弘晖和弘昀还不到对这个感兴趣的时候,他们拿着这个当积木玩。
打发两个孩子睡了,四爷又抬头看林雨桐。见她家常都是汉家的衣裙,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象的。白底金花的小袄,显得胸脯鼓鼓的,腰肢纤细。喇叭一样的袖口,滚着银边。下身一条湖绿的裙子,一点花色也没有。在冬月里,穿成这样,竟然也十分压得住颜色,并不觉得单薄。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四爷见林雨桐手里拿着什么针线,就问道。
“给弘晖做个褂子,睡觉的时候穿。他现在不穿肚兜了,但晚上睡觉还是得注意一点。”林雨桐就道。
“早该叫嬷嬷们管着睡觉了。”四爷不满的道。
多此一举,连睡觉都得规定动作,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您受过一遍罪,还得再叫孩子受一次啊。”林雨桐就道:“再说了,这睡觉是私密的事,别人也不能知道。爷难不成现在睡觉也板板整整的。”
四爷就想到这两晚上两人抱着滚做一堆。
两人说笑了一会子,早把话题不知道叉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林雨桐起了个大早。看着人收拾布置。又得去厨房亲自看看菜色准备的如何了。
四爷和林雨桐只在门口亲自迎了直郡王夫妇和三爷夫妇,剩下的交给四爷的门人照应。
等人能凑够一桌了,林雨桐就把麻将拿出来。专门有几个丫头在一边伺候,一边教她们怎么玩。
四爷在前面,也跟直郡王三爷五爷支开桌子,玩上了。这东西简直太完美了。想说话的时候,边玩边说,一点问题没有。可要是不想说话了,这玩意完全可以叫人全情投入,对别人的话只当是耳旁风。
直郡王玩了两把就对着三爷和五爷笑道:“老四就是这么鬼,这么好的东西藏着掖着不往出拿。”
四爷盯着手里的牌,半晌才道:“是弟弟的错。这不是想着大哥你忙着呢吗?哪里敢拿出来。”
直郡王打了一张白板出去,道:“你不是也没闲着吗?你太子哥哥又给你什么好差事了。”
坐在他对面的五爷悄没声西的把白板给碰了。
四爷坐在五爷的下手,又摸了一次牌,道:“皇阿玛的差事。弟弟却不知道太子也说话了。”
说着,就打出一张东风来。
五爷又碰了。碰完又该四爷摸牌。
三爷坐在四爷的对面,直郡王的下手,到现在一张牌还没到手呢。这些人怎么就那么讨厌。“老五,你能等你哥哥我摸一张牌,你再碰吗?”
对面的直郡王恰好打了一张一万出来。五爷无辜的看了一眼三爷,将牌放倒,不确定的问四爷道:“四哥,这是胡了。”
三爷就先扫了一眼,还真是胡了。
妈蛋的,他一张牌还没摸呢,就马上输了五两银子。直郡王是庄家,输了十两。
“不算啊,不算!”直郡王一撸袖子,“刚才就是试了一局。咱们现在重新开始。”
三爷和四爷就道:“本来就是试试的。”
五爷脸色一耷拉。还哥哥呢?几两银子都耍赖。这一桌子就他最小,有理都没地方说去。
刚巧老九跟着老八老十来了,他一把抓了老九顶包。“你就在这玩。叫四哥教你。我教八弟十弟他们去。”换一桌自己就是哥哥。坑兄弟没商量。
第102章 清穿故事(11)二更
九爷不知道五爷的意思,想着自己亲哥总不能坑自己。虽然这桌上的人都不怎么讨喜。老大端的架子比皇阿玛还大,老三酸不拉几,老四那张脸就跟债主似得。但总不能拂了自家亲哥的面子。谁怕谁啊,过去就过去。
比起老五,老九这两年可没少捞银子。
三爷心道:你捞别人的,哥哥们捞你的。马上十分热心的教老九。
五爷只拉着老八老十老十四玩,三人对游戏规矩完全是听五爷的指挥。
七爷看了两遍就明白了,跟十二十三又叫了保泰凑做一堆。
到了饭点,九爷都输的红了眼了。四爷不知怎么就换到他的上手,一张也不给吃,不给碰。三个哥哥合作的十分默契,半天功夫,他把六百两银子输了进去。他要再看不懂被三个哥哥给坑了就真的傻了。
而另一边,十四却嚷开了,“五哥你不地道啊,上把我胡了,你说我小相公了。这把一样的牌,怎么就大相公了呢?什么是大相公,什么是小相公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咋就没一把对的呢?”
十爷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十四的牌,“是吗?”然后半天才道:“五哥,你耍诈。”
八爷呵呵一笑,他早发现了。但是当哥哥的要坑他,他还能嚷破了得罪人不成。
九爷听到了,就知道五爷的打算了。这亲哥也真是谁都坑。皇阿玛还说老五最宽厚。厚?什么厚?脸皮最厚!拿自己来填坑就算了。竟然用这么笨的法子坑人,有没有脑子啊。瞧瞧这边这三个人家这坑人才是叫人没处说理去。老四最损,他宁肯拆了自己的牌,也要自己胡不了。小心眼。
闹闹腾腾的,一天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就只想着怎么坑对方的银子了。不是在乎那点银子,是在乎这银子从兄弟手里坑的。
吃完饭,四爷就一人送了一副麻将。这是昨晚叫人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檀木,十分的拿得出手。
输了银子的这才稍微好受点。
晚上回了内院,林雨桐就问道:“爷今儿赢了还是输了?”
“老九输了好几百两。”四爷说着,就带着几分得意。
不用问,准是又坑人了。
“合着,爷还是没拿银子回来啊。”林雨桐假意恼道。
四爷就笑道:“你这是等着爷赢了银子才有钱买米不成?”
“可不?既然没拿银子回来,今晚就吃点稀的。”林雨桐笑着,就叫厨房把饭菜端了上来。
熬得浓稠的黄米粥,煎饼,清炒的土豆,豆芽。一色都是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