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神情莫测的看着昏迷中的华映雪,然后就喊冯千恩:“带华贵妃走。”
走?
去哪?
皇后紧紧的盯着宣平帝背景,宣平帝到底说了一声:“你回宫去歇着吧。没事了!”
至于陈妃,谁也没提。
林雨桐看到这里,就没法看下去了。而皇帝带着华映雪去了什么地方呢?
她大胆猜测:“会不会是无极宫呢?”
估计不会!
去什么地方都不会叫华映雪去无极宫。否则,那个女人真可能瞬间就消失了。
宣平帝不会想到这一点,但他同样得防着华映雪接触无极宫。
他怕对方回捷足先登。
要是自己是宣平帝,自己会做什么呢?
一定会想办法拿到巫家的术法,再次从华映雪的身上把那个女人给抢回来。
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后宫的禁很快就能解了。她现在留下这里,一点意义也没有。
这次,她没有选择从正阳宫的方向出去,她选了九重宫的方向。
李妃受伤了,九重宫马上就会乱起来。这是混出去最好的时机。
从密道撤出来,没想到九重宫的出口,会是在菜窖里。
当然了,这菜窖在以前,可能并不是菜窖。但具体是做什么用的,那就说不清楚了。反正现在是做菜窖用的。菜窖里放着红薯各色的菜干等等,她微微的叹了一声:其实这女人说的是真话,给宣平帝的宝贝,全都在九重宫里。这里的作物,能叫他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明君。千载万年之后,还依旧会被人记住的人。这其实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了。可惜,他被一叶障目了。空守着宝山而不自知。
跟林雨桐想的一样,九重宫很快就乱了起来,进进出出,好似皇上也解禁了。
宫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林雨桐出宫要比进宫容易的多。出去之后,林谅在等着,手里拎着包裹。
找个叫角落,将湿衣服换下来,已经过去大半夜了。
等回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正在鸾祥居的正厅里坐着。
林平章冷笑一声:“瞧瞧,瞧瞧,瞧瞧咱们大靖的太孙,有多能干啊。白天高坐庙堂,夜里飞檐走壁。”
林雨桐尴尬的笑了笑:“父亲……不至于飞檐走壁的……”
林平章把手里的书往榻上一扔:“没飞檐走壁还不满意是吧?”
李长治就给林雨桐使眼色,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子倒是开始犯倔了。赶紧认错吧。
林雨桐无奈的跪下:“父亲……今晚真是有急事……您不知道,要不是我去的巧,玉玺都别人给偷走了。”
“什么?”林平章愣了一下,“玉玺?”
“就是玉玺。”冯千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俩贼子,怀里揣着的正是玉玺。”
宣平帝咳嗽着扶着冯千恩往御书房去:“怎么摸到这地方的?”
谁说不是呢?
宣平帝将暗格打开,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他转身从冯千恩手里将玉玺接过来,确认玉玺完好无损之后,才缓了一口气。继而又皱眉:“确定他们只是发现了暗格?只为了玉玺而来?”
冯千恩朝寝宫看了一眼,其实他是不敢保证的。但此时皇上的状态……他咬牙:“是!密道的暗门不曾被打开过。陛下放心。”
宣平帝抱着玉玺软软的倒在榻上:“那个贱人,你看紧了。另外,那两个贼子,弄醒,好好的审一审,看看谁的手这么长。”
冯千恩应了一声:“要查东宫吗?”
宣平帝摇头:“盯着点武安,他这性子刚烈少谋,却偏还爱自以为是。跟太子不一样。这事可能是任何人,独独不可能是太子。”
冯千恩就不问了: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皇上跟太子这一对父子,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武安王府,武安王在书房,一夜没有合眼。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依旧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回来。
可宫里也没有更多余的消息传出来。
哪怕是叫他进宫问话,他心里也能安稳些。毕竟万一失败被抓了,该怎么辩解,他已经演练了很多遍了。
可就怕这样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的。
这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是被人活捉了,还是被直接杀了。
百爪挠心之下,他去了正院找王妃:“今儿得空,你去宫里转转。该给母后请安了。”
王妃眼睑都没抬,只道:“母后如今特别不待见我呢,我去了,她老人家只怕更生气。您要是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去一趟东宫?”
胡说!
去东宫做什么?
“去东宫,太子不搭理您,那是他的错。要是搭理您,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王妃对武安王所谓的放不下脸十分的不以为然,“您啊,也太把脸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