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看四爷,见四爷的眼睑下垂,她就笑笑:“我要华国那条线都归我们。原来那条线……我要清除掉……”
张龙威吸了一口气:“资料我可以想办法给你们,只要能杀了阿勇!”
很好!
见林雨桐应下了,张龙威才道:“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该是老夫人和张凤翔的葬礼了。于情于理,你都该参加。”林雨桐道:“至于我什么时候动手,等你收到了他的死讯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驱车去张家的宅邸,黑压压的一片人。
黑压压的就是黑压压的,一水都是黑色的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然后胸口带着白色的花儿。
四爷和张龙威都换了黑西装,林雨桐也换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张龙威的伤是林雨桐干的,很有分寸,看着血呼啦的,其实真是皮外伤。一点没损伤内脏。林雨桐给缝合了伤口,上了药,直了疼。包扎好,虽然还行动不自如,但勉强自己步行还是可以的。
见到张龙威,人群不由的让出一条路来。
灵堂的里面,站着常青和包括阿勇在内的几个元老。
“会长回来了。”常青笑了笑:“请会长上香。”
张龙威看着母亲的照片,却涌不起悲伤。之后会怎么样,谁知道?高度的紧张,冲淡了失去了母亲的痛苦。他默默的上香,然后鞠躬,做的一丝不苟。之后站在丧主的位置上,自动站在了常青的侧后方,认可他是大哥的身份,对别人的吊念,他都鞠躬还礼。
可常青却没有长时间的陪着守在外面,而是指了指后堂,请四爷和林雨桐进去。
阿勇随后就跟了过去。
后堂关上门很安静,阿勇的笑声特别的刺耳:“你们倒是胆大,我们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张龙威,但是杀了你们……”
“你也不敢。”林雨桐也笑:“信不信,那些东西,明天就出现在联邦政府你们的总统先生的案头。”
这个话,不管是常青还是阿勇,都信。
因为,这两人有华国外交部的关系。通过这样的途径,传递出去消息,谁拿人家也没办法。
阿勇对着常青摇头:“我早说了,张龙威就是个白痴。”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交给两个外人。这是要新安会为他陪葬吧。
常青没理阿勇,只看四爷:“你们想怎么样?”
四爷看了林雨桐一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才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单独谈谈?
那另外两个人就得出去呗。
跟着阿勇出去,这也是林雨桐的一个机会。
侧厅里,还有不少人在一起相互攀谈。这里有水没有酒,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可不太容易。
正琢磨呢,就见阿勇掏出烟来,是那种非常精致的女士香烟。
见林雨桐看他手里的烟,阿勇笑着递了一根过去:“说实话,我挺喜欢你们的。”
“喜欢我就行,别喜欢我男人。”林雨桐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香烟。手指甲在烟上轻轻滑过,然后又直接塞到他嘴里叫他叼着,伸手从他手里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
阿勇没拒绝,只是笑了笑,“你看出来了?”
“我觉得你很愚蠢。”林雨桐实话实说:“你爱的人,他不会接受你的。”
阿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愿意!管得着吗你?”
“行!”林雨桐看着他皱眉把烟一口一口的吞进肚里去,就直接转身:“你愿意你的。等哪天吃亏了,别怪没人提醒过你。”
“就是死在他手里,我愿意。”阿勇白眼一翻,伸手揪住林雨桐:“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请给我记住……这事,永远别叫他知道。你要敢说漏嘴……”
“你以为你不说,也不叫别人说,他就不知道了?”林雨桐笑他,“别天真了!”
阿勇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雨桐朝里面指了指:“意思就是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其实,这种事,我觉得,说出来,比藏着好。哪怕他知道,但那不是你告诉他的……你应该叫他知道……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点事。干这一行,哪一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总不能把那句话一直藏在心里,然后带进棺材里……”
正说着话呢,张龙威走了过来。林雨桐就不说了,也朝张龙威走过去,还说阿勇:“顺道叫我男人出来,就说我等他呢。”
四爷出来了,阿勇进去了。
张龙威低声道:“什么时候……”
林雨桐‘嘘’了一声:“你应该站在你的位子上……走!我们陪你站着。”
四爷朝后看了一眼,见阿勇进了内室了。
“那家伙说了什么?”阿勇顺手将烟头撇了出去,然后把人关上,问了一声。
“没事!”常青敷衍了一句。
其实四爷告诉常青的,是怎么讨好州长的事。州长喜欢什么?州长喜欢的是军火。
要是想巴结州长,替州长在这方面出力,那就差不了。但要是不想巴结州长,光凭州长喜欢军火这一条,不能猜测出,州长可能是养着私军的。这就是一把把柄。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不知道。但对此人,他的态度得慎重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但偏偏这样的事,却不能叫第二个人知道。语气难免就敷衍了一些。
阿勇还是那么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一副开玩笑的语气问:“这就过河拆桥了。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