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捅刺的频率相当之快,快得跟缝纫机似的,几秒钟内我甚至可以连续扎出去十好几刀。
我开始变得疯狂,暴戾,也不管我的匕首捅到了对方哪里,只要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捅进去。
战圈之中,顿时发出瘆人心骨的惨嚎!那些人本来是我的好几倍之多,可是他们却再也无力朝我反击,全都被我的气势所摄,有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在地上像乌龟一样爬行。
而我却像一架马力十足的杀人机器,不管是逃跑的还是投降的,我丝毫没有放过一个人的意思,纵使连已经断了气的也要再补上几刀!
那一刻的残杀,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以至于我的记忆都出现了些许模糊。
我只是记得,当我再度拿着匕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脚下已经满是血污,耳朵里则全都是惨烈至极的哀嚎。
我身上自然粘满了鲜血,可是,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放松,似乎连呼吸都未因此而变得急促。
老噶和那个白胡子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两个人的眼睛里,透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拎着刀子朝他们走去,却忽然觉得嗓子眼儿有些堵,便唾的一口,吐出了一口带着血浆的浓痰。
这一下,吓得老噶和白胡子浑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不知这叫不叫做讽刺,那个时候,我脑袋里唯一蹦出来的想法竟然是:我面前这两个人可真是可笑!
这俩人明明知道,我过去之后将要对他们做什么?可是,他俩却仍旧瘫在地上,连动都不动一下了!
其实,他俩身后就有快艇,若是他俩不顾一切地冲上快艇逃跑的话,我根本追不上他们。
然而,这两个人就这样战战兢兢地仰面倒在地上,居然连逃跑的勇气都吓没有了。
回想起他们当年残杀富商,玷污殴打春丫,以及要对我们杀人灭口时的那股狠劲儿,那股傲慢的神态,如今真是感觉可笑……
我冲着二人举起了匕首,却忽然发现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折了大半的刀尖,此刻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真是可惜了,这可真是一把好匕首!
捅了那么多人,刀刃上居然看不到丁点儿鲜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见血”?
我见匕首无法再用来砍人,便干脆扔到了地上。此时的地面上随处都有兵器所在,我便随手捡起了一把有着三个尖刺的铁筢来。
“你……你……”
白胡子倒在地上,见我拿着铁耙朝他走过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掉到地上,忙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朝后一点一点地倒退。
我没有多余的废话,拎起铁耙对准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啊……”
铁耙还没到的时候,白胡子就已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混乱中,他忙用双臂格挡,结果铁耙中的一个尖刺当场就将他的小臂刺出了一个血洞!
可是由于这么一挡,沉重的铁耙顿时改变了方向,只是沉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我郁闷地哼了一声,随即再度扬起铁镐,又朝着他的脑袋上砸去!
“啊!”
白胡子虽然岁数不小,但此刻也是吓得哭嚎了起来。
他不顾自己手臂的疼痛,再度将其迎向了我的铁耙!可是,这一次我却使了个巧,在空中转移了一下铁耙的位置,竟是倏地朝他大腿拍了下去!
白胡子岂能料到我的计谋?铁耙啪的一下就刺中了他的大腿,其中一个尖刺更是深深地扎进了肉里!
“啊!呜……”
白胡子无助地哭喊着,浑身都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我本想拔出铁耙再给他一下。谁知,那尖刺扎入得太深,我卯了一下子力气,竟然没有拔出来!
随着我的使力,白胡子却发出了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我郁闷地“哦”了一声,随后上前一脚就踩在了白胡子的大腿上,随后双臂狠命使力,终于将铁耙从他的大腿上拔了出来!
再看那白胡子,早就疼得背过了气。
我见此人已经没了威胁,便握住铁耙,终于将目光对准了我的终极目标——老噶!
起初,我可能只是想在乱军中冲杀一下,好趁乱制住老噶,来个擒贼先擒王!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这番冲杀之后,场上竟然只剩下了老噶一人!
刚才被我捅倒的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哀鸣着,就算没死,也已经对我没了任何威胁。
既然这样,那我还用威胁老噶干嘛?
老噶见到白胡子的惨状,吓得好似变成了一团干纸,脸色苍白,浑身战栗,就差尿裤子。
“饿……饿错了!”老噶战战兢兢地说,“是饿们不对,你们走吧……”
我听到这话大感好笑,这个时候,他倒是叫我们走了?早干嘛去了?你那牛气冲天的劲儿哪去了?
我有心数落他几句,可是不知怎么的,咽喉处似是还有血污堵塞,叫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我本想说,我们走是要走,不过你可要“走”到我们前头才行!
我咳嗽了几声,见还是说不出话,便干脆什么也不说,对准老噶的脑袋就举起了手里的——铁耙!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老噶为人心狠手辣,现在终于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