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平日里虽然称兄道弟,但那都是虚的,真到了利益面前、生死关头,谁也不会让着谁。杨方手使双锏,朝着白老四攻去,身法比之以前更厉害。
白老四心想:黑吃黑?居然吃到我头上了,我可是这一手的祖宗。
白老四有一手飞刀绝技,平时手腕内侧,都绑着飞刀,使用时一抖便夹在了手里。他凭借着远攻的优势,几个躲闪间拉开距离,随后将所有的飞刀都射了出去。
饶是杨方此刻厉害无比,在白老四的全力反击下,躲过了九却没有躲过一,还有一把飞刀,直直射到了他的喉管里。
杨方当场毙命。
白老四冷笑一声。他当然不会为了兄弟的死感到悲伤,而是想到,这下不管是面具还是财宝,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当即,他摸了棺中的东西。那面具他觉得有些不祥,所以没有管它。在摸明器的过程中,大约是墓室里空气不流通,白老四忽然觉得有点儿头晕眼花,整个人的神智,有一瞬间迷糊了起来。
那一瞬间白老四什么也记不得,也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总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扒下了死去的杨方脸上的面具,带到了自己脸上。
那一瞬间。
耳边仿佛有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向他宣读万妖妃的诅咒。
白老四心惊胆战,带着东西狼狈的出了墓室,开头的一段时间,他因为这古怪的事情吓的不得不收敛风头,也就是那段时间,道上说白老四金盆洗手不干了。
很快,诅咒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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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鬼厍之面
白老四先是大走霉运,紧接着,他的亲人也开始遭殃。先是父母、然后是老婆、最后是孩子、然后是远亲,一个个的,霉运不断,整个家族,几乎有灭顶之势。
在这种巨大的痛苦和压力之下,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并且大量搜索关于‘鬼厍之面’的线索,想找到化解诅咒的方法。
但由于年代久远,很多记载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有些随着死去的人深埋入地底,有些则支离破碎,难以拼凑。白老四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下斗挖墓,寻找关于‘鬼厍之面’以及万妖妃的各种信息。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遇到了我爷爷陈思远,并且看中了我爷爷的滑骨病,逼着我爷爷一起下地。
直到有一次,白老四追查到了一条线索,并且循着这条线索,进入一个古怪的陵墓里。
这就是巨耳王墓。
我听到这儿,不由得有些纳闷儿,道:“这么说,白老四、陈词、还有你,你们都进过巨耳王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姓赵的老小子摇头,似乎是回忆着什么,冷笑道:“我算不上进去过,说起来,真正进入过里面的,只有两个人,你不要打断我。”
他接着往下说。
白老四追查着线索,进入了巨耳王墓,这人虽然心狠手辣,而且薄情寡义,但盗墓的手段却当真是一绝。当时他本是带着我爷爷陈思远一起去的,只不过进入墓中后,里面的情况太过诡异,我爷爷反而被挡在了外面。
我爷爷在外面等了两天,都不见有人出来,心中便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莫非师父白老四出了什么意外状况,死在墓中了?这么一想,爷爷便有了打道回府的想法,心里一阵轻松,以为可以不再受白老四的胁迫,谁知就在这时,白老四出来了。
白老四有些不对劲,看着陈思远的目光显得特别诡异,当时爷爷还年轻,察觉不到这种变化的由来,虽然心底不安,却也没有多想。
从巨耳王墓中,白老四什么也没有带出来,但就在两人回到当时的窝点时,白老四拿出了那个一直被封存着的万妖妃面具,并且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一段时间去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等他回来之后,就要求爷爷带上面具,这也就是爷爷鬼王的来历,因为那面具带上后,会有种不人不鬼的感觉。
那时候爷爷根本不知道那么多内情,师父威逼之下带上了面具,一晃就是两年,而白老四仿佛是摆脱了诅咒的纠缠,金盆洗手,不再盗墓,并且遣散了爷爷,让他不用再回去。
当时爷爷是乐坏了,就在这一段时期,考古队开始招安。爷爷在外面晃了大半辈子,倒斗挖蘑菇,没干过一件有脸面的事,再说,爷爷比较迷信,总害怕遭报应,所以就决定加入考古队,为国家效力,为自己积点儿阴德。
加入考古队后没几年,我们家族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我爷爷的父母,生了四女三男,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是个比较大的家族,七大姑八大姨加起来,都可以排好几条列队。
但在我映像中,却没有和这些亲戚来往过。
原因就在这儿。一开始,是各家各户死猪死牛,在当时,这是很大的损失,就好比现在着火烧了房子一样。起初也没人想岔了,随后在每个亲戚都遭遇后,唯独我爷爷这一脉平安无事,事情就显得有些蹊跷。
爷爷也想,莫非是自己挖坟掘墓,损了阴德?即便如此,也不该报应在亲戚头上才对。
随后,爷爷晚上开始做奇怪的梦,梦里,一个带着‘鬼王之面’,男女不辨的人朝着他走过来,面具的眼睛被尸气侵染,如同两只黑眼珠子跳脱出来一样,十分恐怖,并且耳边响起了一个阴森森的,雌雄莫辩的声音,赫然就是白老四当年所听到的诅咒。
爷爷霎时间全都明白了。
自己被白老四给阴了。
当时白老四这个人已经销声匿迹,爷爷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巨耳王墓。白老四进入这个墓后,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就找出来这么一转转移嫁祸的路数。他自己是逍遥快活了,却将诅咒转移到了我们一家子头上。
爷爷知道这个后,立刻带着奶奶和当时年纪还小的陈词搬了家,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家,而我们陈家真正的家乡,应该是在江西一带。
当时爷爷的想法是能躲就躲,离亲戚们远一些,但亲戚们虽然拉开了,我们这边却出了事。
我奶奶姓刘,名德容,早年是地主家的小姐,文革斗地主后,她日子过的很苦,爷爷把她娶回家,两口子很是恩爱。用爷爷以前的老话说,我们陈家从他开始往上数,没几个认识字的,能娶识文断字,大家闺秀出身的奶奶,是他八辈子的福气。
奶奶是个贤惠又温柔的人,我爷爷为了这些破事儿倒腾,她也从来没埋怨过,两人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从没有吵过架。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就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影响一样,一点儿小事就发怒、性格品行也越来越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