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不是亲生的果然更狠!

许小宝摸摸武小贝的脑袋,似乎在夸他干的漂亮,然后好心道:“娘你不知道吗?百夷不光姐妹几个可以共嫁一个丈夫,便是兄弟几个也可以只娶一个妻子的!这个倒是很公平!”

同知大人:“公平你个头!”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朝着这熊孩子的屁股扇过去了!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胡娇一时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好一个训夫会,没想到被这三个熊孩子一搅和,倒成了全家批斗大会。不提许胖妞子一心一计要往她爹身上扑,其余俩小子似乎对许清嘉被夷族少女仰慕也很是耿耿于怀。

“能不介意吗?已经有人跑到楼家大门口去赌我跟小贝了!段家俩兄弟这些日子没少笑话我跟小贝,还说咱们家要尽快买个大宅子。”

这跟买大宅子有什么关系?胡娇一头黑线。

武小贝好心解释:“段家哥哥说,爹爹的女人家里要是多的塞不下,可不要买个大宅子来盛吗?”

胡娇埋怨的瞪了许清嘉一眼:“你瞧瞧你瞧瞧,孩子们都被这事给影响了!”她真是想仔细将同知大人给捶打一番,考虑到在孩子们面前,还是给他留几份脸面罢。

许清嘉也很是无奈,“我真没想往家里领人,夫人明鉴啊!”

夫人明不明鉴他不知道,可俩小子却似乎借此机会大挫他的父威,站在胡娇身边左一句右一句的添柴加火:“娘,你是不知道,那天有个夷人少女在楼家门口拦着我跟小贝,说了一堆话,还送了荷包要我们带给爹爹。那夷人少女瞧着比娘年轻多了,也就……也有十四五岁吧。”

胡娇摸摸自己的脸,陡然间生出危机感来:“难道我很老吗?”她也才二十出头,就已经迈向了黄脸婆的行列吗?

男人变心不可怕,她自己变成黄脸婆才可怕呢!

想到此,她立刻去拿了个铜镜来,对着灯光仔细的瞧自己的脸,可惜这铜镜失真,只瞧着朦朦胧胧的,颇有种灯下观佳人之效,大约是一概细纹之类全被隐藏了起来,自己也瞧不清楚。

许小宝与武小贝虽然向胡娇告状,但事实上对自家不动粗的爹爹比暴力的娘亲要害怕许多。同知大人一向是用学识来碾压无知的人民群众,以前只有胡娇三个,如今又添了许小宝与武小贝二人。

因此,胡娇去拿镜子,这俩小子就揪着她的衣襟一路跟过去,大有誓要站在娘亲一边,坚决不会自家爹爹包庇隐瞒的意思。

许清嘉都要气笑了,趁着老婆照镜子,朝俩儿子丢过去一个眼刀子,俩小子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道似乎今晚要吃大亏了!胡娇还当这俩孩子冷了,忙大声吩咐丫环们给拿两件衣裳过来。

快到了年底了,天气转凉,这俩小子可别着了凉。

“阿娇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还跟当年咱们成亲一样年轻,别听俩小子瞎说!”

同知大人也凑了过来,在镜子里共赏老婆娇颜。此刻也顾不得这俩小子在此拆台了,还是要迅速挽救劣势,尽快忽悠老婆放弃暴力的念头,最近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了。

许小宝与武小贝默默从胡娇身边退开一点,好把位子让给他们的爹爹。哥俩还对视了个凄惨的眼神,各自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许清嘉: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娘一个人出去还好,冒充十四五岁的小娘子或许会有人信,可是拖着他们兄弟俩出去,怀里再抱个许胖妞,谁会信她还是十四五岁啊?

不过他们的娘似乎很吃这一套,听了这话居然喜孜孜转过头来确认:“真的?!”

同知大人再一次十分诚恳道:“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阿娇不成?”

许小宝与武小贝默默的再退开几步,顿感大势以去。他们兄弟俩难得并肩战斗,想着有娘亲这座大靠山,一定不会有败绩的。哪知道……听了甜言蜜语的娘亲临阵倒戈,居然忘记了战斗的初衷。

年幼的小儿郎们在心里模模糊糊涌上个念头:似乎……女人都是靠不住的!

你看腊月姐姐,被永寿哥哥送几朵绢花,立刻就隐瞒了爹爹外面涌现大批仰慕者这种事情。他们小兄弟俩偶然撞见,还在诧异不就是几朵绢花嘛,腊月姐姐又不是买不起,居然也能被收卖了,脸上跟搽了胭脂似的,都要红透了。

就连许胖妞子,说了让她别哭别哭,喂了莲子糕给她,这丫头几口吞完,见没得吃也会继续扯开了嗓子哭——当人家哥哥很辛苦的好吧?!

兄弟俩小心往后退去,房里抱着许胖妞子的乳娘用一块糕点哄的许胖妞子不喊了,只埋头专注吃食,也悄悄放轻了脚步从房里挪了出去,丫环们是早就悄没声儿撤走了,只等许小宝与武小贝眼瞧着退到了门口,再有一步便出去了,耳边响起同知大人的声音:“你们俩个站住,今日的功课可还没考校呢。”

俩小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了一口气,磨磨蹭蹭过去了。

同知大人考校儿子功课的时候,胡娇从来不多嘴,且由着他去考。不过近来这俩小子心气浮躁,听说前几天城里杀了几个吐蕃的细作,张榜公布了这几人的罪行,意图煽动灾民闹起来,最后被机智的官差给捉住了。这俩小子当时还想着去看法场,结果被永禄哄着死活不带他们俩去。

为此兄弟俩跟永禄闹了好几天的脾气,不过永禄很有原则,说了不带他俩去就不去,且将他俩看的死紧,连自己跑着去的可能都没有。

后来还是听楼府的小厮们讲起,那几名吐蕃奸细被捆绑了,嘴巴都塞起来,一刀一个砍了。监斩的是他爹与通判大人,围观百姓拍手称快,都道斩的好!

若是九县难民进了城,乱将起来,城中百姓哪有好日子过?

高烈还在他们面前炫耀,那几个吐蕃细作是被他爹抓住的。为此几个孩子都围着高烈,想要知道高正如何识破细作的,可惜高烈吭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加上时不时被夷人小娘子们拦在放学的路上,孩子们也受了影响,顿时被同知大人考糊了,都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许清嘉冷笑一声:“我说你们怎么今日有空在这里闲着,原来是最近的心思都跑到别处去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人挨了十戒尺,手心火辣辣的疼,为了不影响写字,打的都是左手:“回去之后,把最近的功课各抄十五遍,明儿交上来!”

俩小子都快哭了,垂着小脑袋退下去了。

等孩子们都不在了,胡娇才冷笑一声:“同知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这是得罪不起我,拿我家儿子撒气呢?你怎么不来打我呢?”说着就将手朝许清嘉的方向伸了过去。

许清嘉忙将戒尺扔在一边,走过去挨着她坐了,陪着笑脸哄老婆:“哪里哪里!儿子不也是我的吗?阿娇心疼,我又何尝不心疼!只是你听听他们,这些日子外面人心惶惶,他们连读书的心思都没有了。小小年纪浮躁成这样,将来难道还指望着他们干大事不成?”

胡娇也承认最近的事情严重影响了孩子们,况且他们还放了几天假,疯玩了几天。别瞧孩子们年纪小,他们家这俩只其实很敏感,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都能听到一点,再发生被夷人少女拦路的事件,无怪他们都要开口抱怨了。

如今家里环境很是宽裕,马车也置办了两辆,一辆专载许清嘉去衙署上班,另外一辆早晚接送孩子们上下学,胡娇出门便用着。

“他们才几岁?你是不是对他们要求太严格了?”

纳小妾的问题上,完全没得商量,那就是胡娇的底线。但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两个人还是有商有量的。

许清嘉见她态度松动,便知她只是心疼孩子,但他训戒孩子们,她却也不肯在里面挡着拦着当个慈母,既给他这当爹的留了面子,也让孩子们多长个记性,知道无论如何功课是不能落下的,不能因为外界的事情而耽误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