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在路上扬起了一片尘土朝城中奔去……临安城中一个独院里面,一群人凑在一起,正在一脸怒色的商议着什么,而院门处也站了几个人,看守住了院门,让人无法窥知他们在商议一些什么东西,而居中而坐的却正是护圣军统领刘本堂。
“刘统领,这个姓高的实在是太不给您和咱们面子了,一来就要查阅花名册,居然还要查阅帐薄,这么一来,咱们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这厮了!假如由着他这么干的话,咱们岂不是各个都要流放千里之外了吗?这厮看来是要整死咱们呀!”一个刘本堂手下的人一脸忧心忡忡的对刘本堂说道。
“是呀!以前咱们做的这些事情,虽说明白人都知道,但是却不合规矩,没人追究的话,倒是还一切好说,要是那姓高的揪住不放的话,也罪责不轻!还有那些事情,更是万万不能让这姓高的给知道了!要不然的话,咱们铁定落不到好上!”又有人接口说道。
“我看姓高的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吃空饷什么军中的当官的不干呀!何况咱们做的也不算过分,比起其它地方军,咱们算是少的太多了!至于卖掉一些器甲,又算是什么呀!反正每年调拨给咱们的那些器甲,咱们也都顶上了数,怕他作甚?这东西有没有都记在帐薄上,姓陈的也压根不知道这事,即便查出来咱们吃点空饷又能拿咱们如何?由他查去好了!”那个范五又接过去话头,打着嗓门叫道。
“该死!范五你就不会小点声吗?这种事情不能让人听了去的!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他娘的就不会小心点吗?”刘本堂一瞪眼对这个范五骂道。
范五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再言语了。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些事情,而是姓陈的现在摆明了要投靠姓高的,这厮在军中时间不短,多多少少也听说咱们不少事情,而且今天张天同等人没有跟着咱们出来,这个张天同可是知道咱们倒卖器甲的事情的!那厮也拿过钱,我怕的就是这厮会说出去!到时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了!”刘本堂一脸苦恼的开口说道。
他的话立即让一群人都没了声音,因为今天刘本堂和高怀远闹僵,拂袖而去的时候,他们之中有一个叫张天同的人,却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大帐,而是留在了大帐里面,而那个张天同以前是他们中间的人,知道不少他们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内幕,刘本堂这么一说,就提醒了他们。
“我看张天同应该不会说出来吧,毕竟当初他也拿的有钱,另外他撤换器甲的时候,也曾经捣腾了不少东西,说出来的话,他也要跟着咱们一起倒霉,这厮应该不会卖了咱们吧!至于姓陈的压根就没沾过这件事,这个姓高的该不会查出来这件事吧!”一个人犹豫着对在场的人说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个姓高的来头不小,而且这次他在御龙直里面抽调出来不少的年轻将领,摆明了是要替换掉咱们这些人的,而且今天咱们做的有些过分了一些,估计是惹恼了这个姓高的,怕只怕是姓高的会找张天同他们,笼络他们,然后挖出来这些事情!”刘本堂还是一脸担忧的说道。
这会儿他又开始后悔,今天的事情做的太过分了一些,假如这次姓高的过来,他们这帮人表示臣服的话,和姓高的搞好关系,恐怕事情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两方当即撕破了脸皮,现在可以说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除非现在能扳倒姓高的,让他回去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王府侍卫总管去,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恐怕不会轻易这么善罢甘休的。
刘本堂看了一下手下的这帮人,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本来他没打算和这个姓高的闹翻,都是听这帮人在后面撺掇,以至于让他失去了冷静和理智,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的!他又开始怨恨起了这帮混账手下起来。
“确实如此,今天姓高的带得那些人我认识几个,确实都是御龙直里面这两年新上来的一些年轻人,都有些本事,这次他过来,将这帮人带在身边,摆明了是要替换咱们,如此一来,咱们即便是不和姓高的翻脸,以后也难保不会被他排挤出去!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情!
眼下咱们说这么没用,花名册倒是问题不大,帐薄上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之外,大的东西估计查不出什么来,最多也就是挨几军棍以儆效尤罢了!
最怕的还是张天同那几个人,会不会倒戈相向,一旦他们几个出了出卖了咱们的话,咱们恐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大家要商议一下,如何对付这个事情!”一个白脸汉子捋着下巴上的一缕胡子,缓缓的对刘本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