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看到高怀远起床,心中有些高兴,又有点生气,接着听到他的话之后,又被弄得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的话是从何说起。
看着秋桐有些疑惑的样子,高怀远拿着那块沾着斑斑血迹的红布讪讪的对秋桐说道:“这个……想必昨晚定是为夫太过分了吧!让你受苦了……我……你还是快快躺下休息,我这便去给你取药!”
秋桐看着这块血迹斑斑的白布,总算是明白了高怀远所指的是什么事情了,当即俏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立即呸道:“呸!你在说什么呀!这上面是你的血,可不是我的!你想到哪儿去了!你昨晚喝的烂醉如泥,难道还能……还能哪个吗?”
这一下该高怀远懵了,他习惯性的摸了一把鼻子,想要问是怎么回事,结果手指一触到鼻子,便立即感到鼻梁一股疼痛。
“哎哟!我的鼻子,为何我的鼻子如此之痛?”高怀远眼泪差点流出来,捂着鼻子忍着那股酸痛的感觉对秋桐问道。
秋桐赶紧抢过高怀远手中的那块沾着血的白布,扶着他坐下,然后取出一袋刚从冰窖里面取来的碎冰,敷在了高怀远的鼻梁上,对他笑道:“谁让你昨晚突然间扑向人家了,结果人家不小心本能的打出一掌,结果……结果你的鼻子就……”
高怀远这个汗呀!新婚夜都是女子见红,可是没成想他新婚之夜却正好相反,他的鼻子来了个大出血,这事是不是有点奇怪了呢?
看着秋桐张罗着给他处理鼻子的伤势,高怀远忽然心生歉意,小心伸手拉住秋桐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秋桐拥入了怀中,搂着她道:“桐儿,昨晚我不该喝醉了,结果让你新婚之夜,却没有尝到新婚的快乐!我会补偿你的!”
秋桐被高怀远突然袭击,轻声惊呼了一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已经停止,直至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禀大人!散人来府上了,请大人到前堂!”
高怀远和秋桐这才慌忙起身,忙不迭的穿戴起来,简单的洗漱一下之后,高怀远便带着满脸羞涩的秋桐赶到了前堂,果不其然三山散人早已坐在这里等候他们了,高怀远和秋桐赶紧上前拜见师父。
看着他们二人出来之后,三山散人抚着自己下颌的胡须含笑点头:“真乃是一对壁人呀!现如今老夫一件心事终于了却了!老夫本不该这么早来打搅你们的,但是今日老夫有急事要离开临安,才不得不过来再见你们一面!”
高怀远微微一惊,赶忙问道:“不知师父有何急事,徒儿可否给师父帮上忙呢?”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江湖的事情不是你官方可以插手的,你就莫管了!你现在恐怕马上就会非常忙了,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就只管忙你的吧!桐儿我便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我也就没什么好牵挂的!
今日我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权当是给你们夫妇的贺礼了!此刀乃是为师的信物,你那些师兄我便也留下帮你做事,假如有人不听你的吩咐的话,你大可请出此刀,你们那些师兄见到此刀便如见到老夫一样,定不会不尊你的号令,假如有人胆敢背叛于你抑或是违抗你的命令的话,你大可以此刀为令,令其他人诛杀于他!”三山散人便说便在怀中摸出一把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刀,交给了高怀远。
高怀远心中感激万分,小心翼翼接过这把小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师父……师父对徒儿的恩情,徒儿实在是无以为报,这样重的礼物,徒儿何敢收下呀!”
三山散人起身摆手道:“你现在乃是执掌大宋命运之人,如何还这样婆婆妈妈的,休要多说了,手下便是!我便不多在此停留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为师去了!”
话音一落,散人便随即飘然朝门外走去,高怀远和秋桐赶紧起身相送,但是散人出门之后一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街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