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语以为自己幻听, 可下一秒, 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时语、逸森, 我熬了点儿粥, 你们下来喝一点儿?还是我给你们端上来?”
孟时语怔然,这声音……是周妈妈!
孟时语赶忙坐起身, 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周逸森,悄声问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阿姨来了啊……”
周逸森坐起身,摊了摊手, 一脸的无辜样。
房门外的周妈妈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又敲了两下门,说:“那我进来了——”
孟时语急忙应声说道:“阿姨,我们马上就下楼!”
周妈妈闻声说好,转身先下了楼。
孟时语扶着床边站起身,右脚略微有些刺痛,但已经没昨晚那么红肿了。
周逸森见她着急下楼,于是也跟着她起身,帮她换着衣服。
孟时语左手使不上劲儿,一握紧就疼,只能让周逸森帮自己解扣子了。
周逸森边解边说:“不准穿这个睡衣了,这么多扣子……穿那个小白兔的。”
孟时语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半了。
自动忽视他说的话,换上套头的毛衣和宽裤腿的裤子,这才打开房门准备下楼。
周逸森弯腰想要抱她下楼,可孟时语就是不肯,两人在楼梯上墨迹了半天。
周妈妈端着盛好的粥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两人在楼梯上说话,急忙说道:“逸森你怎么这么不会疼老婆啊!没看见时语的脚不方便走楼梯吗?赶紧抱起来啊!”
孟时语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被周逸森抱下了楼。
都说婆媳十对里面有九对,关系肯定不和,孟时语感觉自己是那个例外。
坐在饭桌旁,孟时语看着桌子上的蔬菜粥,还有几碟炒青菜,肚子早就开始叫了。
右手刚拿起勺子,还没舀到粥呢,就听到周妈妈说。
“时语你别动!让逸森喂你!”
孟时语微张着嘴,抬头看了眼周逸森,没想到他真的要伸手喂自己。
孟时语赶忙抬起自己的左手,对周妈妈说道:“阿姨……我是左手伤着了,右手好好的呢。”
周妈妈尴尬的笑了两声,夹了点菜到孟时语碗里。
周逸森想逗她,作势要接过她手里的勺子。
孟时语笑着拍开他的手,示意他快点儿吃饭。
吃饭的时候,孟时语能感受到周妈妈几次想要提晚会的事,但都被周逸森打断了。
吃过饭,周逸森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就让周妈妈在家陪孟时语,换了衣服就出门去了。
周逸森坐进驾驶座,抬起手腕看腕表上的时间,十二点零五分。
拨给宋政,这才启动车子。
电话嘟了一声,接着就被接了起来。
周逸森冷声说:“半小时后见。”
宋政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随即将电话挂断。
十二点半,周逸森将车子停在警察局门口,依靠在车门上,仰头看着警察局的大门,眼里看出不任何情绪。
“逸森——”
宋政锁上车,冲周逸森抬手示意了一下。
周逸森回过神来,站直身子,扣上西装外套上的纽扣,紧抿着的薄唇微启,说:“走吧。”
宋政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同走进警察局。
两个穿着讲究,且形象和进出警察局的人截然不同。
两人刚在大厅站稳脚步,就有穿着警服的人上前询问:“两位有事吗?”
周逸森微扯嘴角,欠了欠身子,说道:“您好,我们是白颖的朋友。”
“白颖?”警员想了一下,接着问,“哦!是那个跨年晚会拿刀片伤人的女人吧?”
周逸森眼神紧了紧,点头说是。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审讯室里走出来。
周逸森抬头和男人打了声招呼:“刘队。”
刘队走过来,让警员去忙,然后才问着周逸森:“周先生,你是……来保白颖的?”
周逸森还没来及说话,刘队赶忙摆手打断:“先说好啊,这故意伤人可算是刑事犯罪,不是说保就能保的。”
周逸森摇了摇头,看了下四周,低声说:“我刚得到消息,白颖的父亲这会儿还在国外呢,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