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长得好,行事又很合我胃口,要不是有爱人了,我真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打晕了,拖进我洞房啊!”
“哈哈哈——好不要脸的妮子,你离成年礼还差几个月呢~”
其实惰倒不是因为起色心想占虞子婴的便宜,而在他了解胡族人的习性,在他们眼中,性、爱就要要像这样坦率地表达出来,他们格外喜欢祝福情侣,他这么做是能够更快一步达到目的,但在亲吻虞子婴时,却意外收获到了一种满足。
于是才有了他“完全没必要却还是做了”第二下。
听到周围那聒噪欢腾的闹声,虞子婴回过神才发现这些个胡族人此时看他们的眼神已经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从一开始的防备、抵触到现在热情、欢笑。
……这难道就是刚才那“两啄”的功攻?
所以说这群人这种诡异的心理是因为什么?虞子婴想不通,于是表情瞬间进入到老学究遇到难题时一样的沉思状态。
而惰一直留心观察着虞子婴,本以能能看到虞子婴要么露出女子那般娇羞,或不自在的一面,要么恼羞成怒地发作脾气,却没有想到到头来,她竟什么都没有做,突地变得一脸严肃地进入了神思阶段,他一时表情微僵,不知该如何去想。
他是该指责她的“不解风情”,还是自责是因为自己的魅力太少,所以她才无动于衷?
要说无论年龄多大的男人,心底都会对自己的男性魅力感到在意,即使是惰这种无心到无情地步的男人,但至少他性别仍旧是雄性,而雄性与生俱来的生物基因不会令他遗忘这一点。
呵呵,惰扯动嘴角,毫无感情地狞笑两声,便将声音放地很低,很柔,似怕惊到她一样地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虞子婴倒是没有完全走神,她就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或者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的如常表情道:“什么时候能进去?”
惰暗吸一口气,也不跟这令人心塞的玩意儿说话了,他倏地转头扫向那胡人领头:“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吗?”
那胡人冷不丁地与惰的视线相触,脸上因他们亲热(?)而盛放的笑意瞬间龟裂破碎一地,一时之间他竟觉得自己如临冰天雪地,如堕入那无边血红炼狱,他全身猛地一颤,竟对那双眼睛的主人兴不起半点反抗地情绪。
他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黯之色,焕散地颤抖着,像被人撕碎了灵魂在哭痛呐喊,他无意识地结巴道:“放、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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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言不姓福~咱傲胶,不写小剧场鸟~
☆、第九十二章 感情需要测一测
其它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是听到胡族首领的命令,略微迟疑了一下,倒还是将几排尖刺栏栅给移开了,放虞子婴跟惰两人通行。
以往胡族人对待各路来宾皆热情好客、款酒相待,但自从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一件捣毁袭击事件之后,他们的防范之心便加重,对中原人心生抵触跟恼恨,轻易不得让任何人踏足他们车矢的神圣之地。
但这一次算是一项例外,除了惰的花言巧语迎合了胡族人的口味之外,更重要的是……请原谅这个看脸的社会吧!
惰矜贵而优雅风月地朝胡族首领用胡族语言致谢后,便目不斜视地牵着虞子婴朝螺旋画廊的入口走去。
胡族人看着那两人一动一静万般皆入画、相携缱绻牵手而行的背影,又是一阵眼红心跳,如痴如醉,齐齐挥手吆喝一声道:“哦~一定要一块儿出来!”
“千万别辜负上天赐予的美好姻缘!是汉子的话就给我勇敢拿下妹子!”
“哈哈哈……抱一抱,亲一亲,妹子以后就是你的啦!”
这群热情奔放、性格豪迈的胡族人这段日子被迫守在这峡谷口处,虽说甘愿但到底有些憋闷,不似以往在城中一年一丰收节,半年一庆典祭,三月一婚庆礼,半月一篝火节……通宵达旦,生*热闹喜歌饮酒的他们,此时难得逮着一喜事,他们不仅爱闹,更有人突然歌喉大发,对着山唱起了他们族特有的求偶山歌。
枫红幽谷,千里碧山绿映红,粗旷而清朗的男声悠扬唱起:“黄金杯里斟满了清凉的奶酒,捧在洁白的哈达上敬献给您。遵照命字命定商议的婚事,神将宠爱的女儿许给了我~”
由于空谷传唱声音很辽远,虞子婴侧耳一听,感觉胡族人的歌很大气,音调从低到高起伏很大,唱得荡气回肠,气势磅礴,绕梁三日,听似雄空谷中缭绕盘旋,但却有一股缠绵喜欢之情在其中,听不懂的语言,带着浓郁少数民族风情的味道,真情意切。
“他们在唱什么?”虞子婴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目光平静地望着身后那一群穿着胡族式样宽松、洒脱,但颜色色彩却异常鲜艳的民族,他们脸上此刻展露的笑颜,夸张的举止动作,纯朴好客的性格,与他们那一身热情外放的衣饰相映相衬,相得宜彰。
——这个种族即使曾遭遇了磨难,但只要在一起,他们仍旧能够忘却过去,活得很快乐……什么时候她所带领的种族亦能如此……
惰瞥了虞子婴一眼,她神色虽平淡,但他却莫名从她眼底看出几分黯然,于是他牵着她继续朝走。
“别回头,他们只是在祝福我们。”
“回头”跟“祝福”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回头了,他们的祝福都不灵验了,还是在他们祝福歌唱的时候回头,会令他们不高兴?因为虞子婴弄不懂胡族人的习性,便不再回头看了……
但心底却埋怨胡族人凭地小气……其实小姑娘的心眼挺小的。
“白银碗里盛满了圣洁的奶酒,放在长寿哈达上敬献给您,遵照先世预订的婚约,把美丽的姑娘许给了我……”
虞子婴仔细辨认胡族语言,虽然听不懂,但仍听着,她无意识地被惰牵着继续走,男子唱罢,刹时一把宛如百灵鸟一样歌喉的清亮女声接着唱起。
“在我们美丽的山谷里,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它一生只开那么一此次。在我们明镜般的坝子上,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她一生只笑那么一次。”
“人们不知那朵花啥时候开,人们不知那姑娘啥时候笑。不是花不开啊,是美丽的春天没有来到;不是姑娘不笑啊,是心爱的人儿没有回来~”
女子嗓音唱到极高的部分,尚能回环转折,几转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很动听,除了能够令人感到动听之外,另有一种柔美的感情倾泻于其中。
走了有一会儿,伴随着歌声越来越远,一道细绵木讷的声音像是在仔细听后,才认真评价的语气道:“挺好听的。”
惰似轻笑了一声,轻懒而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我倒也是第一次觉得这歌唱得不错。”
——
在一条长达十余里的山谷两侧,林木葱笼,野花飘香,奇峰异石,千姿百态,不需要做什么,它就自成像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卷,并排悬挂在千韧绝壁之上,使秀美绝伦的自然奇观溶进仙师画工的水墨丹青之中。
之前是在高处眺望感受不深,但如今身临其境,三步一景,便如在画中游一般。
画壁上的铺阵篆刻着各种奇怪造型的图案,有精美的彩绘、有古朴的石刻,亦有天然生成的幻图,这一路走来,虞子婴几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面面的画避之上,她好像是在感知什么,又像是在纯粹地颀掌。
而惰则不知因为何事,一路之上一声不吭,但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划过虞子婴,眸色闪烁,偶尔流露几分纠结,偶尔又会变得难以理解的深沉。
——对于这个样子的惰皇,若猀华等人看见,绝对只能惊涛骇浪地给出三个字……见鬼了!
两人一路保持着安静气氛直到走到画壁的分叉路口,惰才率先出声:“你选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