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不怕不怕的,我这张脸其实也是假的,因为刚制作到一半,还没有将眼睛、鼻子跟嘴唇的部分弄好,所以乍看起来才会像一张无脸面孔,这不是真的……”
他的声音十分低柔,就像被母亲抱在怀中轻声哼唱的那一首旋律静谧而摇篮曲一样。
很难想象,原来他也会有如此正经的一面。
虞子婴一听,刚才那一口噎住的气体这才终于吸进肺里被吐了出来。
尼玛!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差一点以为*是一个无脸人!
☆、第二十九章 来玩一场游戏吧
“你的脸呢?”虞子婴道。
虞子婴问的是“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脸”,但不知道*是故意听不明白,还是理解成“你的脸去哪里了”,他用温润似玉的指尖轻轻地揩过虞子婴眼角那似猫瞳一般微微上佻的弧度,有一下没一下地细细摩挲,像研究家在探研玉石表面细腻纹路跟白瓷的质地。
“自然是有的,不过……怎么办呢?不能就这样给你看哦,你忘了当初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除非你能让我……对你不能自拔,否则我嘴里藏着的全部秘密,什么都不会说给你听的哦~”他微凉荷香的气息喷洒在她小巧的鼻尖处,痒痒地,麻麻地,虞子婴下意识侧了侧脸,余光却瞄见他对着她的视线,软睫微微一眨,春波荡漾间,脸部又向前凑近了几分。
虞子婴嘴角一抽,立刻旋转开目光,尽力朝后躲避。
这种一张只剩下一双黑洞洞眼眶假面的诡异媚眼,看着好惊悚好不好!
“你怎么确定你口中的秘密,我一定很感兴趣?”虞子婴脱山而出道。
“你现在不是已经来到我身边了,这不就是证据?”*顺理成章回道。
虞子婴闻言,心底腹诽不已——她根本就不是自愿“来”到他身边的,而是被“神使鬼差”地“送”到他身边的。
况且,她一开始接近的目的也并非他口中的那些“秘密”。
因为这些秘密,并非如今她最迫切需求的,不过……亦不否认,她的确对他知道的那些关于她,关于腾蛇一族隐秘的事情感到奇怪。
他的身份,始终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不安稳的定时炸弹。
知道他不会再透露任何关于自身信息的虞子婴亦不再执着,她很轻易地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白石镇内?”
虞子婴其实心底早就有疑问了,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亲口问出。
他会预先在白石镇出现,并伪装成一个守门将领,将一切准备妥当,这表示他有十足信心她会在白石镇出现,他之后的种种表现都透露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信息——他是在瓮中抓鳖,而非意外,或突发其想临时准备。
*似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不正经的语调中带着一种倨傲道:“十二巫祭若连一个人的行踪都查不清楚,那我花了那么大代价将他们供养在未央城,又有何意义?”
*或许觉得趴在虞子婴身上不太舒服,腿根收紧微妙磨蹭,连带着那覆着柔软衣衫的长腿,也轻撩慢滑的蹭上虞子婴大腿内侧,在她身上慢挪轻移,髋骨隐约贴在了虞子婴柔软的肚皮上后,感觉不再硌得慌,这才停止摩蹭。
“小乖,你不觉得你太瘦了,女子还是丰乳厚臀一些比较好……”他低柔的嗓音含糊别扭地抱怨了一声。
虞子婴眉目清冷似画,假装没听到,不过,却也从他话中分晰出他的大致喜好……
长相的问题,她如今改变自己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唯有……改变他的爱好。
爱好,其实就是一种产生了浓厚兴趣并积极参与进去的行为,这种爱好是会随着时间跟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所以虞子婴觉得改变一个人的爱好并不是一个什么不可能攻克的学术问题。
十二巫祭又是谁?
虞子婴道:“十二巫祭能准确地算出我哪一天到达?”
*闻言冷嗤一声,压低光洁额头抵于虞子婴额面,墨发倾泻未束,划过散乱一地的两人雍散衣袍:“不,他们哪有我的小乖厉害啊,他们只能算出我这一趟出行能够重获小乖,而别的……呵,一年只能算一次的废物,说起来也只有算得完全无误这一个优点了,所以啊小乖,哪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且只能再多等一年了……”
他就像一个带着恶作剧念头的少年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故意吓嘘她,逼着她与他这张无脸面孔相对,两人呼吸交错,四目相对,但无少了几分旖旎暧昧之情,多了几分对峙之态。
哼,她才不需要他们呢!她有无相呢!虞子婴不屑。
“小乖,你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怎么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呢?好像……武功尽失了吧。”*抬起微熏酒色荡漾的眸子,弯了弯唇。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可是却没有现在感受得这么强烈啊,要知道,早前些时候的人,就像一只随时会张牙舞爪的猫,若我离你这么近,你怕是一拳就揍了过来,如今……懂得委曲求全了啊。”*细腻手掌顺着虞子婴如天鹅般颀长的脖颈向上,摩挲过她散发着玉质透析色泽般光裸的皮肤。
虞子婴觉得他的数据分析不对,之前她认为他爱好前凸后翘的类型,对她这种类型较为泛味,但事实上……他属于饥不择食,无论什么叼到嘴里都想咬一口。
被他摸过的地方,都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虞子婴暗中施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卧槽!
“你……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因为实在忍耐不了了……”*缓缓压来唇齿间酝酿极致忍耐的丝丝酥麻,用一种压抑的声音在虞子婴耳畔呼吸着,他动作间褪散了外衫,轻挼衣带,仅着单衣的腰身越显清盈修蔓,如同一般水蛇般软腻缠身。
忍耐什么?虞子婴终于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了。
像是看出虞子婴眼底的狐疑之色,他将温热唇瓣贴在她肉嘟嘟的耳垂处,牙齿不着痕迹地擦过:“一想到你等一下会离我越来越远,就觉得浑身很难过……原来你对我的吸引力,比我想像之中更强,之前将你放在外面,我尚且忍耐得了,可如今当你的气息越来越远的时候,我便开始觉得心慌气短,不安、焦虑、忽冷忽热……”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患了毒瘾的人?虞子婴一脸怪异之色,张口欲言。
“小乖,别怕,我不会遗弃你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好玩游戏,你一定要乖乖地在外面等着我来接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你一个人的……”
*看虞子婴瞠着一双黑葡萄色的眼珠子,圆溜溜地,乌瞅眯地,只觉心底好像水一样软成一摊,不经意受了蛊惑,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十分呆萌可爱,便倾下身,双唇轻轻地吻上虞子婴的唇。
她的吻在*嘴里的感觉就像冰冻的糖,一触即化,然后便会散发出一种甜得令人发腻的味道。
他喜欢甜的东西,越甜越爱,他身体开始狠狠地贴着她的,将她压在柔软毛绒的地毯,一只手将她背脊托起,像是要将她折断,用于承受他的一切。
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舌似灵蛇橇洞,尖长驱直入地吮舔着她唇舌……
虞子婴被他吸得喘不过气来,只觉自己上半身悬空着像要坠海了,空气中飘散着一种熏香,但却远不及她身上这个男人体内散发的一种能令人失去神智味道浓烈、蛊惑,如实质般闷热,勾心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