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直女代表的栗大锤子一点都没有看懂苏靳那双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悸动几分宠溺的少男眼神,拍了拍手十分豪迈的说:“哦,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
没有男人会觉得自己身上有香气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她不会照顾人,帮他穿衣服的时候也是抓着手就开始塞,打结也是,力求谁都解不开的死结就是最好的结。
至于苏靳身上的伤口……不好意思,她没扒开里衣看过。
苏靳深觉得自己半点豆腐没吃到,倒是被吃掉不少豆腐。
“你到底用什么香料的?”栗夏穷追不舍。
苏靳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生气了,“我身上没有香气,我也没用香料。”
“啧啧。”栗夏看着炸毛的他,“明明就有。”她悄悄的一边嘀咕一边端起小厮重新拿来的药碗。
“不过啊。”她突然抬头,“你不和我说也没关系,等以后我真的嫁给你了,我是不是就能天天抱着你闻了?”
明明是那么好闻的气息。
“或者我和你一起生活的话,会不会和你有同样的清香?”就好像以前男女朋友用一种沐浴液,身上的气息就一样了,这样的原理?
苏靳生气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眉眼刹那柔和。
他唇角微抿,想要控制住自己,但是漂亮的瞳仁亮了起来,一个浅笑,整个人散发出冬日回春的感觉。
栗夏对待爱情的观念还是停留在二十一世纪,特别的大胆和开放,无形之中狠狠的撩了一波闷骚的苏大人。
“药来了,喝药吧。”
一碗新的药被端过来,栗夏立刻拿起来凑到苏靳的嘴边。
“勺子呢?”苏靳瞪大眼睛看着让他就着碗直接喝的栗夏。
“那个喝起来太慢了。”栗夏吹了吹,似乎是觉得有点烫,“这种药就要一口气喝下去的,这样不苦,长痛不如短痛,来,啊!”
栗夏温温柔柔的看着他。
苏靳艰难的张开嘴。
一碗药就这么直接下去了!
苏大人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一个女子,直接用碗喂药的,还要求她一口闷。
他看着栗夏,觉得糟心透了,又舍不得让她走。
“你今天在这里睡吧。”
苏靳看了看外面的大风雪,“雪积的太厚了,马车不好走。”
栗夏觉得没什么,反正到时候隔壁的府邸就是她的了,把家当搬过来就是了。
“那我要去睡啦。”栗夏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就要走出去,“明天再来照顾你啊。”
苏靳扯了扯嘴角。
但是栗夏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猛地顿住了。
“怎么了?”
苏靳正准备躺下去呢。
“我好像。”栗夏哭丧着一张脸,“那个来了。”
“什么?”苏靳一下子没听懂。
“我说,我小日子来了。”
她哭丧着一张脸。
苏靳脸都黑了。
“看见案几上那个狐裘披风没有?”他指了指前面。
栗夏看了一眼,点头。
“去穿上。”苏靳揉着自己的眉头,对外面喊了一句,“叫金嬷嬷过来,给郡主看看。”
很快金嬷嬷就来了。
她来的时候栗夏已经有点觉得浑身发冷了。
“金嬷嬷,我肚子痛。”栗夏虚弱了几分,“我是不是得去火坑边上挨着啊?”
金嬷嬷把了她的脉,又拿出汤婆子让她暖肚子。
“郡主这两天可有吃凉的东西?”金嬷嬷关切的问。
“我喜欢吃凉拌菜算吗?”栗夏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说。
“郡主,你不该吃凉菜的。”金嬷嬷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尤其是冬日里。”
最重要的是栗夏容易受寒。
“哦,那我刚刚还在外面抓了好几把新雪吃了没事吧?”就是有点怀念冰激凌的味道了而已。
苏靳使劲儿的压住自己的太阳穴,里头一抽一抽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