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的经络皮肉贴在娇嫩的叶子上，粘连上黏糊糊的液体，仿佛浸泡在粘稠的棉花堆里。

浩然无极再不给她鲜血，只用浓郁的白浆喂养她，顶端马眼处流出的液体，一丝不落的喷洒在闻竹的身体躯干上。

白浆发挥着作用，闻竹的个子长得快了起来。

直长到浩然无极肩头。

每日的浇灌才停止。

仍是那柄剑，如今闻竹已比剑高，浩然无极站在她身前时，也不会有太多的压迫感。

闻竹顺着风将躯干上的叶子拨拢过来闻了闻，全是浩然无极身上的松雪香，已与她自己所产生的竹香混合在一起。

让她无所适从。

浩然无极的手抚摸在闻竹的躯干上，神情严肃清冷，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重视之物。

“竹剑。”他说了这么两个字。

然后将闻竹一把从冻土之中拔出。

一阵倒悬，闻竹抖了抖枝叶，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夹在浩然无极怀中。

比起被浇灌了许多时日的白浆，浩然无极本人身上的气味更加清冽冷淡，好闻许多。

闻竹可以看出浩然无极的犹豫，他看起来是想将她放入雪中。

雪中冰凉，闻竹本能的抗拒。

浩然无极最终没有将她放入雪中，而是带她到了一处石洞。

洞中什么也无，他盘腿坐下，将闻竹放在膝上，两指朝着竹身中央一处竹节轻轻敲打了一下。

“啪嗒”竹节跟着松动。

闻竹感觉身体中一阵酥麻电流经过，然后四肢都仿佛与竹子完全融合。

叶子是手，躯干是身体，至于具体的部位，似乎也和人身体的位置没有太多不同。

“竹灵？”

浩然无极说了两个字，但很快摇头否定。

经过他血液温养的莲子，长出了一颗灵竹，绝不可能生出灵智。

他的血液是极寒之物，能遏制一切生灵。

不过这枚莲子能够种出竹子已经足够奇怪，喝了他那么多的血却又长不大，若不是极道带来的功法中有说以纯阳之物中和他的极冷之血，他还不知道该如何让这竹子身体长大来。

但这根竹子又是喝血，又是吸精的，倒好似真有了灵气一般，握在手里，都能感受到它的挣扎。

有趣。

但他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竹节脱落，竹子上露出一个小小的洞，浩然无极打算从这里拆开整根竹子。

闻竹似有所感，躯干做着无畏的挣扎。

竹尾狠狠扫了浩然无极一把。

浩然无极接下这一扫，眸眼里仍是冰凉淡漠的神色，对生了灵识的竹子并没有太大兴趣。

冰刃朝竹节下的小洞刺去。

闻竹浑身一怔，一种无与伦比的酸麻感从那处地方传达而来。

本以为会是撕裂的痛处，但实际上，是一种外物入侵的饱胀感。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下腹处探入，先是疼痛，然后便是酸麻，在冰刃进一步深入后更是涨涨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充满了身体。

清亮的竹液随着冰刃的深入而缓缓流下。

浩然无极用指腹将这些晶莹的液体擦去，在冰刃没入叁分之一后，用力一捅。

整颗竹子都抖动起来。

竹体躯干并未被捅开，反而源源不断的竹液流了出来。

浩然无极将沾了竹液的手指放入口中尝了尝，清凉微甜，伴着浅浅竹香，并没有血的腥味。

不是灵竹的血，那是什么？

冰刃还要探入，闻竹看着剩下几寸长的剑体连连摇头，抖动着叶子去覆盖浩然无极的手。

嫩绿叶片砸在浩然无极手腕上，似乎在阻止他的进一步探入。

浩然无极皱眉，抽出冰刃。

剑体从小孔中抽出，带出大量竹液，浩然无极手中幻化出一只小杯，将这些液体盛下。

闻竹好像明白了那些是什么，面色发红，身体不自主的因为羞耻而抖动起来，他竟然....竟然将那些东西存了起来。

浩然无极全然没有发现闻竹的想法，在用手指抠挖了几次，将大部分竹液倒出后，他将两只手指探入小孔之中。

没想到小小孔穴，一进入，仿佛没有尽头，曲径幽长，内腔湿热，竟让他有一种一探再探的冲动。

节节生长的植物，都有一个这样圆润的小孔，这是新旧交替，长出嫩绿枝桠的所在。

代表着新生。

可这地方与人体构造实在过于相似，闻竹抗拒着。

但那手指一点也未受影响，已经没入两个指节，粗粝的剑茧摩擦在嫩滑的竹壁，带起说不出的酥麻痒意。

叶子碰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清凉竹液仿佛流不尽似的胀在小孔后的穴道之中，不一会儿，就让那两根入侵的手指变得黏糊不已.....

闻竹喘着粗气，猛然从梦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