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找毕业生慢慢培训比找那些有资历的好掌控,而且工资还低。
梁红梅觉得可行,反正公司刚起步,现在还没什么生意。
她还要先培训一段时间才行。
二婶知道妈妈要招人后,给她介绍了个她的小侄子
“给他找的正式工不愿意干,非要自己开什么店,最后弄了几个店没一个长久的,糟腾不少钱,不过他爱和人搭话,嘴皮子不差,嫂子要是觉得行,就让他过去干几天。”
“弟妹,我那边不是铁饭碗,工资低,刚开始一个月三十块钱,还不管吃住。他能愿意吗?”
“咋不愿意,总比闲着在家里闲着强。”
“那行,如果愿意,后天就让他来店里直接找我,前期我那边不是很忙,对了,你学车学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去选车,我说嫂子,我看你整天忙来忙去的,还骑个三轮车,都掉了你的份儿,你儿子媳妇,女儿哪个没钱,要我看,你也去学学,以后出去见客户也方便。”
“我没开过车,有些害怕。”梁红梅笑了笑,不好意思道。
“起初我也怕,这不学了一个月,现在熟练的很。比骑自行车轻快多了。”
“真的呀。”梁红梅低头思考着,在和心里做着斗争,纠结着要不要也试试。
一旁的林家老二看着俩儿媳妇处的这么好,心里也舒心。
他老大虽不幸,但老天厚待他,给了他一个好媳妇,一对儿好儿女。
他们也跟着享福。
第八百五十六章 邱兰花出来了
….
林宛在妈妈家待了一个月,等到孩子绘画结束,爷爷非要小星星过去他那边,说是和硕硕洋洋一起玩,去年的时候就是如此,今年爷爷想着难得孩子们放假,都过来围着他们膝下玩几天。
二婶要上班了,所以家里请了个阿姨过来照顾两位老人的饮食起居。平时大哥嫂子下班早,回来也帮忙带带孩子。
他们春季的时候把买下来的那块地已经找人平整过了,现在已经用那颗橘子树育出了果苗。结果子估计还要等上几年。
小星星也愿意在那边待着,妈妈让家里的阿姨也过去二婶那边,白天的时候带着团团也去那边,几个孩子在一起,两个阿姨在那边也能照顾的过来,一个阿姨三个孩子照顾不过来。
蒋红梅让阿姨晚上的时候在带着小星星和团团回来。原本以前的时候,梁红梅就为阿姨准备了一辆小三轮车,平时带团团的时候,能让孩子坐在里面。是那种车斗在前面,脚蹬在后面,可以看到孩子的视线,带孩子的老人大多都骑这种的,以防有抱孩子的把孩子偷走。
小星星在这边有人照顾,林宛就带着鼎鼎回了大院。
…..
方巧虽然把叶荣养的那些鸡鸭全卖了,得的钱她是不敢要。还有这几年叶荣挣的钱,一共有小一万块钱了,叶荣唯一一点儿让人佩服的事,进他口袋里的钱,从来不会往外面出一分。虽然他养鸡鸭量不大,还费饲料,但这几年一分一毛的也攒了不少钱。
方巧一大早就请了假,过来接婆婆回家,倒是在门口遇到了叶荣的舅舅,也过来了。
邱家大哥没想到这个外甥媳妇还想着她这个妹子,想着叶荣那个德行,他这个媳妇可比叶荣强多了。
“大舅。”
“方巧呀,听说你在这边饭店里干活,你一个女人出门在外的,可得小心点儿。”
“谢谢大舅关心,我会小心的。”
四年的劳改生活,磨掉了邱兰花脸上的光亮,多了几分沧桑,每天劳动十几个小时,非常累,但是还是必须做完每天的任务,如果做不完就会更变本加厉。那种苦只有她本人才能体会的到。
邱兰花被分配到的地方是个偏僻荒凉的农场,一眼望不到边的水田就分布在监区的周围。刚去的时候,刚刚割过的水田,稻茬还白唰唰地排在田里。还没来得及拉回去的稻捆,左一堆,右一堆,毫无规则地攒得到处都是。除了水田,到处都是浓密的蒿草,因为常年少有来人光顾,蒿草长的极高,几乎要没过人的头顶。微风过处,被秋风筲得枯黄的衰草发出沙沙的声响。虽风吹草低,却见不到牛羊的影子。
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一些树,叶子已经所剩无几。残存的叶子也在微风中簌簌地抖动,舍不得就此随风而去。高高的围墙,上面架了电网,四角各有一个岗楼,武警在昼夜站岗。围墙里面是一排鸽笼似的牢房里,牢房里没有火炕,也没有床,睡觉就在地板上——荒凉,绝对的荒凉。这是邱兰花这四年来记忆最深刻的。
出来的那一刻,她大大的吐了口气,在为她,为她的女儿女婿松了口气,这一次,她不欠蒋红梅什么了。自己做过的错事,自己已经得到了惩罚,她现在谁也不欠。她以后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而活。
抬头看着出来接她的人,除了家里的老大哥,竟然是没见过几次面的儿媳妇,看到亲人的瞬间,她哭了,这么多年,被叶卫军毒打,也没像在里面这四年的遭遇那么艰辛,在里面,根本没用人权可言,有的就是不停的干活。
“阿妹,别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家里阿爸阿妈都等着你回去呢。”
“是呀,阿妈,咱们回去吧。”方巧知道现在不是和婆婆说叶荣事的时候,赶紧扶着婆婆,劝慰一番。
邱兰花把这几年的心酸都发泄了出来,全部就在了这里,一点儿也不想带走。
回去的路上,邱兰花一直问着家里的情况,但邱老大一直遮遮掩掩,她儿媳妇也是欲言而止。邱兰花明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也没在多问。
劳改四年多的杀人犯回来的了,村里的人大多都出来在自家门口或村口等着邱兰花的笑话呢。
邱兰花当然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也不和村里人打招呼,一直低着头走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邱老娘抱着她痛苦了一场,心疼她女儿命苦。
这辈子受了那么多的苦,刚要过上好日子,又出了那样的事,现在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唯一的儿子也去了。
听她阿妈这么一说,邱兰花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路上大哥和儿媳妇不愿意多说,原来是阿荣不在了。
邱兰花不明白咋一向不爱喝酒的儿子,怎么现在也成了个酒鬼,而且,还学着叶卫军打起了媳妇。
邱兰花对于这种爱打媳妇的男人一听就反感,就算他是她儿子也是一样,所以儿子的死她并没有太多的痛处,从小到大,她这个儿子和她不亲,每次叶卫军打她,儿子从来都不会劝上一句或者帮着她出口气,从来没有过。
就连她劳动改造这些年,儿子也从来没有来看过她。
说实话,叶荣的死,内心里她还有点儿庆幸,许是儿子的暴力行为,让她太过失望和痛恨,这么些年,她儿子在这个家庭里,只学到了乖张,无情,一点的怜惜,甚至同情都没有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