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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兑(np) 杜传 859 字 1个月前

打脸来得很快,但不是因为张蹇。

第二天早上,东兑兑抱着书从在二楼楼梯下来,正好看见谢霁安从卧室走出来,“嗨,夜莺先生。”

“什么?”他愣了。

她往他那儿倾近,高深莫测地盯着他,很认真地说:“你唱歌的时候,就像一只夜莺。”

谢霁安脸刷地红了,连耳垂都红到透明,他赶紧低声道歉,“对不起,吵到你了。”

“没事的,没事的呀。”她心情好的时候头上都像能开出一朵小红花,极顺口地说,“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喜欢。”

谢霁安眼皮往上撩,黑沉的眸子清透迷茫,薄唇抿了抿,移开目光,掩饰地偏过了脸去,无端显出点可爱和局促来,像被调戏了又努力显出镇定的样子。

没想到她下一句更加惊世骇俗,“你晚上来我房间一趟。”

生活告诉她,初次遇见的那个人跟日后熟悉的往往不尽相同,她是后来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的。

新生开学典礼当天,戏院的开幕式独立开设在嵇华大堂里。院长冗长的讲话后,东兑兑作为迎新学长代表发言。在台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掉了校方为她准备好的演讲稿,白色的纸张四处飞扬。

距离她近的老师拦她不住,眼睁睁看着她进行煽动。

她举着话筒对所有学生说:“人生的未来掌控在我们自己手上,我们不需要桎梏,更不需要束缚,同学们,艺术恒久,生命短暂,接受现成的美就是思想的贫乏!站起来,解放你们的天性!我们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们提供人生的使用说明!”

那是新一届新生的第一次全体狂欢,这或许也奠定了他们这一届特殊的基础,底下的学生们一片沸腾,欢呼空前地雀跃,还有好事者吹起口哨尖叫和往台上投掷鲜花,喧腾的场面很久之后才被控制下来。

对她来说,只是身上的轶事又多了一桩。

隔得太远,谢霁安看不清她,只觉得她全身都带着一种张扬的自信,他在台下紧紧攥住拳头,心“砰砰”直跳,好像下一秒就要脱离身体。

即使作为反本本主义的存在,她再状况频发也没有受到任何非难,不仅是因为她是几个高资历教授的得意门生,也因为她的身家背景。

晚上,东兑兑从练习室回来已经过了七点,远远看见一个黑点守在公寓外,像在犯案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