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重生七王妃 漫步长安 2338 字 1个月前

“你们先别急着离开,喝口热茶吧。”这两个人话不多,只会埋头干活。就算之前芳年恼怒他们之中有人曾推过自己,但转念一想,他们不过是听命姓元的,算不上原罪。

隐七隐八受宠若惊,三喜端了两杯热茶出来。他们感激地接过,一饮而尽。见过尸山血海的汉子们,差点热泪盈眶。

太不容易了。

自打知道他们成为王妃的使唤下人,他们在暗卫兄弟们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隐五隐六常以这事打趣他们,现在有王妃亲自赏茶,总算是找回一些面子。

喝过茶,两人自是消失不见。

得知明天能回傅府,四喜也跟着高兴。她和三喜整理好回门的礼品,还提前备好芳年要穿的衣服。

四喜叠好衣服,看了一芳年,欲言又止。

入夜后,芳年想起父母弟弟们,不知他们这几天过得如何?尤其是娘,是不是担心她在王府里过得不好,还有弟弟们,有没有专心读书?重活一世,她曾发誓要孝顺父母,可谁知事与愿为,竟比前世还要早出嫁。

身为女儿,让父母操心,是为不孝。她轻叹着,难以入眠。

王府里比傅府要安静许多,睡在床上,都能听到风起的哨子声。这一世,和前世完全不同。前世的自己,这个时候每天都在憧憬着嫁给裴林越,以他喜为喜,以他悲为悲。

而现在,她身处七王府,走着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路。从前的自己,恐怕是做梦都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境遇。

男人清俊的脸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甩甩头,努力不去想他。他和她,不过是利益纠葛,相互憎恶的假夫妻。

忽然门被推开,她睁着大眼,看着那人影走到跟前。暗骂自己无事乱想什么,结果想什么来什么,求佛都没有这般灵验的。

“倒是胆子大,就不怕是歹人。”来人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夹杂着一丝怒气。

“王爷治府有方,王府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进歹人。”她淡淡地答着,就算是王府下人少,她却知道暗处定有守护之人。

她边说着,边把身子转过去,朝着侧里,赌气般不理他,反正他应该看不见。

“夜深好梦,王爷缘何又出现在我的屋子里?”

现在她人都进了王府,想喝她的血还不是随时随地。看他现在的样子没病没痛的,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还要闯她房间?

他目光晦暗,她头朝向床里,他只能看见她乌黑的秀发。这女子越发的大胆,竟敢无视自己。

“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无论在何处,谁管得着。”

这人还记仇得很,竟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人,她心里暗恨。

“王爷所言极是,您自是可以在王府的任何地方。但我最近身子虚,又失过血,还没有调养过来。就不陪王爷您闲聊,我先睡了。”说完她真的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她现在吃定姓元的不敢动自己,倒没有以前那么怕他。

床前的人似乎并没有离去,他眼神幽暗地看着她,腾起无名之火。这女子,越发有恃无恐,真以为自己难奈她何。

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火,她暗自恼怒,气他这般没有眼色。她赶人的话说得那样明显,他还留在屋里做什么。

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总爱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黑暗中,他的瞳仁黝黑如墨,毫不掩饰地看着装睡的女子。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何她三番四次引起他的怒火,他还能容忍她至今。

半个时辰后,芳年被他看得心头的火冒起。这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觉,看着她睡觉是几个意思。他这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就算是在黑暗中,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差点被盯穿一个洞,还让她怎么睡觉?

她没好气地嘀咕着,“王爷,夜色已深,您要保重身体,早些安歇吧。”

“本王睡不着。”

他清冷的声音里有一丝异样,仿佛在撒娇一般,令她身体抖了一下。暗骂自己想得太多,那般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低声下气?

还有,他睡不着,难道要让她也跟着不睡觉吗?

“王爷,我明日还要归门,要是没有睡好,神色憔悴。我父母肯定以为我王爷您苛待我,别人看到,也会误会王爷,有损王爷您的英名。”

“别人怎么想,与本王何干!”

他话说着,身形一动不动。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气得想破口大骂。在她还是裴府老夫人的时候,谁敢惹她不痛快,她当场就能甩脸子。

但现在,她命都捏在别人的手中,还真不敢和他直面顶撞。

可是,他那么大一个男人杵着床前,这叫她怎么睡得着?她就算是再无顾忌,好歹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哪里可能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她暗自恼怒着,正想着用何种法子让他离开。猛然间,一股陌生而熟悉的热涌从身子底下冒出。

那是…?

她不由地僵住,浑身不敢动弹。

他的夜视极好,自是看到她身体的瞬间僵硬。以为她是讨厌自己在身边,面上不由结起寒冰,冷意袭人。

她身体抖了一抖,又涌出一股热流。

现在,她无比肯定,在这么尴尬的时刻,自己来葵水了。

前世里,她活到七十岁,女人的月信自是早早就没了,她都快忘记还有这回事。重活一世,前些日子一直没有想起来,万没料到,它会在今夜悄无声息的到来,好死不死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让她如何起身清理自己?

小榻上的三喜睡得太沉,不知被人使了什么手法,肯定是叫不醒的。那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得赶紧找个借口让他走人。

元翼的五感极敏,嗅到那股血味,极浓极烈。他眉头皱起,闻出是她的血味。

“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