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啊。”见他们四家又要说个不停了，张萌赶紧一伸手，“行了，你们都住嘴吧，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孩子呢，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有看到没？”
她这话一落，四家人的脸上就露出了难过和气愤的表情。
“没有，我们没有看到，给我家儿媳妇接生的医生说我儿媳妇生下来的是一个死胎，叫我们不要看了。”
“我家的也是这么说，可怜我的孙子，生下来都没有看过一眼，也不知道他长的像谁。”其他两家也是同一个回答。
看着他们脸上那遗憾的表情，张萌冷笑一声，“那位医生不让你们看是对的，你们要是看了，这辈子你们都不会再想孙子了。”
四家还没想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张萌就朝汪清流使了个眼色。四家就被送出了公安局。
“行了，咱们去一趟医院吧，找那个医生问问情况。”
张萌站起身，背着背包走了出去。
刚进来的汪清流见状，愣了下，赶紧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一块出了公安局大门。
再次站在这间医院的大门口，张萌望了一眼这间医院，心里苦笑一声，她来这间医院都三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跟它有缘。
因为有了医生的名字，两人很快在产科这边找到了要找的这位医生。
是一位中年妇人，长的挺是挺让人喜欢的那种。
看人就是笑眯眯的，笑起来，脸上的笑容还特别暖和的那种。
“张萌，我们会不会是搞错了，这位医生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不可能是害了那四个孕妇的坏人吧。”
汪清流看着人家的笑容，
感觉心里好暖。
张萌一看他脸上被迷惑的笑容，冷笑一声，“小伙子，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叫做披着羊皮的狼吗，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往往表面上最容易让人迷失眼睛的。”
汪清流脸一黑，对着她先上前去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叫谁小伙子呢，我跟你差不了多少岁好不好。”
张萌没去管身后的声音，而是直接来到了正在跟一位产妇聊天的医生身边，“请问是刘医生吗？”
在跟产妇聊着天的妇人转过头，看见张萌时，表情怔了下，随即很快露出笑意，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刘医生，你是哪位，有事吗？”
张萌立即接着道，“确实是有事，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你能到那边去跟我讲几句话吗？”
刘医生又是一笑，那笑容就跟阳光一样让人觉着好温暖，“好呀，没问题，你等一下，我跟我的病人说几句就过来。”
张萌点了点头，先一步走到了那个安静的角落里站好。
汪清流见状，赶紧拐了一个脚步，又走到了她这边，“怎么样，问出来什么了吗？”
张萌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哪有这么快。”
汪清流看她瞪自己的白眼，嘿了一声。刚想说什么，他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抱歉的声音，“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他一转头，发现是他们要找的那位女医生，汪清流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站在了张萌跟前，立即化身成了一个跟班小弟一样守着她。
“没事，我们也才站到这里来。”张萌朝她淡淡一笑。
刘医生看了看他们二位，接着问，“两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汪清流刚想开口，手臂就让张萌给拉了下。
紧接着就是她的声音响起，“是有一些事情想问刘医生，不知道刘医生还记得张彩花，何桂芳，田大妮和高金凤这四位孕妇？”
医生脸上立即露出淡淡的难过，“当然记得，她们死的好惨，是我没用，没救活他们。”
汪清流心里不忍看到一个这么温柔的阿姨难过，赶紧安慰，“阿姨，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
张萌瞪了一眼他的多嘴，马上又问，“刘医生还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事吗？能把详细的经过讲给我们听听。”
刘医生忙道，“好，没问题，事情这样的，她们四个都是我的病人，我像往常一样给她们接生，只是生到后面，她们的肚子就有点奇怪，里面的婴儿突然自己从孕妇的肚子里爬了出来，它们的指甲都是尖尖的那种，看起来好恐怖。”
说着，刘医生表情看起来好像很害怕一样，抱着双臂瑟瑟发起抖。
“那四个婴儿呢？”张萌像是没看到她的害怕一样，继续问。
“死了，他们死了，一出来没多久，他们就死了。”
回答完，刘医生脸色一片惨白的看向张萌，“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做事了。”
咧嘴勉强的笑了一下，刘医生脚步急慌慌一样离开了这个角落。
“这个刘医生也是被吓坏了吧，看她的脸色，白的都跟白纸一样了。”汪清流同情的看着她背影道。
张萌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很快收回，同时又给汪清流丢了一道白眼过去，“你忘记了我说的话是不是，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位刘医生也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吧，我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又会有事情要发生。”
汪清流张了张嘴，见她又走了，只好把嘴边的话咽回肚子，一脸苦逼相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这一守就守到了深夜。汪清流坐在警车上打了好几个哈欠，回过头看着精神奕奕的女人，汪清流有一种他是不是老了的感觉。
目光一直盯着医院二楼产房方向的张萌突然打开了车门，朝里面坐着的汪清流丢了一句话，“别坐着了，快上去。”
汪清流唉了一声，话还没讲完全，她的人已经进了医院。
二楼产房里头，因为是深夜，里面根本没有几个人守在这里。
张萌上来时，只觉着这个产房给她的感觉就是一股子阴气在上空飘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