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尉迟夜收到传来的消息,愤怒的就砸碎了杯盏。
“废物!”
这么多日了,这么多日了,竟一点法子也没有!
养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七弟啊七弟,你可真能耐啊,朕就不信,没有法子可以治你!
“皇上,实乃我们的计划不知是怎么被泄漏出去的,所以才会分寸大乱啊。”
计划泄漏了?尉迟夜墨黑的眼动了动。
是说他的皇宫里,有内贼不成?
“务必要查出来,若是查不出,朕便要你的脑袋。”他放狠话道。
这些事情,本就是他们应为他操心的,他身为皇帝,一国之君,日夜繁忙于公文。
难免对宫中疏漏,但是出了内贼这种事情,理应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但终究是怕高估他们的能力,遂尉迟夜秘密的安排自己的心腹去查探。
这个时候出了内贼,是否别有其他意思呢。
七弟啊,朕真的是低估了你了。
他墨黑的眼加深。
而司真阁里,随从回来禀告给阁主。
尉迟弈的嘴角漾了开来,带着点玩味的诡秘的笑容,“皇兄,这些你还喜欢么。”
随从在一旁低声问道:“阁主,要不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这烫手的山芋还不早些抛了去,难不成还要留着过冬么?”其的面目沉了沉。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随从飞一般的去了。
尉迟弈缓缓转动着轮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下便是他开始之时了。
到君无弦的府邸之时,下了马车,恰巧见他同一位中年男子告别,身旁站着的是眼眶湿润的年年。
“弦哥哥,年儿不想走,年儿不想离开弦哥哥。”她哭着央求道。
“胡闹。爹早就对你说过了,来西谟只是办些小事,你偏要跟过来。现下爹已经完成了手头上的事情,就要回去了。你不跟爹回去,在这里能做什么?给王侯大人添乱不成?”中年男子低声的训斥着。
君无弦笑而不语。
“可是爹,年儿不舍得走。年儿很喜欢西谟,也想留在弦哥哥身边。”她楚楚可怜道。
“你在家任性也就罢了,还当着外人的面如此,爹没你这样的女儿。”其面上有些尴尬难堪道。
“爹,弦哥哥他不是外人呀。年儿不管,年儿不想走,才没几日,爹办事速度怎的如此快的。”
年年见劝自家爹爹劝不动,便去拉着君无弦的衣袖,恳求道:“弦哥哥,年儿还想再西谟待一段日子,好想再瞧一瞧这里的风景,弦哥哥好不好,你就帮我劝一下爹爹,我真的很不想走啊,弦哥哥。”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
中年男子摇摇头,面色尬然不已,作揖道:“王侯大人莫怪,小女自来就是如此任性娇纵。我这便带她离开了。还不快走!”
“我不走,我不走!”年儿蹲了下来,实在不成体统。
“你!”他佯势要打她,姜瑾使了个眼神,即墨迅速的闪身过去及时制止。
便恭候在了一旁,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合须看到即墨有些惊诧,放眼望过去,不远处是姜大小姐与阿俏。
大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他都没看到呢。
“这,这位是……”中年男子一脸迷茫。
姜瑾缓缓的走了过来,微礼了礼道:“失礼了大人。这是我的手下。”
年儿依旧在抽泣着,也不想看她。
“将军府的姜大小姐。”君无弦温声介绍道。
中年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在二人的面上来回的瞧了几眼,内心猜测着。
而后见自家小女太过于不成体统,一厢觉得别人家的女儿是女儿,自家的女儿又是什么,他怎么养出这样娇纵的人儿哪。
其默默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没辙了。
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再动手打她,拖也拖不走。一时间也是没有办法。
“小女给王侯大人添麻烦了。”他作揖道。
姜瑾的凤眸微动,依旧是端雅的模样,看不出什么神情。
“哪里。”君无弦淡声道。
“那,大人你看,我这不争气的小女死活都不肯跟我走。也是没辙了,唉。”中年男子说着还斥声道:“还不起来!”
“不起不起就是不起,我才不要这么快就跟爹爹回去呢,年儿还没玩够。”她倔强的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就是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