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走过去,右手稳稳的端着糕点。
她有些惊讶,道:“这样就行,你过去吧,一定要好好跟小姐说。小姐会原谅你的。”
即墨点了点头,左手的手臂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右手用力的同时,左臂也会微微扯痛。
来到房门前,听不到里头任何的声响。
他道:“小姐。”
姜瑾听到声音,见房门上呈现的轮廓,便叹了叹气。
“进来罢。”
即墨右手端着糕点,左臂受伤不能动弹,但是还是开了房门,牵动了伤口,又开始往外流血。
她见到他,便走了过去,将糕点放下,看着他的左臂道:“坐下。”
他有些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坐了下来。
他从柜子里拿出药粉,将他的纱布缓缓解开,发现血迅速的流了下来。
姜瑾立刻洒了许多的药粉上去,而后从一旁取来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
没见过吧,下属坐着,由主子给上药的。
即墨凝视着她,心头漾着无尽的喜悦。
她觉得他让一个不得了的人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大概上辈子她是他的侍卫吧。
“你可知晓,我为何生气?”姜瑾包扎完,问他道。
“第一,你错在不跟我事先说明,未经过我允许,擅作主张。第二,做完了事情企图能够隐瞒住我,我试探过你许多次,可你皆不愿意道出。第三,你再如何有错,也不必这样惩罚自己。”她说教道。
“是,属下知错。”即墨很是诚恳的低头,道歉。
“对不起,小姐。”他又道。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姜瑾终究是不忍。
“你为了我好,我明白。但只准这一次擅作主张,我不希望再有下一回。你不听我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解雇你,不再为我的侍卫。”她冷然道。
即墨点点头,“属下明白。”
“这段时日,就莫要再乱动弹了。”姜瑾言完,便坐了下来,似有气无力道:“下去吧。”
“是。”
见人出来了,丫鬟阿俏便上前紧张问道:“怎么样了,小姐可原谅你了。”
他再次点头。
“那就好了,你下回可真的得注意了。小姐从来都不喜欢有人将她的话当耳边风的,你一定要听小姐的命令,再也不能擅作主张了,知道了吗?”阿俏聒噪道。
“知道了。”他老实回道。
这才是吗。
同样身为服侍小姐的人,都是要相互照顾的,所以阿俏不希望看着即侍卫得不到小姐的原谅。
“不过,我们家小姐可真真是百年的老好人。身为主子,竟还能够为下属包扎呢。即侍卫你说说,上哪儿能找这样好的主子呢?”她苦口婆心道。
即墨沉默……感觉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没良心的白眼狼一样。
王侯府中。
“姜儿,最近在做什么。”君无弦淡淡问道。
合须说,“据精卫报,大小姐今日将即墨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好像正是为了刺杀纳兰清如一事。不过,不是他亲自去做的,还是擅作主张的雇人。”
“他是如何得知,姜儿的过往的。”
“这,我也不是很了解。想是大小姐说出来的吧,肯定让即墨听了上了心,便自作主张的,派人杀去凉国了。”
但,不对啊??
君无弦缓缓搁置墨笔,抬眼问道:“纳兰清如在凉国一事,他怎么知晓。姜儿,又如何得知的。”
是啊,这件事情,也就在凉国的他们的暗探回来禀报过。
这姜大小姐与即墨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们也在凉国放了探子?还是……
有点复杂呢。
不等主子再问,合须马上反应过来,立即去查。
“弦哥哥!”年年开心的拿着一张未干的宣纸进来。
“怎么了。”他面上带着温润。
“你看,这是年儿写的弦哥哥的名字。好看吗,好看吗?”她得意洋洋的举着笑着道。
君无弦看着上面稚嫩的文字,道:“好看。”
合须缓缓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