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林心底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是火热的色彩。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到达整个巫师界的巅峰，并且将目光转投各大位面，追寻真理和永恒的存在……”

滋滋！

当试管里面的灰色溶液挥发干净之后，雷林全身已经被一大团灰色的雾气包裹。

这层雾气充满着刺鼻的恶臭，让雷林几乎窒息。

灰色的雾气好像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开始攀附到雷林的皮肤上面，好像想尝试钻进他的身体里面一样。

“轰隆！！！”

雷林脑袋一晕，随即脸色大变。

啪！啪！啪！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挑衅一样，从他身体内部，突然浮现出几只审判之眼的虚影。

这些虚影小的只有拇指大小，而最大的，几乎有拳头那么大，从上面还连着神秘的丝线，将雷林紧紧缠绕着。

“规则之力么？”雷林伸出右手，好像想抚摸一下这些细线。

不出意料地，他的手直接从细线上滑了过去，似乎只有空气一样。

“这些！应该就是契约和规则之线了！小型的审判之眼，代表的应该是之前和老巫婆它们几个签订的契约，而这颗最大的，就是由二级巫师莱昂诺所召唤出来的审判之眼所见证的契约！”

雷林看着这颗最大的审判之眼，它的丝线也最多最粗，和雷林的身体紧密相连。

冥冥中的预感，让雷林知道，他如果真的引发契约反噬，这些丝线一起发作，绝对会出现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滋滋！”

在见到了审判之眼的虚影之后，灰色的雾气波动得更加剧烈，一丝神秘的信息，通过不知名的渠道，直接传递到雷林心底。

“一份羽毛溶液，只能解除一个契约么？”雷林点点头，随即用古代拜伦语说道：“我选择这个！”他一指最大的那颗审判之眼。

古代拜伦语，不仅是巫师们的施法标准语言，更是带有一丝神秘的力量，只要是有灵魂的生物，都可以听懂语言波动当中所表达的信息，因此也被作为巫师世界和其它位面的交流语言。

“唧唧！”

在得到雷林的指示之后，灰色雾气一下浓缩，从中间还发出了一声声鸟叫的声响。

这种鸟叫非常嘶哑难听，就好像女人尖叫嚎哭一样。

在鸣叫声中，灰色的雾气伸出两只翅膀，变成了一只外形比较模糊的雾气巨鸟模样。

“这难道就是上古污秽鸟的本体么？”雷林想仔细记录下污秽鸟的长相，可惜有着雾气的阻隔，除了个鸟类的基本外貌之外，其它的一切都看不太清楚。

“审判！”“审判！”“审判！”“审判！”

这时候，仿佛是受到了污秽鸟的刺激，雷林体表的审判之眼，都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一股股小型的雷电，在审判之眼周围不断生成，虚空隐隐波动，发出了好像祭祀圣歌一样的声音。

最中间的那颗审判之眼更是膨胀了数倍，强大的力量波动不断四溢，更是试图打破虚空，借助到冥冥中它本体的一丝力量！

“唧唧！！！”

灰雾巨鸟一展翅膀，大量灰黑色的雾气蔓延。

污秽！混乱！

雷林的脑袋一晕，几乎连自己在哪里都记不清楚了。

“滋滋！”灰黑色的雾气和蓝色的电流不断吞噬着，最后同归于尽。

但雾气的数量明显比蓝色雷电更多，几秒之后就占据了优势。

“唧唧！”

在雾气的包裹下，审判之眼纷纷一阵颤抖波动，连之前的沟通本体的动作都被打断了。

与此同时，灰雾巨鸟高高地飞起，以一种猛禽捕食的姿态，从半空中猛地扑下！

波！

它灰色的喙子一啄！将那颗最大的审判之眼虚影从雷林身上啄了出来。

咔嚓！咔嚓！咔嚓！审判之眼和雷林联系的细线纷纷绷断。

在这些细线绷断的同时，雷林心里一松，连灵魂都感觉一阵清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