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出乎程攀意料。但是程攀没有当即动手，像是灰溜溜一样，离开了金星引力范围。但是金星元灵丝毫没有小胜一局的轻松，三阶的眼光不不可能局限于一时。程攀控制力量的身躯没有被击倒，意志上精神上更是没有改变的迹象。所以在程攀离去后，金星元灵越发焦躁，思维中中中不耐显现出来。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无尽的等待。

这些不耐，嘈杂的情绪自然影响了金星上感悟天心的天位强者。戴森球上有条不紊的空间通道建设，证实了金星元灵的判断，金星元灵不知道认知文明何时动手，但是双方不可能妥协。

自从空间通道快速建设，认知文明最高阶层的会议不再固定为北极控制中心，在太阳黄道的一处生态空间中，在一处海洋森林沙漠交错的美丽地带上，大量灵气力场结构组成的美丽宫殿突兀凝聚形成。程攀和其他四位三阶坐在宫殿中，从这里可以俯览空中楼阁下方的美丽景观。

这种会谈的自然场景，只是三阶的随性而为，跟我们写字前随意转一下笔是一样的，转完了就不再理会，不会为转笔失败沮丧，也不会转笔成功而沾沾自喜。三阶们只是扫一下这个看似美丽的场景，然后就开始正事了。

程攀：“金星元灵看来必须要人道毁灭。”陆朴说道：“需要怎么做。”程攀：“一条空间通道，沈彩蝶除外，我们四位三阶随着时空通道延伸降临金星。至于战斗性掌控者和一阶大思维者可以参与。代号诛神。”

有关诛神任务的信息，在量子语言的交错下完善。程攀说道：“老样子，我先到达金星稳定通道。”几人言语之间轻松的把金星的元灵的命运决定了。不可能有任何人前来救援，一旦有其他斋天位三阶参战，就算所有太阳系的斋天位加在一起，四位加载神体的三阶基因锁意志锁完全有信心平推过去。

至于可能发生的偷袭，当斋天位跨越漫长的空间时，程攀他们可以通过空间通道快速在一分钟内回援，以逸待劳展开决战。

当一切可能的战斗情况商议完毕后，程攀提出了一个疑惑：“不过金星元灵现在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本在地球元灵身上试出来的底线，和金星元灵的底线有点不一致。”沈竞成说道：“这些疑点无关大局，我们多一份注意力在其他元灵身上就行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磕牙的存在

空间通道架设成功后，程攀发现现在再次进入平推的节奏，空间，能量，物质，随着人类梦想扰动，变化将顺着人心而动。梦想诞生于地球，在太阳系扩散，戴森球建起来，恒星系的能量为梦想指挥。

元素抽取，可控原子，物质从恒星系中按照人类的梦想分离，然后变成听从梦想指挥的工具。物质如臂使指。我们控制的不再是身躯包含的物质。

剩下的就是空间了，我们希望的空间，并且对我们有用的空间属性是储存，储存我们控制的物质能量。对我们无用的空间是属性是阻碍，阻碍我们触摸别的物质能量。空间通道就是消除阻碍特性，提升储存特性。

阻挡恒星光辉，吸收恒星散发光芒能量的戴森球仅仅是最初级的戴森球。空间通道如同茧子细丝一样包裹戴森球才是更高级的戴森球。当恒星周围的空间被空间通道分隔成一块一块的储物空间，才是戴森球的第二部大进化。

而决定空间的引力场，将会随着一个个空间通道的架设，恒星的空间储存属性将被利用，分割属性将成为最好的保险柜，原来随着物质聚集的引力场将从恒星周围溢出向着更广阔的宇宙扩散，随着恒星周围中央引力场的不断消弱，恒星中心因为引力场的巨大压力而发生核聚变，在中心压力减小的情况下，恒星将会熄灭。

宇宙大撕裂末日降临，恒星也会在引力骤减的情况下熄灭。然后溃散。但是一个超级文明所在的恒星等不到那一天了，太阳的命运从戴森球建立之初就已经决定了，整个太阳将不会发光，太阳周围的引力场将会由于空间通道的建立，分散，当外界光线射入太阳系的情况下只会由于引力场的扭曲，会花费一段时间通过。显现这处有空间。

微型黑洞的诞生，人类不需要太阳这个天然核反应堆将大量的物质转变成能源，太阳熄灭也是文明的必然之路。物质变能源这个过程不能不受控制。

这一切执行的计划，成为了一张蓝图。有光学语言编写。记录在可控原子形成的一个立体晶柱上。这个通明的晶体柱子，是最古老的书简形状。258位二阶和五位三阶，在蓝天碧草的生态空间中。人手一份玉书简。读取这个庞大的计划。

在这个庞大的计划中，戴森球外部庞大的空间将会出现一层层空间通道线条构成的空间层，每一层之间大量垂直于戴森球的面的空间通道连接一个个，空间通道组成的空间层。这些垂直的空间通道将出现无处分叉，就像主血管延伸出众多细小毛细血管一样，深入这空间层的空间。细小空间通道的末端由引力聚集可以吸引物质束缚在固定位置上了。只要从这些细小空间空间通道走出。就能取到存储在这片由引力束缚的物品。

无数线条构成的丝网不断扩张，丝网在中央密集，预示文明对中央区域控制程度越高。也就是中央密集空间通道会将引力场挤出中央区域，溢出到外部。在这张蓝图上，中央区将容纳整个火星轨道。然后空间通道将会连接其他恒星只要宇宙物质聚集的地方都会有空间通道形成的丝茧。

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庞大的工程。在梦想映照的未来面前，现在的刚刚进入原子可控化认知文明没有任何沉湎现在成就的理由。可以说空间通道扩张到那里整个文明强大的力量就会扩张到那里。星际文明的关键就是控制物质，控制物质周围的空间。对于那些主升级战争科技，往巨舰大炮机甲科技方向发展的星际文明来说，认知文明这种种田流的超级文明绝对是磕牙的存在，一旦撞上，就相当于庞大的农业国土国度碰上超越一个时代，但是国土还处于狭小阶段工业国一样。

只要组成文明的高等智慧多，科技对物质能量空间的控制程度才是关键。只要达到高度，低等文明宣布对物质空间的占有就是一张废纸。用程攀的话说：“我们的文明跌过一跤，（公元1840年，扩张到控制力达到农业阶段极限的帝国在一个狭小国土的工业国面不堪一击。）就不能在相同的地方再次跌倒。”

认知文明不是不占有物质和能源，但是不会迷失在占有的欲望中，让梦想偏离。

认知文明这种以梦想前进为目标的文明逐渐将发展成沉迷占有和毁灭的扩张型文明眼中的一个磕牙的存在。认知文明不大可能会像扩张性文明一样名扬宇宙，在众多其他文明记录中显现。不会以武力，财富，强大而被其他文明羡慕。但是只要遇上，然后发生冲突，结下不得不冲突的果子。认知文明隐藏的锋芒将会乍现，前进的高度将决定谁才能在位面中走上高维度。

会议上，沈竞成说道：“我们还是缺人。（沈竞成的光学语言中的人，表示的是真正的“人”）”程攀说道：“沉淀者，我们必须要摆脱，未来地球金星火星，以及我们的生态空间，将由巨大的空间通道连接，空间通道中是大陆板块桥连接。在大地上的人可以任意行走在各个星球上。”

沈彩蝶说道：“如果这样，空间裂缝一定要大。”程攀说道：“一个圆圈的会在各大星球上出现，，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说，金星大陆在圈内，地球大陆包裹这个圈。但是金星人会相反，看到的是金星大陆包裹地球大陆所在的圈。就一张白纸平面上被画了一个圈圈一样”

沈彩蝶说道：“那么各个星球的表面积会在空间技术下实际连接，形成大陆平面上的人所观察到的一整块平面。”陆朴突然笑着说道：“那么地球为南澹部洲如何？”

其他四位三阶不禁宛然。在场的二阶也意识到了三阶的打算。沈彩蝶说道：“金星为西牛贺洲”罗泽说道：“火星为东胜神洲”沈竞成说道：“那么烈日城的上生态空间就是北俱芦洲了。”

在星球表面行走的人只会感觉到与其他大洲的交接在地面上是一个圈圈，因为交接边境行走的能绕一圈。随着不断靠近交界位置，在视角中可以看的地平线中央似乎是一个凸出的尖锐，当然随着踏入边界天边线的尖锥就会平复成正常的地平线，而随着不断深入，背后的地平线就会出现尖锥。直到远离一定距离，尖锥重新消失在地平线下。

当然看到尖锥的地平线附近，视角随着所在的高度提升就会发现视角尖锐的地平线不断凸起，原本圈圈内无限广阔的土地，随着视角拉伸看的越远，地平线随之拉伸凸出似乎成为一个不断上升的山峰。

但是也只有飞向太空才会发现这些大地上的圈圈内面积会凸起成柱子直插太空，延伸到其他星球上。（人类文明之初，也从来不会认为地球是圆的。）如果两个星球拉近一点，空间通道缩短一点，拉近一点，就会发现空间通道中的星球的物质连接就像沙漏的细瓶颈一样，而由于空间技术的扭曲，地面上的人通过这个细小瓶颈上毫不知觉，因为人也随着空间通道扭曲了，将会以为自己依然走在平面上。

程攀说道：“我想，以后各个星球的表面连接，一块地面上的人所看到的超级大陆会形成。取名为洪荒吧。沉淀者将统一投放在这块统一大陆上。而恒星上的戴森球通过空间通道的连接也会形成一个统一的平面。这样吧，行星上的统一面就命名为下界，以后多个恒星连接的表面就称为上界。”征战空间教育系统将通行于上下界。下界是沉淀者的下界。但是一旦诞生梦想者，认知文明会统一将其接纳。

这一场短暂的会议定义了认知文明未来空间折叠技术发展的方向，以及一个长期的计划。这个计划代称——上古神话。只有二阶以上的大思维者才会知道这个计划的详细步骤。至于一阶大思维者是了解这个计划的大致方向，比如说四大洲的建立。至于征战空间的普通人却不丝毫不得知。梦想者推动的时代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宏大的梦想也远远不是太阳系中各个元灵和斋天位们所能揣测到的。脚踏大地九幽拳破苍天太幼稚了，文明梦想所向开天辟地。

会议结束后，沈彩蝶叫住了程攀。

沈彩蝶说道：“上古神话计划是我们的未来，这是没错的，但是犹如一颗大树成长，树冠下的土地就不可能再有树苗生长，随着下界的沉淀者越来越多。在那个缺乏勇气和毅力的环境中，诞生勇气和毅力者的难度要低得多。比如说我们，现在整个认知文明在诞生之处，以至于认知文明发展的前期，你的坚持和无畏，是认知文明统治阶级成长之初的关键。这是勇气和毅力的共振。

而下界的环境，不可能有这种心灵的共振，你这种存在，在新纪元第五世纪那个环境中，也就是认知文明的蒙昧期，是当时人难以理解的存在（沈彩蝶的光学语言展现了程攀在夕阳城的几个画面，但是程攀身为超能力者，在夕阳城的人眼中是极度异类。），不被人理解，又能坚持自己的梦想。至今我只见过一位，也就是你。”

程攀慢慢的说道：“你认为我们会在这个世界呆多久？”沈彩蝶想了想一丝古怪的说道：“难道你是想？”程攀说道：“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成为高维度智慧生命。也许我们用不着控制整个银河系，就能达到这个目的。

一个蚂蚁族群纵然占据整个星球，在整个星球上都留下自己的巢穴，依然是蚂蚁，而人类用不着占领所有的土地，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就能飞向太空。在初级工业革命时期，不是比地球表面积大的星球形成的工业文明就永远比地球初级工业文明永远强大，前进到星际时代才是真理”

程攀对沈彩蝶说道：“我们终将离去，用梦想推动时代的人终究不会等待自甘落后的人群，当文明离去的时候，残酷的自然法则终将会降临。沉湎于黄金时代的人类，终究会降落至黑铁时代，从新走上我们所走过的道路。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是重新归为无序的，分子总是要扩散的，这是任何物质都逃脱不了的时间熵”

第五百四十二章炼星

认知文明现在做什么，在虚空中的穿越怪不得而知，因为它看不到。穿越怪虽然能在高维度穿梭，但是这种穿梭和虫子在苹果中蠕动一样，没有双眼无法感知前方路线。经历每一个位面必须依靠投放穿越者才能对某个位面进行清晰的了解和微弱的干涉。就像人虽然是三位的但是想了解一个三维的石块内部是否有玉石，必须切片观察一样，无法像目光透过空气一样洞穿远方。也只有真正的五阶才能算上能在多维度中行走，并且眼光透过多维度，知道该如何走。而主神空间对穿越怪是吸引就是对多维度的探测，作为五阶制造的高维度产品，主神空间有洞察多维度的能力。从而选择穿越投放。而不是穿越怪那样通过时空触手探测。

穿越者们的视线早就跟不上这个位面的时代变化了。连带穿越怪对这个位面的把握也眼中落后。如果穿越怪知道认知文明的上古神话已经出现构想轮廓，也许现在就不打程攀身上那个多维度碎片（主神空间）的主意了。洪荒位面也就是顶级位面穿越难度最大的位面。力量等级最高。用梦想制定规则的人才刚刚离去。任何穿越现象都会被尚未损坏的泛位面智能系统察觉，从而被反制。

程攀作为一个扰动量，让这个位面出现了认知文明，是本位面宇宙中极度异类，选择了一条看似最艰难的道路。就向自然中顺应自然规则向着低处流动的水永远是大多数的，但是被最终变量控制的物质，向着高处走，只为了登高望远的理由，而不畏任何艰难险阻。野兽不理解人的这种行为。本位面的大多数文明，也不会理解认知文明选择的这条最难之路。

戴森球上，连珠一样的法力和灵力组成的物质球从戴森球上飞出。一个物质球飞跃一段距离，然后在庞大虚空中停住，然后快速变成圆环，变得扁平的圆镜，圆环状的圆镜子，如同钱币一样中央露出一个绝大的孔，而后面的物质球会快速冲这个孔中穿越，在前方上百公里的地方停下，变成圆环，然后变成圆镜子，让后面的物质球从中穿越。就像吐烟圈一样。

这个一个个太空中庞大镜面环当然不是像烟圈一样快速消散，而是变成固定，并且不断延伸排列成一个通道。一个由众多环状物组成的通道，一个个物质球从环中穿梭，运动到通道的前方铺设通道。而引领通道前进是程攀。

程攀就是针头，后面的变化的物质球，和已经形成空间通道的环就是线。这是太空中的穿针引线。不过场面过于宏大一样，高速运动物质球猛然停止快速变化，形成巨大的镜面，后面的物质球在变化完成的恰好从中穿过，庞大物质的运动和骤然静止，以及恰到好处的穿梭，雷厉风行，骤然停止。不同于毁天灭地的能量施放那种狂暴，而是一种对强大力量掌控的美感，这样明显的不符合惯性自然定理的物质能量变化，在变化间展现了意志，高等智慧控制力量的意志。

看到这中庞大的场面，古代的剑意，拳意也就那么一回事。一种最终变量对自己拥有力量和物质的强大控制，扰动产生的变化可以如同雷霆一样快速爆发，亦可以在下一瞬间，如同陨石和大地接触骤然停止。推动岩石从山坡落下的能量远要比万吨水压机释放的能量不弱，但是万吨水压机节奏性落下的重锤，这种重金属的敲击声音，远比岩石撞击碎裂的声音给同样受最终变量控制的人体一种意志的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