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见在就自动抽剑,不忘问道:“与姑娘对打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芳名?”那人抽剑时也丢给了丹杏一把。
丹杏下意识的接住了剑,不情不愿的反问他,“你问那个干吗?我不想打了,你让我静静!”
那人亮了个好看了把式,回道:“我叫李九,姑娘不告诉我,那我只能动手了!”
“……”丹杏只能抽剑。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丫头的小脸上,她安静坐在床头,见主子进来。魏珠起来,转过身去,故意忙着铺床,不看他一眼。
又将他当空气了。
景誉勾唇一笑,也是沉默不言,只是缓缓走近了丫头,侧身坐在床边上歪着头凑近她平静的小脸,将她清冽的小模样仔细的看个够。原来丫头生气时这个样子!
见她不想说话,他也不问,坐了一会儿,便开门出屋了。
主子一走,魏珠才大大的舒了口气,身子一沉,随之坐了下来。
终是一年到头,瑞雪纷飞夜,魏珠正在西太院的小厨房中待命守夜。
经西太院一事,听说那个白太监不知怎的,带了小徒弟盐休跑到黎太妃的面前自行认了罪,这事还牵连了以月姑姑……总之,魏珠是平安的回到了原位之上。小厨房又增加了一个丫头,杨公公将杏丹分了过来。
上次腹痛后,太妃的胃一直不好,遵循太医的医嘱,忌冷忌热,要少食多餐。白天她们两人研究着给太妃做什么吃食,一到晚上,便轮流值班,候着。
这么个寒冷的天气赶上她当值,似是老天也在和丫头开玩笑。
“好冷啊!”魏珠揉搓着小手,坐在屋中,望着无边的夜色下,雪花纷飞,一时想起了主子。他有两日没来了,是因为她不理主子,主子生气了?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五子其实没死。
还是嫣儿陪御绣局的姑姑出宫采买时看到了他。五子在嫣人一人走到僻静的小路时,给她磕了头,说这是给主子和魏珠姑娘的。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其中的因由便不得而知了。但在这个宫中,除了主子,还有谁能帮他呢?
魏珠正想得出神,就见一位小公子向她这屋跑了过来。
那人她没见过,只识得华丽的服饰与腰上挂着尚好的玉佩,应是哪位王公贵族吧?魏珠猜想。
“可有现成的吃的没?”那位公子上来就问,像是饿得紧了。
想着外面天寒地动的,手头倒是有刚煮好的整鸡,正在冰水中拔着呢,若是现去卤,有些来不及了。
“请问,您可能吃辣?”
“吃得,小爷我最爱吃辣的,无辣不欢呢!”自称小爷的这位倒是十分爽快。
魏珠先烫了壶酒,盛了盘油炸花生米给这位小爷驱驱寒,垫垫底。
见他吃着,丫头又将那鸡从水中取出沥干,斩成了段,将豆豉姜蒜一同入油锅爆香。那滋味一出,一旁的小爷像是被瞬间击中了味蕾,不禁想回头看一看这个小宫女在做什么好吃的?
就见丫头将炒好的豆豉同辣椒油、芝麻等小料调好,再倒在切好的白鸡上面,直接端上了桌。
在通红的酱料覆盖下,雪白的鸡肉入口却是脆嫩至极,点点豆豉的纯香与花生碎相衬,再裹着麻辣鲜香的滋味,让人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下,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