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文贵妃,丽妃娘娘。”浣棋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让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她忙抱着萧玦起身委了一礼,丽妃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阴鹜,文贵妃冷笑道:“灵徽宫里的奴才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皇上口谕,熹贵妃娘娘需要静养,近日晨昏定省皆免,文贵妃、丽妃娘娘请回吧。”李成忱淡淡道。
“李总管,本宫既然来了总要瞧一瞧姐姐是否好转才好安心回去。”
“娘娘请回。”
“你……”文贵妃望着恭敬有度的李成忱杏目圆瞪,往内殿的方向行了几步。
“皇上今晚摆驾翊坤殿,贵妃娘娘不应回宫早做准备?”
文贵妃步子一顿,正了正发上的金钗转瞬便恢复了笑靥如花,“有劳李总管了,本宫便不叨扰姐姐养病了。”
丽妃尾随其后行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李总管,本宫有些话要对你说。”
“丽妃娘娘但说无妨。”
她理了理宽大的衣袖不以为意的睨了一眼琯夷,“李总管如今连本宫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当真人心寒凉。”
琯夷在心里暗自腹诽,人心寒凉?她还好意思对成忱说这四个字,当年他孤独无望时是她抛弃了他,既然选择了荣华富贵又何必假惺惺的叹什么人情凉薄,自己当初怎么会感觉这张脸好看呢?
“娘娘言重了,主子的话奴才自然都会放在心上。”李成忱一瞬不瞬的盯着萧玦睡着了,轻柔的把他从琯夷怀中接了过来,“娘娘既无话可说,浣棋,送丽妃娘娘回宫。”
“丽妃娘娘请。”
用过晚膳终于得空去了一趟司珍坊,短短一个多月未见江蓠已成为司珍坊二等宫女,骤然见到琯夷激动的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偷偷从正殿溜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刚刚到皇宫,熹贵妃染病灵徽宫上下皆小心伺候着,我得空便来瞧你了。”
“贵妃娘娘病情如何?”
琯夷忧心忡忡道:“积郁成疾。”
江蓠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什么转移了话题,“你回家探亲了吗?”
“成忱和我一块回去的,我爹娘可高兴了呢。”她眼角眉梢皆浸润着浅浅的柔情。
“如今都直呼名字了?”江蓠打趣道,“看来已结白头之盟。”
琯夷努了努嘴,“那又如何,我家相公文武双全,模样又好,待我百依百顺,你羡慕了?”
“不害臊。”
她伸手去抓江蓠的腋窝挠她的痒,“是不是想表哥了?相思成疾?”
“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江蓠笑得肚子岔了气连连讨饶,琯夷从怀里掏出一块用帕子包裹着的物什对着她坏笑,“你求我我就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用帕子擦拭着笑出的眼泪,整理着微乱的衣裙并不搭理她,琯夷自讨没趣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那封信我帮你亲自交给表哥了。”
“你见到表哥了?”
琯夷点了点头打开帕子,烛光之下叶脉垂露簪熠熠生辉,“他在滁县破了一桩连环杀人案,皇上亦赞大才,他让我把这支银簪交给你,说他一定会等你的。”
江蓠颤颤巍巍的接过银簪,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细细抽泣声不止,她顺手用包裹银簪的帕子给她擦拭着泪珠,“怎么就哭了呢?表哥一表人才,前途似锦,对你还痴心不悔,你应该高兴才是。
不对,我家江蓠才貌双全,是他捡了一个大便宜才对。”
“我就知道表哥会等我的。”
二人嬉笑闲话了一会,时辰已然不早,琯夷便回了院子,连日奔波加之哄抱了萧玦一日早已疲惫不堪,转过屏风看到收拾着软榻上衣物的李成忱闭着眼睛便从身后环住了他。
他手下动作未停,轻声问道:“知道累了?”
“嗯。我困了。”
他略一转身把她打横抱起,“胳膊还疼不疼?”
“不疼。”
他把她放在床榻上,绞了热帕子帮她擦了擦脸颊,“我与丽妃娘娘并无任何男女私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谬论。”
“我哪里就说错了,你家娘子是不是更加好看,更加聪明?”
李成忱俯身低笑,“为夫眼中向来只有琯儿一人而已。”
“你又对我用美人计!”
他好整以暇望着她修长的指慢条斯理挑着她的衣带:“为夫伺候娘子宽衣解带以示诚意。”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谋中局的时候就有人询问“君本佳人”何时更新,预收文大纲都已敲定,但接档新文看预收藏数量再做打算,“君本佳人”和本文同属于一个系列,女主司徒漱墨(扶疏),男主本文与谋中局都有出现哦,两文中的身份名字第一个猜对的送红包,放一下文案,喜欢的预收一下。
扶疏从未想过自己会诱他犯戒迫他还俗既而成为五湖十六国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
她也从未想过坐拥天下美男自己竟然会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乡野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