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媒婆听到镇国将军府的回音,喜不自禁的上门,轻声道:“太太,不知令千金的生辰八字可否给与小人,这样小人也好回去复命。”
当魏廷茂拿到刘湘婉的生辰八字,神色激动的不知所措,半响后,方低笑道:“你终于是我的人了。”看向豆包,轻声道:“现下你去趟寒山寺,看看慧源大师明日可否有空?”
豆包躬着身子,转身离开。
这时,三公主扶着魏松脚步匆匆的进来,二人脸上难掩惊慌之色,显然是闻讯而来,只听魏松慌张道:“你相中镇国将军府的庶女?”
魏廷茂淡淡道:“是又如何?”
“即便是镇国将军府的人,你怎能选庶女为妻?”魏松恼怒道:“老夫却是应下不插手你的婚事,但若你派人前去提亲,总得跟老夫商讨下吧!”
“父亲,当时我们可是说好,我的亲事由我做主,旁人乃至您皆不能指手画脚。”
闻言,三公主脸色一冷,阴翳道:“青墨,本宫虽应承你,你的亲事由你做主,可你如今是正三品的将军,怎可娶庶女为妻,你这般做置我们宁远将军府的脸面于何处?”话虽这般说,心中却是自得不已,没想到此子挑了半天,竟相中一介庶女,唯一让她心有忌惮的便是,此女乃是镇国将军府的姑娘。
“敢问母亲,现下是宁远将军府的威望大,还是怀化将军的威望大?”
“你……”
“此事已无可更改,媒人已上门,彼此更是互换了生辰八字。”魏廷茂嘴角微微上翘,明日入朝时,他定求圣上下一道圣旨。
只见魏松捂着胸口不住低喘,气愤道:“你想气死为父不成?”
“父亲,还望您保重身体,明年的今日您还得坐在上首接受儿子儿媳的叩拜呢?”
魏廷茂心下冷笑:倘若父亲有个好歹,说不得他还得守孝三年,您死了不要紧,可他却得再过三年方能娶到媳妇,不划算的很。
三公主抬手抚摸他的胸口为其顺气,轻声道:“既然亲事已定,你就别再生气,日后他愿意如何便如何,你切莫在管他。”转头看向青墨,讽刺道:“既已顺了你的意,便不要在气你爹,若他有个好歹,本宫……”
“您放心!我比谁都希望他长命百岁!”
魏松立即听出他话外之意,脸色瞬间惨白,魏东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公主,还是由老奴扶着老爷,送他回去歇息吧!”
“去吧!”
魏东扶着老爷缓缓离开,三公主并未跟上去,而是上前两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淡淡道:“本宫没想到你就这点能耐?”
魏廷茂挑了挑眉,冷笑道:“是我娶妻,又不是您娶妻,何必在乎您的想法。”
三公主纤细白嫩的手指慢慢敲打桌面,轻声道:“本宫不懂,你娶那个庶女,是为了跟镇国将军府联姻对付本宫呢?还是当真看上那个庶女?”
“如此说来,您嫁与我父亲,是看上他这个人还是看中他手中的权力?”
三公主嘴角的笑容一敛,低斥道:“放肆!胆敢这般跟本宫说话!”
魏廷茂轻笑道:“如今您除了辈分上,还能奈我何!”
“一个小小的三品将军,当真以为本宫奈何不了你?”
这还是他二人头次撕破脸皮,遂彼此再不掩饰脸上的狰狞,冷冷的对峙!
第179章 圣上赐婚
“不知您打算怎么杀了我这个眼中钉, 肉中刺?”
三公主冷笑道:“本宫想要杀你何须亲自动手。”
“您所指可是立大皇子为太子的那帮人?”
三公主脸色骤变, 冷冷道:“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倘若我还是小小的校尉, 您杀我倒是易如反掌,”魏廷茂大步向前走到她旁边与其平起平坐,冷笑道:“往日您仗着皇室身份,随意操纵旁人的生死以及随心所欲的活着, 可从圣上立下太子那一日起,您注定是个输家!”
“输?有些言之过早吧!”三公主冷笑道:“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有的人出身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有的人只能如同蝼蚁一般任人欺凌, 遂即便你心有怨气,也只能怪上天不公。”
“您倒是很会将责任推卸出去。”
三公主冷笑:“世道本就不公,何来推卸一说, 倘若易地而处, 你焉能不随心所欲的活着。”
“便是您恣意妄为, 也不该抢夺人夫?”
“遇到好东西,人的本性自然表露无疑,”三公主似笑非笑道:“抢这个词用的倒是很恰当!”
“好个无耻之人!”
三公主猛地抬手,厉声道:“放肆!你可知本宫是谁?”
魏廷茂冷笑两声,不置可否。
“本宫是先皇的三公主, 是当今圣上的妹妹, 是宁远将军府的主母,本宫想要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之前念在你父亲的情分上, 对你稍加隐忍,未料你不过小有所成,便得寸进尺,”三公主嘴角微微上翘,把玩着桌上的一只茶杯,轻声道:“本宫从小在宫中长大,那种吃人的地方只教会本宫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什么吗?”话音一落,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魏廷茂脸色瞬间沉如水,阴冷道:“您好大的脾气。”
三公主拿起丝帕擦拭手尖,漫不经心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即便亲手将他毁了,旁人也休想得到。”
“原来如此。”
“本宫可以容忍你放肆两日,却不能容忍你一再挑衅本宫的威严!”
只听魏廷茂慢慢咀嚼这几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真符合我现下的心情,只是不知您与我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三公主挑了挑眉:“如此说来,你决意跟本宫作对到底?”
“毕竟咱们之间的账要慢慢算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