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华锦按住了她,低声道:“你心中一百个不愿,又何尝勉强了你自己?我知你从来便不是贤惠的女子。”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的脸侧来回流连,微微用力,坐着撕扯的动作:“何时你才愿意撕掉带起的面具,真实的面对我?”
水清漪挑高眉梢,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般,眉眼都似含着笑。伸手握着他的手,搁在她的脸侧道:“夜大人糊涂了不成?我一直是真实面目与你相见,何时戴了面具?你若不信,可以揭了这层皮,看下边还有脸么?”
长孙华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是生气了?
怎么能不生气?
水清漪今日来玉漱斋,与人有约。可等来的却是长孙华锦,这也便算了,对她没有说上几句,便动手动脚,险些便成了好事,幸而袁艺灵及时赶来。虽然脱离了虎口,可总归是被旁人瞧去了,怎得能不恼?
今后她该如何面对袁艺灵?
斜了他一眼,冷哼道:“她是你引来的?利用我给你挡了烂桃花?”他那般谨慎的人,门口来了人岂会不知?
糊弄谁呢?
长孙华锦当真是被冤枉了,他好不容易能与她亲热一回,早已是心猿意马,想要更近一步,又怕逼急了她,心里犹豫着要如何。正当他要遵从本心的时候,袁艺灵出现了。
庆幸不曾剥了她的衣裳!
水清漪见马车停了下来,对长孙华锦道:“我不想看见顾锦心出来!”
长孙华锦一怔,若不将她逼急了,她不会下狠手。莫不是顾锦心暗地里对她做了什么不为他知的事情?
水清漪知道他想偏差了,淡淡的解释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能担任何的风险,顾家不是等闲之辈,顾锦心有机会出来,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如今承受不起任何的变数与风险,便只有将一切对我不利的因素,扼杀在摇篮!”
她的孩子,本该安稳的出生。可自从怀上他起,便是大风大浪。她不想出任何的事情,哪怕一点对他的威胁,她也无法接受!
长孙华锦看了她的小腹一眼,点头道:“你放心。”
这算是应允了。
……
宗人府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顾锦心穿着那日参宴的繁冗宫装。原本一丝不苟,如今已是狼狈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华贵。整个人病恹恹的躺在梆硬的木板床上。
没有被褥,只有一些秸秆,冷的她牙齿打颤。
“咔嚓”
锁链打开,一位穿着官兵衣裳的男子走了进来,睥睨着瘦弱可怜的顾锦心,沉声道:“快起来!”
顾锦心仿若未闻,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派人来接你出去,快起来!”
这一回,顾锦心动了,眼底充满了希翼的光芒,激动的问道:“姑姑来接我了?”
官差点了点头。
顾锦心忙不迭的爬下床,跟在官差后面朝外走。她从小娇惯着养大,何时吃过这等苦?关押在这里面的几日,折磨得她都要快疯了。整宿整宿睡不着,不是蟑螂便是老鼠,吓得她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终于,她要重见天日了!
官差的脚程极快,顾锦心不曾吃好,也不曾睡好,整个人发虚,自然跟不上他。
官差不耐的回头看了顾锦心一眼,催促道:“快点!”
顾锦心心里头狐疑,手腕便被官差给扣住,整个人拉着往前面倒去。
“啊——”
顾锦心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惊呼出声,正要呵责,被官差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住。恍惚间,发觉男子似乎极为的眼熟,不等她开口,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官差看着尽在咫尺的出口,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来人,快去外面包抄,有人劫狱!若是不能缉拿归案,便就地诛杀!”
顾锦心亦是脸色大变,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你不是皇后姑姑的人?”难道是有人要她死,故意设的这场劫狱?好寻个理由诛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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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烟儿食言了,孩子放暑假在家,家里没有人,孩子很闹腾,喜欢哭闹,总是粘着我不许我开电脑。我和他爸商量着下个月给她送去幼儿园暑假班。这十来天烟儿尽量多更,真的很抱歉。
☆、第二十四章 误解
官差脸色阴沉,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口,仅几步之遥,他便可以脱身。却因顾锦心的拖延,这才引来了官兵。冷声道:“少啰嗦,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带你离开这天牢。皇后都自顾不暇,哪有心思救你?你便只有在这里面等死!”
“一派胡言!”顾锦心压根不相信他的话,一心认定了他是受到摄政王那一派的指使,让她死的名正言顺,顾家与皇后姑姑都没有法子问罪!
想到此,顾锦心心凉了半截,难不成她就当真要死于此了?
不!
她还不想死!
顾锦心转身朝天牢内跑,只要在官兵进来之前,她回到关押她的牢房,安安稳稳的躺在床榻上,排除了越狱的可能性,那么她至少还有一条活路。
官差见她转身往回跑,脸色陡然似笼罩了一层乌云,紧接着跨了几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往怀中一带,朝另外一条幽黯的甬道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顾锦心拳打脚踢的挣扎,可奈何力气却是敌不过他,心里怨恨自己为何就那样轻信于他了?
“不想死就闭嘴!”官差见不是办法,便将帽子摘去,将脸上的那一道伤疤撕裂,露出了原本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