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江淮问:“言言,高/考答/案核对过吗?”
温言说:“江小姐,我和张晟已经到您家里了。”
江淮愣了愣:“啊,到我家了?”
一楼客厅中,温言挂了电话后说:“江小姐好像不记得今天是电影发布会的日子。”
秦斐已经习惯了,他把车钥匙往茶几上更为显眼的位置挪了挪。
过了一会儿江淮起床了,她就穿着睡衣抱着笔记本电脑。一边下楼一边在电脑里搜索高/考/答案。
直至走到客厅,江淮注意到几道打量的视线,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又抬头看着精心打扮得像个花孔雀的张晟,还有化了精致妆容的温言,以及穿的十分休闲不怎么说话满脸担忧的秦斐。
相同的是,这三个人衣裳都带着点亮片,更甚,这三个人脖子上都带着大金链子。
“……”江淮一言难尽:“你们有病病?”
秦斐咳了声,这是他问过张晟想出来的炫富方式,此时有些不自然地说:“在瑞士银行存了几年了,拿出来戴戴。”
江淮把茶几上的车钥匙扫开,把电脑放在上面。她向来不识货,只觉得这么粗的金链子跟暴发户最爱的那一款没什么差别,她不由得吐槽:“检查一下生锈没。”
秦斐:“……”
张晟在等江淮起床的途中,已经多多少少从秦斐的口中了解到他姐姐婚后忧郁症的事,于是在秦斐失败倒下后张晟奋力起身说:“姐,瑞士银行。您可知道瑞士银行里面都存着什么东西吗?奇珍异宝!面向的那可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江淮找到一份权威性比较高的试卷答案,盯了张晟一眼,幽幽说:“是这样吗?那现在宝贝没有继续存在瑞士银行了是被瑞士银行剔除了服务名单吗?”
张晟:“……”
温言跃跃欲试。
江淮说:“言言啊,考不上清华以后就只能带能从水里浮起来的项链。”
温言:“……”
三个人不吭声了,江淮把答案在电脑上放大,这次特意找文科试卷给温言对答案。
温言默默地去对答案了,秦斐看了眼时间,示意张晟说话。
张晟挠了挠头说:“姐,您的化妆师还没来吗?发布会快开始了。”
经过张晟这么一提,江淮才想到今天是《星际保卫战》的发布会,但是她并不想去,甚至这个发布会她都不想举办的,越少人知道这部戏越好。
以为江淮还没有想起来,张晟立即说:“姐,发布会啊。就是您为我投资十亿,让我演男主角‘大强’那部电影。”
江淮没吭声,她瞅见温言对答案时候皱起眉头时心里一颤,默念,托尼保佑,杰克保佑。
秦斐是见过江淮当时投资电影时的热情,此时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暗自担忧,婚后忧郁症的江淮对电影都没了热情,心疼淮淮。
过了好一会儿,温言终于把答案核对完毕。她露出歉意的笑容,耳朵上的大金耳环闪着耀眼光芒:“江小姐,我做错了两道大题。”
“两道大题!”江淮捂胸,大题得扣多少分啊!
感受到江淮的失望,温言局促地低下了头。
张晟和秦斐被江淮怼得没话说,温言也噤声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见此,江淮抱歉地安慰温言:“没事,就两道大题而已,文综试卷对完答案了吗?”
温言点了点头说:“嗯,所以的试卷加起来错了两道大题。”
“什么?”江淮害怕自己听错了,连忙重复了一遍:“所有的答案,只错了两道大题?”
温言没有再点头,她耳垂上夹着的耳环太重了:“我看了下答案,是我自己粗心算错了答案。”
“没事没事。”江淮终于有了笑意。
温言之前没有对过答案,张晟也是刚刚得知这个好消息,他骄傲地鼓掌,由衷地赞美:“言言真棒。”
他话一说出口便引来了江淮的目光。
张晟是知道所有考/试/答/案的,温言的清华是稳了,江淮现在开始担心张晟万一为爱舍弃上戏、北影和温言报考同一所大学,在同为校友这种亲密接触下懵懂的两个人擦枪走火就玩完了。
她不由得试探:“张晟啊,如果你想报考戏剧学院,《星际保卫战》这部电影也算你一个经历,可以写在面试资料表里。”
张晟绝望地摇了摇头:“不敢想。”
江淮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演戏了吗?”
“不是。”张晟说:“考不起。”
一旁半夜为俩小朋友操碎心现场做题的秦斐不由得纳罕:“我给你讲的可都是原题啊!”
张晟挠了挠头,腼腆:“所以我做对了两道题啊。”
“……”秦斐不可置信:“只做对了两道题?”
江淮开心的笑了,她看着张晟格外顺眼:“你这金链子真好看,谁给你买的?”
张晟指了指秦斐,特意咬重前面三个字的形容词:“有钱的姐夫。”
江淮目光看向秦斐,秦斐故意碰了碰茶几上的车钥匙。
那是江淮不认识的车标,即将成为她一生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曾有专门研究婚姻问题的有关机构估计,大约有十分之一的新婚夫妇不能适应婚后的生活,以至于出现抑郁的症状。
来自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