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嫡女华第 彩田 1921 字 5天前

庾璟年嘴里爽快答应着“好”,心里却想,到时候还不还,还不是小爷我说了算!

庾邵渊见他答应了,心里又高兴起来。“咱们先用这件事和沈家拉上关系。等你办成了这件事,我再想办法娶沈家的嫡枝的女子为妻,到时候沈氏成了我的妻族,四大门阀有两家支持我,看老大和太子拿什么和我斗?”

嘻皮笑脸地又道:“听说沈家四小姐国色天香,年方十四尚未定亲,你说我去求娶她怎么样?跟你说,上回我见了沈家三小姐一次,不但落落大方,而且聪睿敏慧!谢季平那样能言善辩的,都被她驳了个体无完肤哑口无言,我还没有见过谢季平这样吃瘪的。要不是她和郗杰有了婚约,娶她再好没有了。你说要不要咱们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给搅黄了,这样咱们也就有机会了!郗杰那小子看见漂亮女人就拔不动脚,三姑娘嫁给他可真要委屈死了!”

他在人前镇日装文雅玩深沉,只有在这个过命交情的兄弟面前,才会显露出话唠的本质!

庾璟年不由就想起了建康城外,那个口齿伶俐咄咄逼人的女孩!

这个女孩终究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鲜明的印象。她的影子也不过一闪而逝。庾璟年不屑地撇撇嘴:“想娶沈家的姑娘,老大和太子是不会答应的!沈家也不会答应的!”

庾邵渊想想也对,夺嫡形势没有明朗之前,沈家不会这么快就站队!“那就便宜你,让你去做沈家的姑爷!就三姑娘吧,不错的!”

庾璟年更加鄙视:“我和你有什么区别,沈家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也就不会把女儿嫁给我,更何况,郗杰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是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妻,我可没兴趣!”

庾邵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弟弟,你怎么这么古板!”看见庾璟年一个眼刀飞过来,庾邵渊立马投降了:“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你这个臭脾气呀,连父皇都怕了你了!”然后说起了正事:“你安排安排,等沈老太君的大寿过完了,你就跟随沈家的人悄悄启程去司州,我会帮你找个合适的理由,并且帮你瞒下父皇的!还有我知道你最担心六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护好她,我会时常叫豫章去看她的……”

“……哎,对了,沈老太君八十大寿你给她备了礼物没有……”一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好在庾璟年被他的“唐僧神功”轰炸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

男人们各自谈论着军国大事的时候,沈家的女眷们聚集在老太君的寿鹤堂内。沈弘从东山别院回来,给老太君置办了十几车的礼物,丫鬟小厮们挑好的搬到寿鹤堂宽广的大厅内,不过是哄老太君高兴。

“老祖宗您瞧,大伯可真是孝顺,单单是这些料子建康就不多见呵!”二老太太谢氏在老太太跟前凑趣道。平日老太君很少叫子孙辈来给她问安,难得两房的女眷全都聚集在寿鹤堂里,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谢氏说的是摆在桌子上的一匹匹光彩夺目的料子。连二老太太这么见多识广的人,眼睛都有些直了:“瞧瞧这花色,这光泽,这么好的料子,很多连我都没瞧见过呢!”

湖阳郡主毕竟出身皇家,见多识广,笑着解释道:“老祖宗,二婶婶,公爹搜罗来孝敬老太太的料子可都是好东西,而且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老太君您瞧,这是平州出产的孔雀绸,平州在北魏境内,靠近契丹,乃是粗野不毛之地,偏偏能生产出这种顶尖的绸缎,不但光泽亮丽,而且染色均匀,不得不说江南也产不出这种绸缎来。”

她又指了指另一匹薄如纸的薄纱道:“这是高句丽出产的翼绡纱,其工艺特殊,据说隔着五层翼绡纱做成的衣裳,仍能看到穿衣者脸上的黑痣,真真的薄如蝉翼,轻若无物。这种纱在高句丽非常名贵,就是普通的王公大臣轻易也难得到一匹。从前我大晋一统天下的时候,每年高句丽都会向皇室进献此纱,如今我国与高句丽远隔茫茫大海,此纱便是皇宫也没有了!”

湖阳郡主又点评了几样料子,几乎都是从国外进过来的,有的甚至是从大食等地送过来的,都是千金难求之物。

老太君早就合不拢嘴,“老大有心了。只是我这老太婆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这些料子颜色这样鲜艳,还是散给你们小辈儿们用吧,你们穿得漂漂亮亮的,多叫我看见,我比做成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还要高兴呢!”

顾氏连忙赔笑道:“这些都是老太爷孝敬您老人家的,我们怎好要呢?”五太太袁氏已经拉着老太君的胳膊笑道:“老祖宗还要活二十年,活到一百岁呢,现在怎么就能说老了?我瞧着这些料子颜色虽然鲜亮,可是正趁衬老祖宗呢,您就好生收着,别辜负了大伯父的一番心意!”

袁氏在沈家这一票清一水的顶级门阀出身的儿媳妇孙媳妇中,出身算是低的,也能拉得下脸来讨好太婆婆和婆婆,因为嘴甜会说话,老太君也就格外偏疼她一些。

老太君高兴地笑道:“就你会说嘴,活到一百岁,我不是成了老妖怪了!”

众人纷纷附和:“老祖宗您就自己收着吧!”

老太君道:“我也用不了这许多,你们正是年轻着,尤其是这些小姑娘们,喜欢什么就去拿好了!”老太君指的是从沈沅钰一众姐妹。

沅字辈的姐妹年龄小定力也差,早就被一匹匹光华夺目的锦缎耀花了眼,大伙也看出来老太君是真的要把这些料子送给大家,也就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沈沅珍在一众姐妹中颜色最好,最得长辈疼爱,这时候就站起来,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道:“还是老祖宗最疼我们,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老太君笑呵呵地道:“好好,喜欢什么直接拿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