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住院部,易秋白前往另一栋门诊大楼,里头仍旧空无一人。
站在大厅,他忽然感到孤独,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孤独笼罩全身,令他感到厌倦。
他也说不出那种厌倦感从何而来,反正就是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
阵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右侧传来。
易秋白寻声而去,总算见到了一个活人。
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他并没有发现易秋白的存在,径直走到问诊室门口掏钥匙开门。
易秋白就站在门口看他。
“吱呀”一声,问诊室的门被打开。
医生按下电源开关,头顶的节能灯把狭小的问诊室照得明晃晃。
墙上的挂钟好像坏了,停留在八点十二分。
医生上前拍了一下。
只听“咔”的一声,秒针开始行走。
糟乱声传入耳中,病人,医生,家属全都出现在医院里,井然有序。
医生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说道:“这里是泌尿外科,请挂号排队。”
易秋白回过神儿,像见鬼似的走了。
医院大厅里坐满了人,收费窗口排着长龙。
易秋白惊奇地打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