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了震,白奕衡继续道:“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
初皑翘着嘴角回他:“不用,等我,我过去。”
之后火速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剧本就出门了。
白奕衡没想到人能过来的这么快。叶枫敲门的时候,他还在试图把床上的被子叠起来。
他顿了顿,好歹把被子铺了铺,一张床看起来有点样子了,这才把门打开。
门口的小家伙穿着毛衣就过来了。宾馆楼道里没有空调,挺冷的。
白奕衡皱了皱眉毛,伸手把人给拽了进来。
白奕衡:“怎么也不知道穿件衣服?外边多冷啊。”
小家伙嘿嘿笑了笑:“没事儿,就两步路。”
初皑把剧本夹在胳膊底下,接过了白奕衡给他倒的热水,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
白奕衡看着他的样子,眼神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又伸手把人拽过来,安置在了一把椅子上。
小家伙看着他眨了眨眼,把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当真翻起了自己带过来的剧本。
他的剧本上遍布着各种各样的颜色,几乎每一行字上面都有勾画。而每一页的空白处又都有自己写上去的理解,密密麻麻地占满了一张又一张纸。
白奕衡:“……”
白奕衡顿了顿,感觉就连自己都没有他这么用心。
初皑随意翻到了剧本的一个地方,指了指那里:“就是这儿,我总觉得,情绪把握得不太对。”
白奕衡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剧本。
那是紧紧衔接着今天笼子里镜头的一场戏。红鸟自杀之后并没有死,而是被迅速赶过来的天神救了。之后红鸟醒来,看见床边和自己曾经的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天神,还以为是皇帝救了他,连死都不让他死。
红鸟无法抑制地崩溃了,冲着天神摔东西,大吼大叫,质问他为什么,把手边能扔的全都冲着天神砸了过去。最终红鸟把自己身上的伤口撕裂了,瘫倒在床上,这个时候眼泪才算是流了下来。
整场戏看似简单,但是想要把这种隐忍之后的崩溃、不解、茫然、又按捺不住不想再继续下去感情表现出来却非常要求功底,稍微差一点就会让观众觉得是在“演”,看过之后难免尴尬。
白奕衡顿了顿,把自己的剧本拿了过来。
然而他是按照天神的角度理解这场戏的,在剧本上写了一堆东西,现在看来却也没有可以帮上这小家伙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把剧本给放回去了。
初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