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成被张舒曼的眼刀子一瞪,想着一刀的情况,沉默了下来。看着张舒曼一点也没有羞涩的意思,目光闪了闪,徐子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张舒曼说的没错,医者治病救人是顾不了这么多的礼仪。只是看着张舒曼的纤细的手指,在一刀的腹部轻按,检查伤口情况,徐子成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没有恋爱过,从没有怎么喜欢过一个女人的徐子成并不知道,此刻他心里这种怪异的感觉,其实就是在吃醋。
喜欢的萌芽,在徐子成的好奇心下,悄然的种下。连徐子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张舒曼身上花了过多的关注,已经开始在意。
古铜色的肤色,六块性感的腹肌,甚至连胸肌都练出来。想不到一刀看着并不显山露水,衣服里居然藏着这样的好身材。不愧是练武之人,果然比现代那些白斩鸡有看头多了。
可惜腹部被刺了伤,血肉翻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一点美感也没有,除了腹部,手臂还有手背的伤也不轻。怕一刀挺不过去,又想到徐子成的那一万两银票。拿人手短,想了想,张舒曼悄悄的从怀里掏了一小瓶稀释过的灵泉水,给一刀清洗伤口。
随即又给一刀施了几针,将心脉护住免得一刀撑不住咽了气。
扫了一眼腹部的伤口,一刀的运气还不错,没有被划破肠子或者是其他的脏器。仅仅只是皮肉伤,切割的伤口有三、四公分长。伤口是细剑刺伤,血是鲜红的没毒。止了伤,消好了毒,好好养着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没有绷带,张舒曼上了点徐子成递来的金创药,撕了点裙摆当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事。
练武之人韧性不错,恢复也比普通人快。见张舒曼帮一刀处理好,徐子成没有再哆嗦一句。自觉的处理自己身上的刀伤,直接洒上剩余的金创药,眉都不见拧一下。
“好了,完功。徐堡主你没事吧,伤都自己处理好了?”
见徐子成利落的倒上了金创药,看那架式便知道是个中熟手。想来今天这样的事,徐子成早就遇过不少,受伤的经验多了。处理伤的经验,自然也就熟了。明白这点,张舒曼忍不住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穷人有穷人的活法,这有钱有势的人也不容易。
“嗯,一刀怎么样了,没有性命之忧吧。”
看到张舒曼瞥来的目光,徐子成脸色一僵,快速的将衣服拉拢好。隐约可见,一抹可疑的晕红掠过。低头垂眸,掩饰心里的别扭,不太自然的将话题移动一刀身上。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不过失血过多,人还在晕迷。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镇里太远,这样吧,徐堡主若不嫌弃先去我家养养伤。等过一、二天伤口结痂再离开,熬了今晚,不会发热便没事。”
张舒曼并没有发现徐子成的异样,公事公办的说着。
徐子成本想说会不会太麻烦,但看着晕迷不醒的一刀。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张舒曼的提议。
令张舒曼惊悚的是,徐子成处理尸体的本事,远远比张舒曼强大多了。从怀里掏了一个玉瓶,直接倒了些白色粉末到尸体的伤口上。不到几息的功夫,尸体便开始冒出大量的白烟。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满地的尸体便消融的只剩一滩血水。
这不就是电视里的化尸粉,没有想到这古代还真存在。医毒本一家,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徐子成手中的小瓶子,张舒曼眼中直冒青光。恨不得扑上去抢了,拿来好好研究研究,这化尸粉是什么成粉。
怎会有这么强悍的腐蚀能力,简直都可以跟现代的强硫酸媲美了。
眼馋着看着徐子成将瓶子收好,张舒曼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主动讨要,找机会自己慢慢研究,或者找贺叔问问应该不是难事。
化尸粉绝对是杀人必备,居家旅行的宝贝,招惹了什么杀手盟。指不定哪天就用上,到时也不必再费心找地方处理尸体。留着祸根,引人耳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舒曼力大,想扛起一刀这样一个大男人,轻如鸿毛。只是让张舒曼无奈的是,有徐子成这个年轻的老古板在,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拒绝了张舒曼的帮忙,自己忍着伤痛,小心翼翼的扛扶着一刀下山,往唐家村走。
老古董,大男人主义,活该自己受苦。
看着轻的满头大汗,仍在咬牙坚持的徐子成,张舒曼并不知道徐子成心中所想。耸了耸肩,无可奈何的跟着。看着不需要她在前面带路,自己熟门熟路的往她家方向走去的徐子成。张舒曼眼神有些怪异的瞥了一眼徐子成,不解他怎么知道她回家的路。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之前发现徐子成明明是在唐家村的深山里。徐子成堂堂的堡主吃饱了撑着,没事怎么会跑到山里来。
☆、第六十四章 醋意翻腾
她可不记得这山里好什么值得让人费心的宝物?
灵光一闪,难不成他们在暗中跟中踪她。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惊悚的冒了一身冷汗。若真是如此,她闪身进空间的事,该不会让这对主仆俩发现了。想到这个可能,看着徐子成跟一刀的背影。
张舒曼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杀机,该不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免得这个秘密被人知晓,引来不必要的祸端。反正这对主仆都半死不活,要杀他们,对张舒曼现在而言,易如反掌。
不,应该不会,若是他们发现了,不可能至今一点行动都没有。
对了,她每次闪身进空间的时候,都察看了一眼四周。找了隐秘的地方才闪身进去,即使他们远远的跟着,也不可能发现。最多就是察觉到她失踪了,但绝不可能发现她闪身进空间的一瞬间。
“怎么了?”武练之人五感敏锐,感觉到张舒曼身上传来的杀气,徐子成不解的瞥了张舒曼一眼。
“没事,只是在想到些问题。”
看着徐子成淡然的样子,没有半点的心虚。张舒曼垂眸敷衍了句,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着,或许他们应该真的不知道。
“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大姐?”
看着衣服上沾着血迹的大姐,又瞥了一眼衣服破损,明显身上有刀伤的徐子成跟一刀。二丫跟三娃皆是吓了一跳,误以为张舒曼出了事,担忧的上前询问。
“大姐没事,只是他们遇上坏人了,大姐顺手救人。衣服上的血不是大姐的,徐堡主进来吧。家小床位不多,只有二间房,委曲你们跟唐武一间房挤挤。反正都是男人,希望别太介意。”
回以一个安抚的浅笑,张舒曼直接就领着徐子成往唐武的房间走。正巧唐武落地扶着拐杖在试着练习走路,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唐武的腿伤基本好的差不多。外伤已经完好,正处于复健期。
“哦。”
细心的打量了徐子成跟一刀,二丫跟三娃很快便认出,眼前受伤不轻的男人是之前在镇里遇过。
对了,就是那个坏女人喜欢的男人。
“不行,曼曼媳妇,他们是什么人,你怎么能随便把人往家里带。”
看到张舒曼领着人回家里,唐武就警惕的眯起了眼。一眼就看出徐子成还有一刀一般的伤就不是善茬,特别是看到徐子成不弱于他的武功。冷如冰块的气息更是让唐武不爽,直觉感到威胁,听到小媳妇居然让对方跟他挤一张床,唐武听了立马炸毛。
徐子成面无表情的瞥了唐武一眼,早就知道张舒曼有一个瘫在床上的相公。没有想到经过短时间的治疗,居然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更让徐子成意外的是,这个穷山沟里的猎户也不是普通人。眉眼间的煞气令人不能乎视,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唐武,徐子成又发现有些看不透唐武。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呆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山村里,做一个打猎为生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