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笑道:“谢谢你。”
徐诗诗又低声问: “悠悠,是白言初杀了江心怡吧?”
“诗诗,如果是那又怎样?”悠悠索性直视自己的好友问,“就算他为了保护我和童童的安全,杀了那个女人又怎样?是不是代表他是十恶不赦理应遭到警察通缉被扔进监狱过完一生?”
徐诗诗苦笑:“我没这样说。算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你也别生气!”
悠悠狠狠拍了拍茶几,冷笑道:“你想表明什么?想说我瞒着世人?欺骗大众?包庇自己老公杀人,甚至我也是帮凶?”
徐诗诗愣住了。她俩有长达二十几年的姐妹之情,悠悠还从未试过这样对她。
她俩的生日就差二十来天,悠悠比她稍大。记得九岁那一年的某天,她俩出去外面玩到天黑,有条流浪狗追着她们跑,一直追到巷子尽头。那个时候,悠悠抱着徐诗诗,把她挡在了流浪狗的后面,自己的小腿被狗牙咬了一下。结果,悠悠住院三天,并打了三天消炎针才好。
徐诗诗想起往事,眼泪居然流下。
悠悠也看出她神色变异,方才知道自己语气太重,就叹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生气。”
徐诗诗擦擦眼睛,按着她的肩膀说:“你还让钱森去见童童,不怕他问出什么吗?”
悠悠愕然,僵硬笑道:“孩子不知道什么。”
徐诗诗柔声道:“你放心,我去把他叫出来。但是,你有事不要一个人撑着。”就转身走向儿童房。
悠悠心底百感交织,五味杂陈。
三年来,她一直撑得很辛苦,很累,好几次都几乎要垮掉。可是,玛丽总会劝她:“如果有缘,他还是会回来的。也许他是身不由己。”
白言初真的会回来吗?
她还会坦然接受分别了三年的他吗?他也会接受现在这样的她吗?
待钱森、徐诗诗走了之后,悠悠把童童叫到跟前,问:“叔叔问了你什么?”
童童眨了眨眼睛说:“他问我画什么?我就说画的是《爹地造火箭》。”
“还有呢?”
“还有他问我,妈咪是不是告诉我爹地到底去哪里了?”
悠悠心里一震,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童童笑道:“我就说爹地去天上造火箭了啊!妈咪你教我的嘛!”
好险!看来孩子的聪明懂事超过了自己想象。悠悠松了一口气,抱着孩子摸了摸她的后脑。
童童却说:“妈咪,我想把我的小公主抱回来!”
“小公主”是她最心爱的一个芭比娃娃,是白言初给她买的。
“嗯,在哪里?”
“在花园的秋千上。我去拿!”童童说。
悠悠担心外面黑乎乎的,就说:“天黑了,我帮你去拿!”
童童却说:“那妈咪你跟我一起去!”
大手拉小手,一起走到花园里找芭比娃娃。来到秋千架前,果真发现秋千横木上放着身穿白色裙子的芭比娃娃。
“在这里!”童童大叫,一把伸手拿起芭比娃娃,爱惜地抱在怀内。
就在这时,悠悠突然感到离自己不到三米的树丛里发出“刷刷”的声响。让她浑身一凛,毛孔一缩。
似乎是一个行走的动物,或者说是一种很大很敏捷的动物。
心里一惊,急忙扯过孩子快步往里面跑,也顾不上说话。童童几乎被她提了起来,急忙大声问:“妈咪,你怎么拉着我跑那么快啊?”
悠悠微喘,说:“天黑了,妈咪觉得你该睡觉了!”
眼睛却直直盯着还在晃动的树叶。凭直觉,那里面应该有人走过。或者说,有人曾经藏在那里。
盗贼吗?可这一带是豪华别墅区,向来安全,很少生人来往。
她不由自主把刚才这件事跟那辆劳斯莱斯的尾随事件联系了起来。
怪事怎么越来越多?
她无法往下想象,因为越想心里越慌乱。
拉过孩子,急忙带她去洗澡换衣服。然后,早早哄上床去睡觉。
这晚,她一直有种疑心,老觉得窗子外面有人注视着自己房子里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一早,她在餐桌前看到了女儿手拿着一条金色的手链在玩,玩了半天也不吃早餐。她有些奇怪,就不耐烦地问:“你玩什么啊?哪里来的东西?”
童童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昨晚在‘小公主’的脖子上取下来的。”说着又举起那条手链问母亲,“妈咪,漂亮吗?”
悠悠一把夺过女儿手中的金手链盯着看,把孩子吓了一跳,退了一步。
这条又细又软的金手链,还有一个心形吊坠。做工精致,材质应该是铂金的一种,价格应该不菲。而奇怪的是这手链的款式实在眼熟。
看着看着,她脑子里陡然闪过一道电光。
上周她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到过个手链的宣传海报,是tiffany的春季新系列的一款手链。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喜欢这个牌子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