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我曾和我心爱的人互通心意,我们在一起过,即便那段时光极其短暂,但是很美好。”
白棠生这下彻底愣住了,被陶艺这一番话说得无言以对,他无奈地笑道:“每个人的心态都不一样,所处的境地也会不同,你不能让每个人都想的这么豁达。”
“喜欢是有深浅的,如果没在一起之前,这份喜欢只有这么多。”白棠生两只手拉开了一个很长的距离:“在一起之后,这份喜欢变多了,变得沉重了,它从一开始的一丝情愫变成了非你不可……”
“那活着的人不会会更痛苦?”
陶艺沉默了一会儿:“……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管这些呢!”
“我都要死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等我死了,他会不会伤心我也不知道,就算痛苦我也无法心疼,我才不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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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停工的时候,白棠生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才往酒店走去,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冷空气已经开始传播。
白棠生穿得有些少,回到酒店的时候身上都是冰冰凉凉的。
他拿出房卡打开了门,意外地发现里面灯是亮的。
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似乎是听到开门声,于是站了起来,面含笑容地望着他。
白棠生感觉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就像是要脱离他的血肉,跑到面前这个人身上去。
“乌老师,你……怎么来了?”
乌柏舟走向前,把呆在门口的白棠生拉进房间,轻轻地拥入怀中。
白棠生听见乌柏舟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我有点想你,所以我来了。”
他被乌柏舟的这一纪直球打得措不及防,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烧没了他的理智,驱散他他的顾虑。
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想念对方的自然不会只有乌柏舟。
白棠生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找出乌柏舟以往的影片,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像是要把这个人的轮廓刻进骨子,融进血肉里。
片刻后,乌柏舟放开了白棠生,他看着白棠生单薄的衣衫微微叹息:“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白棠生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他闭了闭眼睛,轻声说:“我也想你。”
他上前主动拥住了乌柏舟,把脑袋脸颊贴在了乌柏舟的脖子上,身上的寒凉似乎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身前人温暖的体温。
真是要命……
乌柏舟搂住白棠生的背部,轻笑道:“其实我刚刚说谎了,我不是有一点想你……”
他吻了吻白棠生的耳朵:“我是很想你。”
乌柏舟会来也是因为私下联系何然的时候,何然说白棠生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发呆的时间和次数明显变多了,除了拍戏的时候话也变少了很多。
乌柏舟把那边五天的戏压缩到三天,才勉强抽出时间来看白棠生。
即使这样,他也最多只能在这里呆一晚上,明天中午就要飞回去。
两人洗完澡,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就是简简单单地聊天。
他们面对面侧躺着,乌柏舟的手放在白棠生的腰上,轻轻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最近失眠的次数多吗?”
白棠生实话实说:“还好,我一般都会提前吃一颗安眠药。”
乌柏舟点点头,把人搂得更紧了,手即便隔着薄薄的布料也依旧能感受到里面掩藏的充满韧性的肌肤:“棠生……我想吻你。”
白棠生顿了顿,抬起头来,主动吻在了乌柏舟的脸上。
他先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乌柏舟的眼睛,细长的睫毛扫在了他的唇上,有些痒。
他顺着眼睛一路往下,到了脸上,鼻梁,最后才是那薄红的嘴唇。
乌柏舟由着他动作,没有反抗,只是握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紧。
白棠生在乌柏舟的唇上碾转片刻,随后用舌头撬开了对方的牙齿,探进了柔软的口腔。
一个不管多么冷漠的人,他的口腔一定都是温暖的,柔软的。
白棠生尽心地吻着对方,周围的空气开始慢慢升温,被窝里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将平常素来理智的二人烧得有些神志不清。
乌柏舟一个翻身掌握了主动,他把人压在身下,温柔的、缠绵地吻了上去。白棠生顺势搂住乌柏舟劲瘦的腰,炙热的触感浮动在他的掌心。
这个吻持续了十来分钟,乌柏舟的手撑在白棠生身侧,两人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因为太久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也因为箭悄悄地绷在了弦上,正欲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