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画面一闪,是董雪解开他衣服纽扣的场景。
之后再有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能想的起来的就是现在,被一个女人压着,做着有辱斯文的事。
他能感觉到,她似乎是想帮他。
此刻董雪的出现、他不受控制的身体,都不由得让他怀疑起来。
正思索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扯过一边的衬衣盖在他身下。
盛伦:……
突然的,他感觉脸上的方帕被人拿开,模糊的世界一片明亮,他睁开眼睛,看见方帕被女人拿过遮挡在自己脸上,他只来得及看见她纤细的背影,转头时飞扬的青丝,蛊惑妩媚。
董雪看着向自己走进的女人,她看起来比她还要矮小一些,一手趴着手帕捂在脸颊,让她根本认不出对方的模样更别说猜到她是谁了,故作镇定道:“我警告你别乱来,我是宛城董家人,盛伦哥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不管你是谁,你一定没有好下场,所以请你马上离开!”
叶蓁透过指缝看着董雪,她给过她机会,让店家先来就是想要吓跑董雪,可她没有走,胆子还那么大,可以说是自私自利。
她一步步靠近,娇弱的姑娘吓得后退,想要找个趁手的物件以做自保,一边威胁叶蓁识时务魏骏杰,不要自掘坟路!
叶蓁理都不想理她,扬了扬手,她尖叫一声顺手抓了什么东西扔给叶蓁,一边抬手遮挡,叶蓁抬手只是吓她,下一刻脚就踢了过去,她踢在她膝盖,董雪痛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叶蓁又一个手刀,把人劈晕了。
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董雪,见她毫无反应,这才回头去看盛伦,男人已经坐了起来,此刻靠在床边看着她,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染上猩红,清冷的模样早已不再。
叶蓁走过去,遮在自己脸颊的手帕再次盖到他头顶,压着嗓音说:“没死,晕过去了。”
盛伦的世界再次变得模糊,刚才弄到一半本就让他崩溃,掌心疼痛,身体难受,他从未如此煎熬,何况他自己根本弄不出来……
叶蓁也突然觉得眼前这条大狗可怜兮兮的。
盛伦压抑身体的情绪,问:“她一直在我的房间?”
叶蓁:“嗯。”
“……我为什么会这样?”
“你去问她,我不知道。”
他深吸了口气,眼里露出一丝冰冷寒意,转而便隐去,她刚要起身,手腕被人拉:“你……你叫什么?可有嫁人?”
“嫁了。”
嫁了人的妇人能在三更半夜出来吗?
“你嫁我可好?”
“……不好,我很坏的,你还没见过我不知道我是谁,凭什么说娶我?”
“我叫盛伦,今年二十,未婚、没有定亲,父亲盛世华母亲王明兰,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现在宛城大学念书。你是我第一个如此亲密的女孩。”
“……”
端得再清冷高雅,也只是个老实人。
就如前世明知是董雪使诈,他还是因为责任要对她负责,他或许是不在疏远避讳董雪,但同样的,董雪和他一同长大,俩家关系又很不错,他不可能真的不管,董雪就是吃定了他会负责。
叶蓁瞥了他一眼:“自己弄?”
他咬牙说:“好,麻烦你,扶我去卫生间。”
叶蓁刚扶着盛伦勉强站立,走了一步,他就脚软的跌回床上,喉结滚动,脖颈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喘息也变得重了起来,叶蓁看他忍得那样子,还真担心他会就此不举。
她再次伸手握住,他呼吸一紧,没有推开她,睁大眼睛想要看看身边的女孩是谁,可他什么都看不清。
叶蓁:“小声点,别把地上那女人吵醒了。”
盛伦:“……”
不过多久董雪似乎又有了清醒的迹象,叶蓁分了个神去看,手帕盖在她脸颊,身边的男人起身过去,将醒未醒的董雪再次被劈晕。
很果断很无情了。
……
董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她揉着酸疼的后颈和身体,急慌慌的从冷硬的地板上站起身,嘴里连着喊了几声:“盛伦哥?盛伦哥!”
床面干净整洁,整个房间也空荡荡的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她慌张的以为是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带走了她的盛伦哥,再一想她好不容实施的计划功亏一篑,不免是万分恼火,以后又哪里去找这样的机会?上了一次当,盛伦会对她万分防备,再想得手可就难了。
不过那女人到底是谁?难道她也喜欢盛伦所以才那样吗?
想起那女人做过什么,她就很生气。董雪不是不韵世事的小姑娘,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情她如何不清楚?
她一边气愤,一边还想着怎么和盛伦解释,昨夜她是拼着不成功便成任的想法奋力一搏的,哪里知道根本没有成功,只怕盛伦现在讨厌死她了……
这可怎么办?
她拿上包要走,绕过床走向门口,一边听着门外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
“董小姐要去哪里?何不坐下一谈。”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男人声音让董雪惊得心脏一跳,她慌张回头,看见站在对面窗前的男人一脸冰冷,背对着光而立,高大挺拔,生人勿进。他虽然冷淡端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却也温润如玉,绅士有礼,如今这样毫不掩饰的冰冷当真让人震惊。
“盛,盛伦哥?你没走?那个女人呢?我是说昨夜……”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