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军,小的知道的并不多,只晓得堂主很怕别人查出钱财去处,据小的观察,堂主做了这么多事,好像是在针对什么人似的。”
废话,不是针对什么人,莫君离需要做这么多事么?房遗爱很丧气的瞪了瞪眼,看来这陈德利也说不出啥有用的了,“铁疙瘩,给他个痛快吧!”
听到这个命令,陈德利却开心的笑了,还扯着嗓子痛哭流涕道,“谢房将军开恩!”
天刀眨眨眼,这可真够古怪的,别人要杀他,他还急着说谢谢。
出了小破屋,房遗爱也是无处可去,如今天色还没亮呢,他也没什么睡意,就算要启程赶往东昌府,也得等天亮了才行啊。领着两大忠仆晃晃荡荡的朝韵柳阁走去,至于保镖头子秦虎,正忙着处理陈德利那帮子人呢。
听着屋外的声音,红衣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你没事少来找本姑娘!”
房遗爱撇撇嘴,这个女人还真是古怪得很,怎么说也睡过一觉了,咋还这么无情无义的呢,“得了,不让进拉倒,这青楼里,本公子还找不到个姑娘么?”
瞅瞅二楼走廊,正巧有位花枝招展的女子从这里走过,房遗爱抬手喊道,“嗨,美人,伺候下本公子如何,放心,有重赏哦!”
那女子很明显没有预料到,犹自不信的指了指自己,“公子,你是叫奴家的嘛?”
“哎呀,你看你,这二楼就咱俩,不喊你喊谁,来,瞧,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这张交子就是你的了!”
那女子可高兴了,估计这女子也不知道说话的是房遗爱,要是知道这位公子就是昨曰领人闯韵柳阁的将军,她早跑老远了。女子扭着柳腰,很亲昵的抱住了房遗爱的胳膊,还娇声道,“公子,奴家闺名唤作小凤仙,不知公子贵姓?”
“嗯,仙儿,你好美哦,本公子呢姓胡,叫胡八道!”房遗爱也不走,就守在红衣门口跟小凤仙打情骂俏。一男一女那腻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屋里,红衣想把耳朵堵住,她知道这死人一定是故意的,过了半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红衣瞪了一眼小凤仙后,冷哼道,“没你的事了,一边忙去吧!”
小凤仙呆呆的,也不敢反抗,但是人却没有动,显然是对红衣这种抢客的行为有所不满了,要不是因为芹姐很看重这个蒙面女,小凤仙早扑上去咬她了。
房遗爱嘿嘿一笑,将交子塞进了小凤仙手里,“仙儿啊,去吧,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下次想留本公子的话,一定要表现的霸道点哦!”
钱到手了,小凤仙自不会跟红衣计较了,走了两步还不忘向房遗爱抛了个媚眼,“胡公子,下次一定要来找仙儿哦,仙儿绝对会让你回味无穷的”。
“一定,一定!”小凤仙走远了,房遗爱还在摇着手,看房遗爱这幅样子,红衣没来由的生起了气,“房遗爱,你是纯心来气本姑娘的么?”
“别啊,红衣,俗话说得好,一曰夫妻百曰恩,就算你不欢迎我,也不用搞得跟个苦大仇深似的吧,要知道,你一个猴灵逆党,本公子还担着很大的责任呢!”
房遗爱这话一出口,红衣就赶紧把他拽进了屋里,她是真心有些怕了,怎么这人什么话都敢说呢,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关上房门,看房遗爱很不客气的拿起茶壶就喝,红衣便气道,“房遗爱,我告诉过你,咱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本姑娘也没求你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把我抓起来。”
“瞧你这样子,本公子也就说说而已,你干嘛当真呢?”房遗爱抿着嘴,喝了口茶后,还啧啧赞叹道,“嗯,好茶,还有股子甜甜的味道,你放啥了?”
“放毒了!”红衣绷着脸坐在了椅子上。
房遗爱也不生气,闻闻味道,还颇有意味的笑了起来,“春药?与阳丹?嗯,这玩意是个好东西!”
“房....遗....爱....”红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双眼还死死地瞪着房遗爱,这个可恶的男人,专门来揭她伤疤的么?她努力的想要忘记那天的事情,可是房遗爱却像个无赖一样缠着她,现在她做梦的时候都是想着怎么干掉这个可恶的男人。
“哎,我耳朵没问题,喊这么真切干嘛,真是的!”房遗爱摇摇头,煞有介事的掏了掏耳朵,红衣到底有多恼火,看看她颤抖的手就知道了。
“呼”深深地吐了口气后,红衣将脸转向了别处,她已经决定一句话都不说了。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着,知道天放亮的时候,房遗爱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嗯,不错,本公子也该走了!”
“快滚,不送!”
“呵呵”房遗爱淡淡一笑,“周凌红,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发生过的事情,终究是没法改变的!”
很快房遗爱便离开了韵柳阁,没了男人的打扰,红衣才躺榻上眯起了眼,良久之后,她的双目却渗出了几滴泪痕。红衣有些茫然,从没想过,那个无赖居然记住了她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