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不管用拉倒,万一管用呢?另外,被抓进牢里后,你给韦挺老儿带句话,自己死了不要紧,别连累那么多人!”
“嗯?父亲,此话何解,难道俊哥这样,是韦挺那老小子害的?”程处默彻底迷糊了,韦挺和房遗爱八竿子打不着啊,他俩能有啥仇?
“说你笨,你就是笨,那老小子以前是跟着隐太子做事的,如今房俊担个谋反之罪,韦挺和薛万均又进了大牢,你说能没什么关系吗?快去吧,估计现在房俊正想着如何出城呢!”
“哎!”程处默听话的应了一声,只见他将另一坛酒开封后,照着头顶淋了下去,这下程处默彻底被酒淋湿了,接着程处默打乱头发,披头散发的朝府门冲去。在外人看来,程处默发酒疯了,这疯劲儿还不小。眼看着程处默冲出府门,一帮子龙虎卫士兵就愣住了,好像陛下只让他们紧守程府,没说对出来的人咋处置啊,这些一帮子大兵就为难了,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程处默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去,一边跑,他还不断地叫着,“抓鸟,抓鸟去了,哈哈,老子要抓鸟!”
龙虎卫士兵一阵汗颜,好牛的程大公子,就他一个醉鬼还想抓鸟,简直把自己长翅膀的鸟人了。哎,喝醉的人都这个熊样吗?
曰当正午,正是人流繁杂的时候,程处默一路朝南门而去,很悲剧的这个醉鬼没跑到南门就被一群龙虎卫士兵逮住了,至于下场吗,当然是丢进天牢拉倒了。把程处默丢天牢里,这样一来不得罪程公爷,也不得罪陛下,总之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人怪他们。
程处默老郁闷了,老爹让他去南城门制造下混乱,帮着房俊逃出去,可自己还没到南门就被逮住了,这也太窝囊了。
房遗爱却不知道程处默竟然做着这些努力,此时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离开长安呢,要说逃亡之人扮作什么人最好,那当然是乞丐了,此时房遗爱就把自己弄成了一副乞丐的样子。他从臭水沟里出来,身上衣服又破碎不堪,只要他将头发打散了,再往脸上抹点黑灰,那可比乞丐更像乞丐了。房遗爱不敢去南门了,一个乞丐去南门做什么,很明显让人起疑嘛。既然去不了南门那就反其道而行,他直接往北而去,顺着小道上去便是会昌寺了,这些年会昌寺来了不少回了,熟悉得很。
为什么来会昌寺呢,目的就是为了等一个人,他知道齐诺烟经常会去会昌寺上香的,这能不能出城就要靠她了,因为只有齐诺烟才不那么的显眼。当然李恪等人也能帮他,问题是这样做的后遗症太大了,而且李恪等人身边盯着的人也多,唯独齐诺烟相对宽松些。
眼看就要到会昌寺了,房遗爱却不敢走了,因为他看到山路劲头竟有十几个兵丁在查看着来往路人。怎么连会昌寺都开始查了,这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他房某人了?看了看那些士兵的穿着,房遗爱一颗心就沉了下来,这不是龙虎卫的人,也不是龙骁卫的人,而是右屯卫的。这次的调查显然是没有右屯卫的事情的,现在连他们都跑出来凑热闹,那一心要置他房某人于死地人就很明显了,除了侯君集,谁还能调得动右屯卫呢?
此时那些士兵已经看到他了,再想反身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一旦他往回走,那些士兵一定会起疑的。没有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这些士兵看是个乞丐会粗心大意吧,如果不是,那他房某人只好杀出条血路了。
所幸,房遗爱赌对了,当他靠近那些士兵的时候,一个领头模样的家伙就捏着鼻子驱赶道,“快滚,你一个臭乞丐凑什么热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人家堂堂房二公子,要混成你这样,干脆自杀得了!”
士兵们哈哈大笑着,他们将眼前的乞丐当成了一个笑话,可是他们万万也不会想到一直寻找的房遗爱就让他们这样放了过去。直到走远了,房遗爱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好险,能闯过来就好了,至于什么脸面,他才不会在意,当年为了剿灭猴灵鹰堂,他连和尚都当了,还会在乎被人讥讽几句么?
到得会昌寺,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活路了,因为会昌寺是有名的大寺庙,庙的和尚经常会施舍一些饭给乞丐,如此一来,他房某人就不至于被饿死了。能活着,就一定能等到齐诺烟上山。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房遗爱还是没有找到,这样的结果让李世民非常失望,龙虎卫和龙骁卫所有的兵丁都派出去了,竟然还找不到房遗爱一个大活人,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经过了两天的时间,李世民的心也沉静了不少,如果说之前他一心要将房遗爱杀之而后快,那么现在就已经有耐姓给房遗爱一个辩白的机会了。李世民也想听听房遗爱怎么说,也许结果依旧不怎么好,但至少他给了房遗爱一个机会。
李孝恭三人全都是一脸的颓然,随着调查的深入,得到的一切却都是对房遗爱不利,虽然卢刚紧要牙关什么都不肯说,可是三里堡丢失尸体的家人却找上了县衙。如果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没什么隐瞒的话,那一切都好说,可是韩英来偏偏压了下来,重新让仵作检验一番,那尸体是刘红的已经确定无疑了,韩英来也同样被停职查办。
韩英来没争辩什么,既然当初选择了追随房府,那就该为这个选择承担后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