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领域。”

诺雷脸庞抽动，挤出了怪异的表情：“我献祭了万万人的杰作，我梦寐以求的梦想在你眼里只能评上‘恶心’这两个字吗？”

苏牧的灵识只是淡漠的看着他，极北之地的极寒之气快速凝聚。

世界上最大的侮辱是漠视。

诺雷被苏牧的举动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枯瘦的双手颤颤巍巍的用力撕扯着自己同样枯瘦的脸颊，通红的眼睛往外暴凸死死地盯着苏牧，粘稠的口涎滴落：“这是真实！我是正确的！”

诺雷的干瘪的肚子突然膨胀起来，就像是一个怀胎十月的女人，身上的衣袍都被撑裂开了，露出了几乎接近透明的肚皮。

肚皮下面有浑浊的汁液在哗啦啦的流动着，还有许多条肉眼看不见的人脸蛆虫在里面蠕动着。

这些人脸蛆虫都是他吃掉的人类的怨毒和诅咒所化，只需要一条就能污染一个小镇，将所有的生灵都给通化成为污染者。

“我是正确的！”

哧哧哧！

一道极寒吐息落下，世界瞬间清静。

诺雷的脑袋炸开，就像是一个四分五裂的西瓜红的白色飞洒的到处都是，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被冻结成了冰霜。

他那透明肚皮下恶心的汁液和蛆虫突然喷涌而出，形成了一张模糊的人脸，人脸嘴巴张张合合：

“这是万物终焉的大势，这是无可违逆的大势。”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