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腾,此时,天已大亮,白天从阳明堡向南是不可能了,好在杨胜武本身是代县人,虽然鹿蹄涧在代县东部靠近繁峙县,距离西边的阳明堡有八九十里,但代县本身并不大,加上杨胜武平时喜欢走动,阳明堡周围的村子并不陌生。当下,就对苗长青说:“苗老弟,看来,咱们下山的时机没选对,八路军在代县的军事行动对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依我看,咱们只有在晚上走才有可能避开曰军的严查,否则,就会被曰军发现。”
“也是,经过一晚上的战斗,曰军肯定会严加盘查,我也是这个想法。杨兄,咱们现在到哪里躲避呢?”
“在阳明堡西北有个窑子头村,那里有个我有个小时候的朋友,叫王瑞红,是个可靠的人,要不,咱们就到那里去?”
“你是本地人,去哪里你决定吧。”
“那就这样定了,我看事不宜迟,赶快起身。”
当下,杨胜武把景磊一伙叫来,嘱咐道:“景磊,跟我去趟窑子头村。”
杨胜武带人靠近窑子头村,见早起的老乡已经在村里活动。
一些老乡见杨胜武穿着蓝色怪异衣服,又见杨胜武身背武器,吓得家家闭门,户户关窗。
杨胜武见乡亲们如此小心,知道是怕遇上土匪,就径直走到村里一户大门前,使劲敲打。
“咣咣咣”的声音在寂静的早晨分外显得瘆人。
“王瑞红,我是杨胜武。”杨胜武没办法,只好大叫。
过了好半天,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杨胜武?莫非就是鹿蹄涧村的杨胜武?”
“不是我是谁。快开门。”
等了一会儿,就听从里面喊道:“杨胜武,你真是杨胜武?”
杨胜武只好用代县话说:“你小子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圆脸,高头大马的人来。
此人一见杨胜武这幅打扮,吓了一跳,哆嗦着嘴唇说:“杨哥,为何这般打扮?这些人是哪里人?”
“进家再详细说。”
进了家,杨胜武就把此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个遍,王瑞红这才知道杨胜武已经当兵,并且当上了一个小头目。
“瑞红,我的部队白天是不可能走了,需要在你们村躲避一白天,你看方便吗?”
“哎呀,说啥话呢,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快让他们来吧。”
“我的部队有三四百人,还有一些伤员。”
“那还等啥呀,快让弟兄们进村。”王瑞红显然是个热心人。
“我问你,这村子里的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人,再说,小曰本坏事做尽,大家都对小曰本恨之入骨。”
“那你引上我见见村长。”杨胜武实在不放心。
王瑞红就引着杨胜武到了村口村长家。
村长是个年约五十岁的人,姓许,一看就是个饱经风霜的人,绝对拿得起放得下,在广大农村,像这样的人一般有能力办些事。
当杨胜武说出来意后,村长沉吟一下,说:“你是咱代县鹿蹄涧杨家人?”
“千真万确。我是杨家第36代传人。”
“好,那我问你,你们村杨家祠堂里供奉着一块奇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