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志超还沒答话,毕华锋就用怨愤的语气说:“叶局长,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告诉你:前几天,省公安厅专门派了一个督查组下來,督办小龚的这一个案件,小龚和你是兄弟,不好意思说你什么,但我还是得把我们的意思说出來:俗话说,沒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前几天,你答应我们,说可以去找省里的领导打探一下小龚的这个案子,帮小龚说说情,可现在,看你刚刚的意思,你根本就沒有去找省委的李润基书记,而是找了一个所谓的朋友帮忙,但是,你那朋友帮忙的结果,却引來了省公安厅的督查组,现在又把陶县长传唤去了,我想问一下: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到底是福星还是灾星,到底是在帮我们的忙,还是在拆我们的台,而且,。”
他刚说到这里,龚志超便瞪圆眼睛喝道:“毕主任,请你闭嘴,我刚刚就跟你和陶县长说了:我这位兄弟,并沒有欠我们什么,也沒有义务给我们挡住所有的灾祸,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你有什么权利來指斥叶鸣兄弟。”
说到这里,他一把拉起叶鸣,说:“兄弟,你先走,别在这里待着了,免得引火烧身,不管结果怎么样,我相信你是尽了力的,也非常感谢你。”
叶鸣刚刚被毕华锋那番话说得双目喷火,本來想怒斥他几句的,见龚志超帮他把话说了,便不再作声,也不想再和毕华锋这样的小人待下去,便向龚志超抱抱拳,说:“超哥,谢谢你的理解,明天我就赶往省城,去找一下李书记,不管他愿不愿意帮忙,总之,我会给你去做最后一次努力,如果实在办不到,到时也请超哥原谅。”
龚志超点点头,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快点离开,以免沾惹是非。
就在叶鸣离开蓝月亮歌厅时,神情恍惚的陶永,已经來到了新冷宾馆贵宾楼二楼,在208房门口站了一阵,侧耳倾听了一下房间里的动静,听到里面传來两个人的说话声和笑声,不由愣了一下,心里顿时疑窦丛生:按他开始的想法,梁堂华肯定是带着纪委或是检察院的干部等在房间里,严肃地等自己去自投罗网,但现在,房间里却传來了轻松地谈话声和爽朗的笑声,与他自己想象中的场景大相径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平复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情后,陶永终于抬起手,按了一下门铃。
很快,客房门就打开了,市局局长梁堂华微笑着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了陶永几眼,有点奇怪地问:“陶永同志,你脸色不大好看啊,是不是昨晚加班去了,刚刚我打你办公室电话,沒有人接,看你这萎靡憔悴的样子,刚刚该不是在家里睡觉吧,來來來,先进來说话。”
陶永跟随梁堂华走进客房,见里面还坐了一个身材魁梧、状貌威严的中年男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省厅刑侦总队的队长陈桂天,心里不由再次狂跳起來,额头上的汗珠也像瀑布般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