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庚抬起头,眼珠子一鼓,说:“这有什么好复杂的,我们只要将这些东西整理好,送到校委会、省纪委、省委组织部去,要求他们对叶鸣过去的劣迹进行调查,以免损害我们省委党校青干班的形象,即使不能将他整倒,至少也可以让学校开除他,或者让他臭名远扬、再也抬不起头啊。”
邱一星人虽年轻,但老谋深算、城府较深,在听到严长庚的话后,大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严区长,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应该这样去分析:按照这两篇帖子的揭发,叶鸣不仅作风败坏,与有夫之妇私通,还参与嫖娼,而且还贪污受贿、参与黑社会组织活动,像他这样严重的违纪违法行为,为什么沒有受到任何组织处理,为什么还会有资格参加省委办的招考。
“而且,尤为奇怪的是:他一个小小的地税局分局长,在闹出了这么多丑闻、有这么多违法违纪线索后,为什么仍能够逍遥法外,还有,这些门户网站上面的揭发帖子,是谁给他删除的,要知道,如果想在这些网站删帖,沒有省级以上宣传部门出面,想都不要想。
“所以,我和黄部长探讨分析了一番,感觉到叶鸣这个人很不简单,他后面的水非常深,估计,我们即使拿着这些东西去告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如果真有什么作用的话,这个姓叶的早就倒台了,轮不到我们來治他。”
严长庚偏着脑袋想了想,觉得邱一星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根据这些天來他与叶鸣几次交手的情况來看,这小子好像还真有点后台,别的不说,但是他可以同时与省电视台台长和省国土资源厅厅长一起吃饭,就表明他在省里面的关系不浅。
只是,他对叶鸣仇恨太深,即使明知不可为,也想去试一试,因此,他很不甘心地对邱一星说:“小邱,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搜集起來的这些材料不用。”
邱一星莫测高深地一笑,说:“严区长,这些材料我们不是不用,还要看如何去利用,如何才最有效,我和黄部长商量了一下:这些材料,加上之前我们整理的叶鸣踢坏宿舍门锁、殴打同学的恶行,都要向有关部门投递,即使不能整倒叶鸣,也要想方设法将他的名声搞臭,最好是让我们青干班全体同学包括部分老师,都知道叶鸣以前的那些烂事脏事,都知道他原來是有违纪违法行为的,只是因为他有关系,最后他的这些烂事都被摆平了。
“你是知道的:党校是一块净土,这里的老师和同学,最看不起身上背负着污点的干部,只要让班上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了叶鸣原來是那样一个烂人,那么,即使上面不处理他,他在班上也会被孤立,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些旧事,会影响任课老师和班委会成员将來对他的测评打分,如果有老师或者是班委会成员,因为知道了他过去的事情,给他打一个不及格,那他就进不了省委办,甚至可能连其他省直机关也进不去,那样的话,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你的仇恨也算是报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