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泠疑惑,眼前一暗,她被重新推倒在床上。
刘泠大惊,结巴道,“我、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沈大人,之前都是误会,你英明神武,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啊。”
“沈宴!你再敢碰我一下你试试!”
沈宴垂着眼皮,干燥大手搂着怀里横眉怒目的刘泠,似笑非笑,“我不就在试么?”
“……”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周身如从水里爬出来般潮湿。
刘泠深深后悔,她不该在这种时候挑衅沈宴。沈大人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这样胡来的后果,就是一整天,刘泠在马车中都在昏昏沉沉地补眠。错过了早饭,也错过了午饭。
等她终于睡足,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中。她头有些疼,听到几个守着她的侍女在小声讨论:
“早上是沈大人抱郡主过来的,沈大人真疼郡主,都帮郡主换了衣服,还不许我们打扰郡主。”
“哎你说,郡主昨晚一宿未归,是不是和沈大人……了?”
“这、这,你不要坏郡主名声。也许郡主只是跟沈大人聊了一晚上呢?而且沈大人封口,不许我们说出去。”
“聊天?我不信……”
……
“你们真闲啊。”刘泠一发声,车中几个姑娘回神,脸有些僵,但看郡主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就大着胆,再认真去看郡主一眼。
这一眼,便发现郡主眉眼如春山春水般婉约,面色红润,嘴角微微上扬,眼皮上撩,露出小猫般餍足满意的神态。
这跟郡主平常那“移动冰山”样相去了十万八千里。
简直跟吃了十全大补药似的。
几个侍女交换眼色,心里有了猜测,一时有些忧愁。到底郡主胡作非为,不把名节当回事,但是吧……她们该怎么跟郡主的长辈们交代呢?
沈大人会娶郡主么?
灵犀抱着一线希望问,“郡主,你昨天跟沈大人……?”
刘泠心情愉快,眼界不同,她跟侍女的想法也不同。像她这样尊贵的身份,很少有太把贞操看得如眼珠子似的。且她本身带有自毁倾向,更不把这个当回事。
她言笑晏晏,“我只说一遍,听好了,我把沈宴给睡了。”
恰时马车停下,外面有叩窗声。一切正常,被郡主的豪言壮语弄得气氛诡异
从马车下来,刘泠看到罗凡等一众锦衣卫不太自然的红脸,还有走在最后方的沈宴,瞬间僵硬的脸色。
罗凡磕磕绊绊道,“郡、郡主,该、该歇息了。”说完,他就落荒而逃。
其他锦衣卫也落荒而逃。
沈宴冷看她一眼,也走了。
刘泠:“……”
她回头,面对侍女们因为深觉丢脸而垂下去的头,淡问,“我才以*为代价,哄好了沈美人。然后刚才,我又把他气走了?!”
侍女无言以对,“……好像是这样的。”
长乐郡主沉默半天,漠然道,“错误在于锦衣卫武功太高,耳力太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
灵璧建议,“郡主可以把这个道理跟沈大人去探讨。”就算她们认同,也是没用的啊。
刘泠瞪她一眼,想到沈宴,气势一下子萎了后,又深深觉得有趣。
这么奇妙的巧合都能被她和沈宴遇到,不正说明他们太合拍么?
都是她的人了,哄一哄有什么关系。
当晚回房,沈宴就在他屋子里见到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刘泠。她趴在书桌上写东西,他一进屋,刘泠就抬头看他,点下巴打招呼。
“……”沈宴先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退出去后又进来,问她,“做什么?”
他倒没有废话问她怎么进来的,就刘泠那手段那脸皮,她想做什么,锦衣卫哪里拦得住。
刘泠起身,“跟你培养下感情。”
她想到一个贤妻良母应该有的架势,意识到自己鸠占鹊巢的行为,就殷勤地去接沈宴手中卷宗,谁知沈宴身子一侧,隔开了她的动作,“这是机密,不能给外人看。”
外人?!
她难道要刺探锦衣卫的情报?
“……”刘泠的“贤妻良母”做不下去了。
谁知他不给她碰他的东西,把卷宗往桌上一放后,倒拿起了她写了一半的字来看,“写什么?”
刘泠伸手去抢,木着脸,“这是我的机密,也不能给外人看。”
可惜她的武力值根本无法跟沈宴相抗,沈宴一把扯住了她,漫声,“放在我屋中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当然不是外人。”
这个人,病一好就跟她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