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你又没脑,怕什么!
唐浅:你这个月都别想进卧室(╰_╯)#
☆、活死人墓(一更)
夜幕已慢慢笼向大地,昨天城郊出意外的地方却灯火通明。几台挖掘机正在紧张作业,周围众多异能者们无不全神戒备,他们所站的泥地上都被铺上了厚厚的钢板。
突然,一台挖掘机处传来一声惨叫,就见它向地下疯狂陷去。周围的异能者反应也及时得很,顷刻间数条绿藤捆住挖掘机就往外拖。与此同时,土系异能者们也在塌陷的地方造出土坡把它往上托。不一会儿挖掘机和司机都顺利脱险。
只是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十米左右、深不见底的坑洞,如同一个食人的怪兽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等待猎物的进入。
“还是感应不到变异植物?”易铭揉了揉眉角,指着突然出现的坑洞问道。
“嗯,我最担心的事情可能发了。能同时完成茎、根变异并且能快速移动的,只有吸了大量紫陨的植物。如果它一旦变为完成体,再有足够的养分,渐渐吞噬整个凤城也不是不可能。”易轩语调虽然很平稳,但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心里不断地重复道,唐浅你千万不要有事,等我。说完便闪身消失在了坑洞中。
“艹,每次都这样。”易铭只得无奈地交代了手下几句,带着队精英也跟了下去。
但众人一来到坑底都傻眼了,只见平滑的坑壁上密密麻麻的排满了仅能容身一人的小洞,让人无从下手。而易轩早已没了踪影。
于此同时,唐浅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已在仅能容一人俯身前进的狭小甬道里爬行了快数个小时。手肘和膝盖的皮肤磨破了又愈合,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她还要随时提防那些会突然出现、对她进行偷袭的变异藤蔓。
望着被无尽黑暗吞没的前方,唐浅开始有些晃神了。爬了半天,她早就知道这里的甬道交横盘错如同一个迷宫,她只得随便选了个方向,准备一路走到黑。趁她晃神地功夫,几条藤蔓已爬上了她的左腿,把她猛得向后拽行而去,奈何洞身太过狭窄,她根本无法用苗刀斩断拖拽她的藤蔓。
她只能忍着被岩壁刮伤的剧痛和强烈的颠簸,全然不知道自己会被拽到哪里。突然一阵强烈的失重感传来,正抱着头准备接受剧烈的疼痛,却发现失重感陡然消失,而自己被倒吊在半空中。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不住的沙沙声,和隐隐的腥臭味。唐浅感觉到所有的血液都涌向自己的大脑,她决定先丢个□□探明周围情况再说。
哪只刚丢出□□,就见几根带着倒钩的根须闪着寒光向她袭来,目标正是她的脑袋。
唐浅见自己离地面并不算太高,当机立断地砍断了捆着她脚的藤。怎料刚要落地就见一个黑影扑来,几个旋身把她带到了角落里,同时刚才袭向她的几根根须已被风刃斩成几段落在一旁。
唐浅正要道谢,那人却突然把手抚向她的后颈,她怒道,“你做什么呢!”
“别动!那东西靠只能发现移动的东西。”说完,那人又向远处扔去几个风刃,数十根藤蔓、根须果然向那几个风刃扑去。
“至于为什么摸你脖子,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那人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这时,唐浅才发现他穿着件破败的军服,而左臂上绑着条已灰不拉几的白丝带。
待看清四周的情景,直接让唐浅浑身都蒙上一层冷汗。虽然刚才丢的照明弹范围有限,但她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个巨大的洞穴,而四周鬼影憧憧。而那些的鬼影其实应该是人和动物的尸体,一条条根须从他们后脑刺入,将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般时而般悬在空中,时而放到地面。而地面上到处散落着断臂残尸,整个洞穴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冢。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唐浅现在只觉得后脑发凉,很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可想到刚才那人的话,却动也不敢动。
“你如果还有□□可以使劲往10点钟方向丢一个,我用风刃给你掩护,你就可以看到母体了。不过现在□□可珍贵得很。”怎料他话还没说完,唐浅的□□已丢了出去。他也不敢怠慢,马上甩出风刃,引开了那些藤蔓、根须的注意。
这时候的唐浅看到了她有生以来最为震撼的场景,只是这场景实在不怎么美好。只见一棵十来米巨“树”立西北方的角落里。它身上爬满了各种藤蔓、根须,它们攀爬、蠕动着。在离顶部不远处的树身上,似乎还镶嵌这个一个女人,只是是在隔得太远,无法看清她的面目。但唐浅总觉得是她在控制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根须和串在上面的尸体,似乎玩着提线木偶的游戏。而她的人形木偶有半数以上都穿着军装。
现在唐浅才知道为什么这支绑着白丝带的军队会突然消失,让人找不到一丝线索了。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困在这里多久了?”
“我哪知道,这里没日没夜的。一会母体的枝条会全部垂下来,那是它休眠了,虽然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但够我们弄点东西填肚子了。”
“我们不能趁机逃走么?”唐浅听到这怪物会休眠心中立即燃起了希望。
“逃出去?小姑娘你还真天真。”说罢,他用眼珠瞟了瞟洞穴的四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唐浅知道这甬道分布密集,而且错综复杂,但真的看到洞穴壁上那密密麻麻的甬道时,她的头皮都麻了。而且母体的一部分藤蔓和根须还会伸入甬道中,时不时地拖进来几具或人或动物的尸体。
唐浅正为怎么逃出去的事情伤神,整个洞穴突然震动起来,那巨树似乎瞬间失去了生命力,所有悬在空中的枝条连带串在上面的尸体都重重地砸向地面,顷刻间尘土与残肢齐飞,腥气冲天。
“愣着做什么,拿着快吃!”就在这时,那男人递给唐浅一块不知道什么肉,上面还粘着皮毛。他自己也抓起一个不知什么动物的腿,扒拉两下上面的皮毛就要往嘴里塞。
“别吃那个,我这里有食物。”这场景唐浅实在看不下,说完就递给他一大袋压缩饼干和一小瓶水。
那人立马把手上的东西甩到一边,死命地把饼干往嘴里塞,顾不得嘴里还包满了食物,对唐浅说道,“谢了,居然活着看到人食了!我叫郑修远,小姑娘你呢。”
“我叫唐浅,如果现在攻击母体会怎么样?”唐浅现在可顾不上吃东西,满脑子想着怎么干掉怪物逃出去。
“瞬间清醒、暴怒,枝条会到处乱抽。我可不想再试第二次。”他说着还腾出一只手往嘴里塞饼干的手,拉开衣领露出里面还带着猩红、还没愈合的伤痕。
郑修远看了看盯着母体发呆的唐浅,接着说道,“小姑娘,你就是不饿也趁机动一动。它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又得玩木头人的游戏了。”
唐浅听他这么说也只是随意扭动了下手脚。她心里却想着上次她和易轩遇到那恶心的大肉根的事,如果所有的变异植物都靠紫陨获取能量。那么毁掉陨石,植物也铁定完蛋。她暗暗希望,被这怪物吸收的紫陨也能发出点光来。多想无益,只能等□□暗下来再做打算。
而旁边的郑大叔一直喋喋不休地问着问那,搞得唐浅头都大了,反口一问,“郑大叔,你们是叛军么,我听人说叛军才绑白丝带。”
哪知对方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道,“我郑修远从来都只算个兵痞,但也做不出拿几十万人的人命开玩笑的事情,我连里的兄弟们也是。只是我这次把兄弟们坑苦了。如果我早些带着他们脱下军装,直接进凤城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平淡的语气中透着点凄凉的味道。
“说的也是,反正你们都不准备继续效忠中央军部了,还穿着那身绿皮做什么?军魂心中存,遇到真正值得誓死效忠的信念,再把军装穿起来不就好了。”唐浅不但没出言安慰,反而狠狠地泼了盆冷水。她当然不明白,军装对一个铁血军人意味着什么。但她随口说出的话,却把郑修远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片刻过后,所有的□□终于都熄灭了,整个洞穴几乎漆黑一片,只见西北方高处传来的点点紫光,这简直就是唐浅的希望之光。
唐浅想好对策后,也不墨迹直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郑修远,听得他一阵胆寒。
“你这是不要命了么?要去也是老子去,怎么能让你个小姑娘冒这种险。”郑修远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几分娇弱的姑娘会想出这么决绝的计划。
“那可不行,我不能远攻,用子弹打断那些藤条我可做不到。郑大叔,一会儿辛苦你拖住那些藤条了,其他的交给我。你看我可是紫眼珠,很强的。”唐浅嘴里虽这么说,手却抖得不行,这话似是在给自己打气。
经历了那多事情,她比谁都清楚:要在这样的世界活下去,随时都要做好拼命的准备。你不去拼命,命就拼掉你。
见郑修远郑重的点了点头,唐浅也不再说话。他们安静地等待着母体的再次休眠。
作者有话要说: 【无节操小剧场】
数年后,某基地公园里。易小宝想玩前面那个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