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那是酒的?那是用来疗伤的酒精,喝一口会死人的。”
“小的知道,您说过,昨晚小的没忍住就偷喝了一口,怕您怪罪,就想着干脆喝死拉倒,谁知道现在也没死,刚刚还砍死了两突厥人,力气多的用不完,这是小的快死的征兆?”
梁三的话招来一片哄笑,马上就有胆大的接话。
“小的也活腻味了,割脖子太疼,上吊太难看,校尉,您不如赏小的一大碗,喝死拉倒,昨晚梁三还对我们哥几个呼气,那酒味太香了,您不会舍不得吧?”
说的程处默面红耳赤,云烨就是这么对他说的,他也偷偷尝过,虽然酒味烈了些,却实在是极品美酒,心里嘀咕着是不是云烨怕他喝酒误事,特意骗他的。
“瞎说什么,我兄弟是神医,这话就是他说的,那还有假,过几天,他也会来朔方,想喝好酒他手里一定有,到时候每人一碗,绝不耍赖。”程处默也算是最早知道云烨会来的那一小撮人。
“云侯也回来朔方?有他在,小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如果不小心受了重伤,您千万帮忙,让云侯给小的再续一条命,咱们今天怎么就忘了留几个突厥人,万一将来有个不测,也好借他们的命一用。”梁三的话引来众人一片惋惜。
将近天黑,程处默才带着人回到朔方。
朔方城是草原上著名的大城,由于缺少石料,城墙都是由土夯成的,在经历了去年的大战后,城墙还没有来得及修整,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豁口。
梁师都死后,他的堂弟梁洛仁投降了大唐,被召到长安当了大将军,再也没有回到朔方。
现在的主帅是柴绍,平阳公主的丈夫,手下拥有猛将薛万均,薛万彻哥俩,击破梁师都以后,没有回京城,而是驻扎了下来,虽然运送粮草,军械困难,李二也没有放弃的打算,他老兄从来都没有和颉利和平相处的打算。
草原上建城太过困难,黄土夯成的墙壁,经不得风吹雨淋,必须年年整修,费用庞大。
赫连勃勃修建的统万城是个例外,这个疯子在百多年前修建了统万城,所有的土都是蒸过的,还下令,只要用铁钉扎进土墙一寸,就杀工匠,如果扎不进去,就杀负责扎铁钉的士兵,城墙建好后,听说可以磨刀斧,现在还完好的矗立在沙漠边缘。
云烨这时候没心思看草原的美景,因为前些天的那场大雨,让牛进达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云烨拿出自己尚未过期的西药,喂给他,才堪堪保住性命,老牛到底是老了,身体比不得年轻的时候,这一病,身上所有的毛病一起露了头,风湿,高血压,脾胃失调,他甚至还有偏头疼,据他说,他治疗偏头疼的法子就是用布条绑住头,勒紧。
强行接管了老牛的军权,云烨成了这一支队伍的最高长官,不到千人的队伍,大大小小的事务没完没了,云烨不但要担负起领导权,还要调节各种纷争,更要注意这支队伍的安全。
不到三天,云烨就强烈的希望老牛好起来,在处理完一起男人对男人的性骚扰案子后,匆匆来到孙思邈的马车边,看老牛是否好起来了,太恶心了,想想那两个混蛋的作为云烨就想吐。
老牛面色红润的坐在马车上,手里捧着一个木碗,正在用勺子吃云烨特意给他做的营养餐,见云烨过来,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吃个不停。
“您老人家面色红润,看起来好多了,小侄前些天冒冒失失的夺了您老人家的兵权,现在就还给您老人家如何?”
“老夫从来没有怪罪的意思,主帅病重,副手接管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道什么歉啊,你看老夫现在病歪歪的没个人样子,队伍里的事是管不了了,你再受累几天,话说就快到朔方城了。”说完,还让咧着嘴笑的亲兵给他盖上薄毯子,说是不到朔方,不用叫他起来。
这个老家伙,看这几天云烨把队伍打理的不错,就起了偷懒的心思,昨晚还看见他一个人干掉了一整只肥鸡,这时候就病歪歪的装虚弱。
没办法,云烨只好再次打起精神继续处理杂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