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走上前去,伸出双臂说:“欢迎你,聪明的孩子,玉山书院欢迎你,但愿你能在玉山留下你不朽的名字。“希帕蒂亚连走几步,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枯瘦的李纲,带着颤音一边行礼,一边说:“感谢您,仁慈睿智的长者,希帕蒂亚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李纲牵着希帕蒂亚的手给她一一介绍书院的先生,她得体的语言和礼仪得到了书院先生们的认同,最后介绍的是云烨,趁着李纲在和元章先生交谈的机会,希帕蒂亚说:“尊敬的侯爵阁下,如果您不告诉到底是谁安排了这场闹剧,我就很有兴趣去和您的夫人说说我们相处了一夜的经过。那是一个让人怀念的夜晚。“云烨就知道自己就遇不见什么好人,小心眼的女人刚才是在说场面话,骄傲如她这样的女人吃了大亏岂有不找回来的道理。
“你别奇怪,这倒机关可不是为你才单独设立的,皇帝陛下来的时候一样有,那时候是白灰,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设立这道机关的家伙也是一个天才,今年只有十七岁,是一位亲王,今后你们有的是机会切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说到底,关我屁事,这里可不是埃及,你如果告诉我妻子我们关系暧昧,那么你知道我妻子会怎么做?她会想尽办法让你成为我的侍妾,这里把这种行为认为是一种美德。不要小看一个诰命夫人的能量,说不定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就会发现你躺在我的床上。“说完就哈哈的笑着去找许敬宗安排希帕蒂亚的办公室,很明显,她不能和其他的先生共用一间办公室。
洗漱一番,换过衣服之后的希帕蒂亚显得明艳动人,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之间似乎都带着一股魔力,让书院的小男生们个个神魂颠倒,争着抢着要为希帕蒂亚带路,参观书院,用不着云烨出马了,这些混蛋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自己的美女老师,如果老师想问他的祖宗八代,估计都不会有问题。
所有地方都走遍了,只有一间偏僻的房间没人带希帕蒂亚去参观,好奇的希帕蒂亚刚刚把头探进窗户,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贴着脸钉在窗框上,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在故作镇定,希帕蒂亚问屋子里身材高大的男子:‘我是新来的老师,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做什么?“屋子里被一大片地理模型所占据,有高山,有平原,还有蓝色的大海,其中一条河流贯穿其中,这条河流里有水在流淌,河面上还飘着一些精致的小船的模型,另外一个小小的少年正在不停的往水里加沙子,很奇怪,他总是把沙子称量过之后才会加进去,看到希帕蒂亚在看他,羞涩的笑了一下,继续自己的工作。
身材高大的男子粗暴的把她推出去,然后把窗户关死,理都不理她。
旁边的学生赶紧解释:“先生,您不要生气,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想在大海和黄河之间开凿一条运河,其他的事情都做好了准备,唯有那些沙子是最大的敌人,因为河水里夹着沙子,这个地段水流平缓,总有沙子沉淀下来,用不了多少年,河道就淤塞了,再说入海口也总是在延伸,总不能无休止的建造海港码头吧,所以他烦躁,您不要怪他。”
希帕蒂亚对学生说:“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里面,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我相信他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是我们不该打扰他。”
“先生,我们还是带你去参观巨龙头骨,和大鱼的骨架吧,那里才是书院最值得观看的地方。”
“胡说,图书馆才是书院的精华,咱们书院的藏书可是天下之冠,这些天又印了好多孤本,善本,李纲先生说那里才是书院的宝贝。”
“都不对,蝴蝶馆才是先生该去的地方,现在那里有蝴蝶的标本超过了三百种,我回越州老家专门又抓了四种彩蝶,先生该去那里看看。”
“胡说八道,先生是算学名家,怎么都该去后山看看李泰那里的建构模型才是,他号称算学的天才,先生去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才是。”
“天才,你是说算学的天才么?”希帕蒂亚抬头笑着问那个激动地学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