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内,余长宁注视着百灵鸟姑娘替自己缓缓地倒满了一杯热酒,轻叹一声道:“其实这几天我诸多事情不顺,而且还与我的娘子又陷入了冷战之中,她现在竟然不让我回府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闻言,长乐公主心头冷笑,口气淡淡道:“不知你们是什么原因陷入了冷战?总该有个谁对谁错吧?”
“呃……严格说起来,应该是我的不是,但若非她横插一脚,说不定就没有后面的那些麻烦事情。”
长乐公主心里暗感奇怪,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赶到,说不定他早就被秦清杀害,为何听他的口气还特别不满的样子,好像还是自己多事一般。
心念及此但也不好追问,长乐公主只得平心静气地开口道:“若是你的过错,那你就要真诚地向你的娘子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常言道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我相信她一定会原谅你的。”说到后面,长乐公主不由感到了俏脸一阵滚烫。
余长宁苦笑摇头道:“我那娘子心高气傲,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原谅我,况且……唉……”一言未了,他又是一声沉重叹息。
长乐公主温言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相信你的娘子一定也是一个讲道理明是非的人。”
余长宁愣了愣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容,突然转移话题道:“对了,百灵姑娘,你我相识虽只有月余,但好像犹如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聊得如此开心,而且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开解了我不少,谢谢你。”
长乐公主听他如此说来,芳心不由掠过一丝欣慰之感,淡淡笑道:“相识便是缘分,你我都不知道对方身份如何,这样交流起来才能坦承心事,直言不讳。”
余长宁深有同感地点头道:“不错,其实我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百灵姑娘,下次你还会来吗?”
长乐公主颔首笑道:“当然,我们可是定的英雄之约,不来谁是小狗。”
“对,不来便是小狗。”余长宁说完便已哈哈哈笑开。
待到余长宁与那陌生女子相互道别后,婉平瞪了余长远一眼,便悄悄跟随那女子而去。
女子白衣白裙脚步轻快,带着百灵鸟面具的她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匆匆而行,转眼便走进了东市灯火璀璨的长街。
婉平看她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心里不由微微惊诧,冷哼一声便欲上前拦住那女子盘问。
余长远察觉到了婉平的用意,急忙拉住她惊奇道:“喂,你该不会是想找她算账吧?她可是与二哥什么都没做过,你用的了这样大惊小怪吗?”
婉平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书呆子懂什么?我乃长乐公主贴身侍婢,自然有义务替公主查清与驸马交往的女子的底细,你不要拉着我,快快闪开。”
言罢,她猛然甩开了余长远的手,已是飞快地向着那女子追了过去。
长乐公主正在悠悠思忖间,突然一个曼妙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眼前,耳畔已是响起了婉平的声音:“大胆贱婢,竟敢偷偷与余长宁驸马幽会,你可知罪?”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婉平,长乐公主一双杏目瞪得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婉平冷哼一声,正欲上前揭开她的面具,不料余长远气喘吁吁地冲上前来急声道:“喂,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可不要乱来吓着人家。”
婉平愤愤不平地开口道:“这贱婢偷偷勾引驸马爷,我怎么会冤枉她?今天我非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不可。”
长乐公主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淡淡笑道:“原来是怕驸马暗中与其他女子幽会,所以你才跟来的对吗?婉平你果然是忠诚为主。”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婉平娇躯不由为之一震,睁大眼睛不能置信地开口道:“你……你是公主?”
旁边的余长远听到婉平此话,望着面具女子也是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摘下面具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凤颜,展颜轻笑道:”你们刚才看到与余驸马畅谈的女人,正是本宫。”
婉平既感觉荒谬又觉得不可思议,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公主,你与驸马爷怎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乐公主心知此事已经瞒不了他俩,不由暗叹一声,指着街边的酒肆道:“夜晚风寒,我们进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