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道:“本来好好的喝酒,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纨绔无赖,所以发生了拳脚冲突。”
房玉珠正色开口道:“现在郎君贵为国子监祭酒,教书育人名扬天下,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当街互殴,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连累你的名声,也会使国子监为之蒙羞。”
房玉珠这番劝解可谓情真意切,余长宁讪讪道:“的确是我有些疏忽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一会事,热血上涌便跟着柴驸马冲了上去,打得那张少晨哭爹喊娘不止,实在罪过罪过。”
言罢,他将引发打斗的具体原因和经过对房玉珠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得房玉珠好笑不已,真觉自己爱上的这郎君实乃一个喜欢惹事生非的祸害。
及至余长宁说完,房玉珠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余郎,那张少晨的恶名我也曾有所听闻,但与如此纨绔子弟计较,实在有失你的身份,答应我,以后不要与他那种人一般见识。”
余长宁默然一阵,点头道:“好,就依照玉珠的意思。”
房玉珠轻笑颔首,望着已经升上中天的明月道:“已经快到亥时末刻,我们走吧。”
余长宁这才恍然道:“啊呀,怎么与你在一起时间竟过得这般快?不知不觉便要三更了。”
房玉珠怅然一叹道:“是啊,时间的确过得太快了,今日一别再见只怕要等到年底了。”
不难听出房玉珠言语中的伤感,余长宁轻轻一叹,低声念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只要心相连,千里一线牵。”
房玉珠听得如痴如醉,红着俏脸轻轻道:“余郎,玉珠永远也忘不了你在黄鹤楼前醉酒诗百篇的风范。”
余长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笑道:“我也忘不了在这楼内初见玉珠时的惊艳,一诗一画情定三生,此生能有玉珠相伴,足矣!”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生死契约,与子成说。”
柔情蜜意的誓言在房内轻轻地响了起来,澄明皎洁的弯月在中天露出动人的仙姿,银辉穿过窗户照在了房内一对璧人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
余长宁回到公主府时三更已过。
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前厅来到栖凤楼之前,双目一瞄却见公主的寝室还亮着灯光,心头不由凉了半截,不禁有些忐忑了起来。
今晚迟归,他并不是因为惧怕长乐公主而担心,只因这段时间他和长乐关系无比融洽甜蜜,所以余长宁才担心会惹得公主生气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