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罗凝有些嗔怪地看了余长宁一眼,说道,“毕竟是一国公主驾临余家,我们自然要做得最好,家中盆景、古玩、饰品该添置要添置,前院后院花草树木要修剪美观,各色果脯、点心、茶品要准备,还有饮宴用的水陆八珍、时令蔬菜、酒品佳酿要选购,岂容马虎大意?”
余长宁听得头晕目眩,站起来笑嘻嘻地一拱道:“既然姨娘准备如此忙碌,那么长宁就不打扰了,告辞!”言罢,一溜烟便跑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罗凝摇头苦笑,轻叹道:“这孩子,总觉得他依旧长不大一般。”
回到公主府,长乐公主听闻今日发生的事情,俏脸不由浮现怒容,娇叱道:“那韦氏族长实在欺人太甚,竟敢血口喷人冤枉驸马!”
余长宁笑道:“好在昨日听了公主一言,我才灵机一动令森林偷来质库账簿,否者今天一定会被陛下责罚。”
长乐公主轻叹一声道:“韦氏乃京兆豪门,今日驸马让那家主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只怕韦氏之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望驸马以后做事多加谨慎,不要遭人诟病被人抓住把柄。”
说罢,长乐公主似乎不想给余长宁太大压力,振奋笑道:“韦氏虽然势强,但长乐公主府也不是好欺负的,驸马你不仅有本宫撑腰,而且还有甄云和汉和公主支持你,也用不着胆小怕事,如果韦氏胆敢冒犯于你,我们也不要坐以待毙。”
余长宁摸了摸鼻尖,笑道:“你们三人又是国君又是公主,弄得我如同吃软饭的一般。”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运气好而已,才有这么多的出色女子垂青于你。”
余长宁双手伸出圈住长乐的柳腰,鼻端埋入她的云鬓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这才笑嘻嘻道:“主要得益于本驸马雄姿英伟,才智过人,才受到你们的垂青,明日瑶瑶到来,我们家中就更加热闹了。”
见他一副喜滋滋的模样,长乐心头忍不住有些吃味泛酸,云袖一甩推开余长宁的双手,冷哼道:“你与汉和公主多日未见,自然应该多亲近一下,这段时间你也不用来找我,免得本宫打扰你们。”
余长宁腆着脸皮笑:“你和瑶瑶对我都十分重要,岂能厚此薄彼?”
长乐公主芳心一软,轻叹道:“待汉和公主安顿好了之后,你领她来见我吧,毕竟本宫也不能故作不知失礼于人前。”
余长宁心头一喜,凑过嘴在长乐公主面颊上重重亲得一口,笑道:“公主,你真是太好了。”
……
翌日亥时,一支旗幡整肃的马队开出了长安东门,向着东面平原磷磷驶去。
未及辰时,马车便到得十里郊亭,余长宁跳下了专作迎接用的高大马车,步履轻捷地走入了郊亭之中,陪同他一路的,还有鸿胪寺少卿狄知逊,以及典客令柳元。
三人都是老相识,自然不会过多客套,吩咐吏员摆上酒水茶点,说笑闲聊了起来。
朝阳缓缓地爬上了天空,中秋一过,阳光便没了往日炽热的威力,变得和煦温暖,也照得余长宁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