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2 / 2)

严家长女 茗荷儿 2010 字 16小时前

想到图册上令他夜不能寐的画面,七爷感到身下那一处未曾真正开疆拓土的武器再一次蓄势待发。

他深吸口气,按压下心头悸动,将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严清怡露在外面的手臂。

严清怡迷迷蒙蒙地睁下眼,很快又阖上,呢喃地问:“几时了,还困着,不想起。”

七爷温柔地搂紧她,“还早着,你再睡会儿……夜里没睡好吗?”

他未着中衣,裸着的肌肤像是天然冰床,自带几许凉意。

严清怡往他身边凑了凑,懒懒地回答:“睡得很好,七爷身上凉,很舒服。”

七爷笑一声,“三伏天你觉得舒服,等到三九天,恐怕你就躲得远远的,不肯靠近了。”

严清怡“吃吃”地笑,“三九天,我抱着汤婆子睡。”

她脸上还带着乍醒未醒的懵懂,可说话语气却十足的理直气壮。

七爷失笑,低头咬上她腮旁跳动的梨涡,随即滑过去,噙住她的唇,嬉笑道:“还没等过河就想着拆桥,哪有那么美的事儿?”

没有预想中的抗拒,也没有意料中的抵触。

严清怡只是愣了一息,便很快放松下来。

七爷最擅长乘虚而入,又岂会放弃这个机会,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温存而缠绵。

就像处于干涸泉底的两尾鱼,呴以湿,濡以沫。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七爷意犹未尽,轻笑道:“是甜的。”

严清怡俏脸立时涨得通红,扯过棉毯,将自己整个人包在里面。

七爷看着面前裹成肉粽子般的人,笑道:“阿清夜里应了我三件事,可还记得?”

严清怡想一想,没有印象,探出头问道:“什么事儿?”

七爷原也不指望她能记住,捉过她的手,扳着手指一一数着,“头一件,往后不许叫七爷,得喊相公;第二件,每隔两三日得给我写封书信;第三件,你我往后要袒裎以待。阿清,我喜欢与你亲吻,你呢?”

这人,就会来这一套。

三件事情没一件正经的。

看起来清贵高华芝兰玉树的人,怎么竟是如此无赖?

严清怡面红耳赤,不搭理他,片刻反驳道:“我没答应给七爷写信,而且七爷喊我是阿清,我唤七爷,不也挺好的吗?”

七爷思量片刻,笑道:“那我给你取个小字,以后我唤你小字,你也唤我表字可好?”凝神想一想,“用媛字可好?媛者,美人也。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媛媛,你便唤我昶安,只咱们两个知道,好不好?”

声音低且柔,几乎能滴出水来。

严清怡心跳不已,正要答应,就听外面传来辛姑姑低低的唤声,“王爷,时辰不早,该起了。”

“知道,”七爷淡淡回答,回头,眉间又是一片温柔,“媛媛,好不好?”

严清怡不欲再跟他纠缠,笑道:“好。”

掀开毯子正要坐起来,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肚兜,原本那件粉色中衣早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

昨儿她稀里糊涂上的床,并不曾准备今天要更换的衣裳,少不得还要先寻了旧衣再下床去找。

严清怡掀着被子到处摸,没找到自己的,好在拽出来七爷的,索性披在身上下了地。

七爷衣衫宽大,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细嫩的肌肤,越发惹人遐思。

七爷看得目不转睛,有心再跟她闹一闹,想到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只得作罢。

严清怡从衣柜里寻出衣衫在净房里更换了,再出来,七爷只穿着亵裤已经站在地上。

他长得瘦,身材却匀称,肌肤细腻白净,仿似上好的羊脂玉,在朦胧的天光里,莹莹散发着光泽。

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似有若无带一丝浅笑,犹如九天仙君降落凡尘。

严清怡心跳突然停了半拍。

七爷眸中笑意更深,微微弯着的唇角便带了丝缱绻旖旎,“媛媛,你可觉得我好看?”

严清怡羞红着脸,忙打开衣柜将七爷的中衣找出来伺候他换上。

待穿外衣上,七爷指着椅背,“我穿那件。”

严清怡抖开衣衫,发现这并非昨天那件窄袖长衫,而是件广袖深衣。

大红色的绉纱,同样绣着白头富贵的图案,牡丹花用金线勾边,白头鸟用银线勾边,周遭另外绣着各式花卉,绚丽夺目宛如流霞,衬着七爷白皙无暇的肌肤,像是万点红中一抹素,显得格外清雅高贵。

抛去身份不提,单是这幅相貌就足以令许多女子心折了。

严清怡一边感叹,一边替他整理好衣领与衣带。

外面辛姑姑听到动静,悄悄掀开门帘,见无异状,点点头。身后两个丫鬟提了水桶,新月则捧着铜盆次第走进正房。

辛姑姑去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