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小辰回到段家,正想把小辰给段小楼,佣人来传话,说少爷想见小辰少爷。段小楼听闻,便让男人带着小辰去见她弟,自己则去书房找她父亲。
小煊这事吧!段小楼觉得,她还是先跟父亲打声招呼比较好,届时一旦爆发,至少还有个后台。
男人抱着小辰越过露天中堂,来到一处院落,这个院落座于整个宅子的北面,院子非常精致,朱楼庭院台榭,小桥流水,美轮美奂。
段家建设仿古,连门都是木制的,推开时会响起轻微‘咿呀’声。男人已经尽量放轻动作,还是把屋内的人惊醒。
香炉星火,檀香缠绕,只见藤椅上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悠悠醒来,长发披落,随着藤椅摇曳,轻轻滑动,男子面容俊美,气质出尘,却自带病气,看起来弱不禁风,可知道他的人一般都不敢惹他,用道上的话来说,魔鬼般的存在。
“少爷,我吵醒您了?”
男人快步走近段家少爷,正想放下小辰扶他起来,男子却说道,“盛德,把这孩子给我。”
小辰好奇看着这位漂亮哥哥,自动自觉伸出手。男子把小辰抱过来,轻抚着他额间,又摸摸他小手,笑道,“是我段家传人。”
当年他为段家占过一卦,卦象显示,段家断子绝孙,他不信,又为霍家打了一卦,一样的卦象;他试过无数的方法,却依旧如此,因此不得不歇心。
这么多年,他以为段、霍两家真没希望了,直到他看到白狼那个报道,见到这个小孩,心底燃起一丝希望,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上天待他段家不薄。
霍煊把时悦送走后,便回到霍氏,白苏带着资料来找他。关于宫茜那份录音,他们一直没找到出处,白苏也在追查,这份录音很重要,毕竟这人明显就是为了搞掉宫茜。
据霍煊判断,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时悦复出后两起谋/杀案的操纵者。
霍煊问道,“陈子里抓到了吗?”
白苏回道,“正在进行围/捕,很快就有结果,不过这个幕后人心狠手辣,就怕他动手。”
这也是霍煊所担心的,还有一事,“蓝泽轩的毒/药有归处了,林渊的毒/药还无去处,你着重查这点,蓝泽轩那里也不能放松,盯住他。”
白苏连声应好,接着白苏问道,“霍大哥,其实你心里有人选吗?”
查到这一步,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点底,只是看愿不愿深想而已。
霍煊把文件放回桌面上,淡然道,“爷爷很看重中他,他也不是霍逾静,另外,他父亲的老部下也不是孬种,所以要钉死,证据一定要确凿。”
白苏瞪大双眼,听这意思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已经确定,为什么?证据并没显示这些啊!连他白苏也不过凭着多年的经验嗅到不寻常而已,说来说去就是直觉加猜测,可霍大哥?
霍煊没回答白苏的问道,而是继续道,“录音里面不止宫茜,那么那个男人是谁?录音基本可以确定是他录下,那是不是他放出来的?他又是为谁做事?这些都要查清楚,宫茜还瞒了很多东西,从她那边下手。”
白苏埋头死记,他觉得霍大哥不去做侦探太亏了,如果他进来这行,白苏就当他跟班的份。
这一刻,白苏也明白霍煊为什么要把时悦带到霍氏上班了,这样粘着,那人哪敢下手,直接被抓现行了,不过,时悦呢?
白苏左看看右看看,问道,“嫂子呢?”
“参加节目了.”
“怎么让他参加节目了?您就不怕出意外?”
“我让人跟着,时悦是个男人,即使案子没解决,也总不能因着这事困住。”
白苏想想,也是,这证据并不好找,难道真要困死时悦吗?明显不可能。
不过,白苏看着霍煊欲言又止,“霍大哥,您有想过他为什么对嫂子下手吗?”
霍煊回道,“不重要。”
霍煊应的坚定,白苏可不这么认为,“霍大哥,如果我们知道他动机,不是更好查吗?”
“不用知道动机也能查。”
白苏狐疑看着霍煊,他觉得绝对没这么简单,那是什么?白苏捏着下巴想啊想啊!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他就说每次见着他都不对劲,那是因为霍大哥在啊!那偶尔露出的痴迷骗不了人。
再联想到四年前的事,白苏终于明白了。不过,如果这样的话,宫茜案件会不会?
“霍大哥,宫茜是被人推出来的,而且是早有预谋。”
霍煊没回话,看白苏的表情却让白苏脸红;他是真没发现,但这也不能怪他啊!事件太多了,四年前的要查,现在两起谋杀案要查,他很忙的好吗?
第60章 番外
参加完帝都酒店的这场酒会,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透过玻璃窗往下看去, 夜晚的帝都依旧热闹,喧哗与纷扰不比白日少, 并没有因为黑夜的到来而追随沉寂。
时悦闭上眼睛,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他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一捧凉水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一些后从手边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脸便打算回去了。
已经这么晚了, 再不回去林子语的电话又得过来了吧!
想到林子语,便想到123乐团, 时悦不禁轻笑。走出洗手间, 时悦行至走道,正准备乘坐电梯离开,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爸爸。”
时悦一惊, 猛的抬头看过去,却不见一人, 缓缓松口气,时悦只当是自己幻听了, 正要离开时那个声音却又在走道的另一头响起,“爸爸, 爸爸。”
这一次,时悦听的清楚,脚步僵在了原地。
走道上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灯忽暗忽明,似乎是要坏了,时悦就那样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远远看上去,这画面颇有些诡异。
“爸爸,爸爸。”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时悦听的真切,只觉得心中莫名有些难受,鬼使神差的,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
走道的尽头是一步梯,连接着上一层的贵宾休息室,时悦脚步顿了顿,顺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拐过一个走道,时悦面前出现了一间休息室的门,有光亮透过门缝漏出来,显然里面是有人对。
“爸爸。”
那个声音在休息室门口最后一次响起,便消失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