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糖心反应迟钝地看看周围,“你要睡在哪儿?”
殷边瓷指指被她占据的蒲草:“这里只有一张‘床’,自然是睡‘床’上啊。”
那岂不是同“榻”而眠了!
糖心急得差点咬到舌头:“不行,绝对不行!”然后义正言辞地指责,“男女授受不亲!”
殷边瓷却是凑近,亲了下她的嘴:“这样可以了吧?”
糖心呆若木鸡,彻底懵住了。
殷边瓷摸摸她的脑袋,柔声哄道:“反正咱俩已经授受不亲了,乖,就别闹腾了,赶紧躺下歇息吧。”
糖心被他一屁股挤到“床”里侧,最后醒回神,大吼一声:“殷边瓷!”
殷边瓷闭着眼,似已睡去。
“殷边瓷,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糖心脸色由青转红,跟煮熟的虾米一样,使劲喊他好几声,但殷边瓷就是毫无反应。
死淫贼、臭无赖、大坏蛋……糖心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可惜对方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得委屈地坐在蒲草上生闷气。
如果咱们慕容姑娘稍微有点骨气,大可起身换个地方睡,奈何夜晚里的山洞里又湿又凉,少去蒲草的柔软,她可睡不习惯,而且洞外不时传来可怕的狼嚎,听得她心惊胆寒。
糖心自我安慰,没关系,她就当旁边睡的是头死猪好了,她是不会跟猪一般见识的,思来忖去后,她心内果然舒坦许多,看着殷边瓷,眼前也出现一只硕大无比的肥不溜秋的死猪形象,最后背冲对方,躺下睡觉。
梦里,她梦到葛青逸。
她激动得泪眼汪汪:“大师兄,你来救我了。”
葛青逸愧疚:“小师妹,让你吃苦了。”
糖心摇头,情深意切地道:“没关系……为了大师兄,吃多少苦我也愿意。”
葛青逸分外感动,伸开双臂。
糖心惊讶地捂住嘴,一甩头,不顾一切地扑入他怀中,这一回,她终于依偎在大师兄怀中了,被他紧紧地抱住、紧紧地抱住……
糖心逐渐有些喘不上气:“大师兄,你的身体好热啊,我快被烧化了。”
葛青逸问:“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难道只有她是这种感觉?但真的好热啊,像被关在炼丹炉里一样,她扬起小脸蛋,葛青逸正用拇指细细摩挲她着粉靥,同时将唇一点点靠近……
糖心情不自禁阖上眼,樱唇亦微微撅起,可惜过去好久,她期盼的那个吻也迟迟没有降临……
糖心从梦里醒来,模模糊糊间,某张面庞映入眼帘,把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