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一替殷边瓷脱掉外袍、里衣、裤子,搭在屏风上,然后当某人赤、条条的身躯展露在眼前,糖心狠狠咽了口吐沫,小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叽里咕噜乱窜,一副欲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好看吗?”殷边瓷嘴角微微勾起,竟是笑得有点邪魅不羁。
糖心脸一红,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伸手指向他的胸口,结结巴巴道:“有、有什么好看的,又硬又结实跟石头似的,还没猪肉好看呢。”
殷边瓷挑下眉,转身拿起水瓢,先用热水淋了一遍身子,才坐进浴桶里。
糖心便看着一个赤、袒的男人被水雾萦绕,长发披散,白皙的肌肤被热气氤氲得晶莹如玉,那画面居然有点香艳的味道?
“给我搓搓身子。”他启唇命令。
糖心只好拿着浴帕香胰上前,使出一番吃-奶的力气,认认真真来来回回地给他搓了好几遍后背,最后她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行了吗?”
殷边瓷却道:“光搓后面,不搓前面?你洗澡的时候也这么洗?”
糖心气得直想把浴帕呼在他脸上,可惜现在给她一万个胆她也不敢这么做,糖心只好选择忍气吞声,随即想到,搓前面的话,就意味着她也得进浴桶里,那岂不是……
糖心羞羞地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然后羞羞地坐进浴桶里,与殷边瓷面对面相视,她瞄着殷边瓷胸前的两点红茱-萸,竟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这回糖心跟半夜摸瞎似的,给他上半身简单胡噜几下,就算完事了,岂料殷边瓷又迸出三个字:“下面呢?”
糖心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他自己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洗洗啊,当然这番话她是无法说出口的,只能硬着头皮,将一只纤细小手探入水里,结果这可不要紧,她立刻摸到一个昂挺的金箍棒,而且滚烫滚烫的,比热水的温度还要烫出一倍,糖心当场就大叫了一声,连手上的浴帕都甩飞了。
“怎么了?”殷边瓷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糖心挤出泪珠子,暗骂这混蛋分明是明知故问,明明就是他……
她哭丧着脸,怕打起浴桶里的水花:“我不洗了我不洗了!”
殷边瓷问:“为什么不洗了?”
“我……”她总不能说,她是摄于金箍棒的威力吧,毕竟她是深有体会的。
糖心委屈地哭起来:“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我不洗了,就是不洗了!”
殷边瓷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哄劝:“好、好,不愿洗就不洗了。”
糖心暗暗一惊,咦,原来这招这么管用,莫非以后她哭一哭耍个赖就好了?
殷边瓷俊美的脸庞朝她靠近,浮现出一缕魔魅般的摄魄微笑:“那换朕来伺候你洗澡,好不好啊?”
“啊?”糖心嘴巴张大得能搁下一枚鸡蛋了。
殷边瓷摸上她的后背,不过那哪里是搓背,简直就是一种爱-抚,而且他不仅四处乱摸,还又吻她的小嘴又咬她的脖子的……
糖心记得当时她明明是浴桶里,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到床上来了,反正她真正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殷边瓷早就去上早朝了。
糖心浑身酸疼得厉害,随即某个念头倏地闪现,殷边瓷竟然在她这里留宿了一整夜?那算不算是她侍寝了?不过据她所知,殷边瓷昨晚来得悄无声息,压根就没叫人记-档,糖心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是脑子出了毛病?
大概殷边瓷的脑子真是出了毛病,糖心在床上哎呦哎呦地躺了一整天,等晚上用过膳,对方居然又来了,而且连续三个晚上,都是歇在沁吟宫。